“死,死人了……”
王亮清順着方向望去,隻見一個穿黃衣道袍的老者倒在積水中,而且身邊還有些血痕,雖然被雨水稀釋,但是還是看得清楚。
天空越發的黑,而且雷聲也越來越大,再刮起狂風,怎不叫人有些驚骸。
王亮清,趙雨和李石開都有些猶豫的慢慢挪着步子,臉上都很驚悚,他們從未遇見過這種被人殺害的屍體,所以都感到無比詭異,特别是這種時候。
李石開拉了拉趙雨,趙雨這時候已經驚呆了,作爲男子漢李石開這時候自然要在前面,他打算嘗試着去拉安旭,而安旭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黃袍死屍的身上,李石開在後面拍了拍他,吓得他趕緊回頭,不過望清楚是王亮清她們,臉色僵硬得發青的微微溫和了一點。
王亮清也趕緊上前去拉了拉安旭的手,但是腳一直是遠離屍體的趨勢,好似屍體會突然起來一般的恐懼。
李石開和王亮清将安旭攙扶起來,安旭依舊一臉呆滞,腦袋裏一片空白,被吓得不輕,王亮清撫摸了一下他的臉,如冰塊般的冰冷。
“安旭,你怎麽了?别吓我們。”
安旭從呼喊聲中,回過神來,嚷嚷道,
“屍,屍體。”
王亮清再帶一些畏懼的望了望屍體的方向趕緊收回了目光,
“看,看到了。”
王亮清咽了咽口水,然後搖晃着安旭的手臂,再對趙雨和李石開說,
“要不我們柴不要了,趕緊回去吧,這裏不能在了,雖然雨有點大,但是我們村子離這裏也不是太遠,我們還是回去吧!”
趙雨拉着李石開的手臂,望着他點了點頭,而李石開也想這樣說,因爲畢竟村子離這裏也不是太遠,隻要放下柴奔跑回去的話,要不了多久,而假如在這裏說不定會出什麽意外,比起恐懼和淋雨前行,他更願意選擇淋雨,而且淋雨能讓他們更清醒一些。
安旭木讷的回頭望着他們,他自然已經被吓得不輕,所以更是不願意再這裏,但是他就是開不了口說話。
大家都商量好了,他們好奇的再望一眼死屍就望外面走,沒有再回頭,柴也留在原處,四人開了門,便兩兩牽手的冒雨前行,一直跑到村口,彼此表情不好的分了手。
祁村,是整個Z縣最古老的村子,其中還殘留着一些上千年的遺迹,如同一個室外桃園般的被大山的困在一個山溝裏,有時候雨大一些都可能會殃及村子。
不過說來也奇怪,這個村子雖然地勢如此,但是偶爾還會有幹旱什麽的,于是便會去那寺廟的地方求雨,求雨會舉行一些盛大的儀式,用家中的糧食水果,然後讓黃道長求雨,黃道長卻從來不出來見各位百姓,而是讓村代表去,而所謂的村代表,其實就是村長,人稱趙村長,正是趙雨的父親。
作爲祁村的村長,自然資格最大,而且家族也是整個村子中最富有的,聽說隻有他帶領年輕人們走出過村落,至于那些出去的青年人,回來的時候會帶回來很多果實和糧食,但問起他們出去的路,誰也不知道,而村長也從來不說這些,盡管是他最疼愛的女兒也不說,不過村長之位是繼承的,由男丁繼承,女丁遲早要嫁人,而眼看趙雨正是情窦初開,青春年華的時期,不免已經開始爲她準備,他也看得上李石開,畢竟石頭也是他眼望着與趙雨一起長大的,而且李石開是一個憨厚老實的年輕人,深得他的喜愛,望他們兩個情投意合,也準備将女兒的終身幸福托付給李石開。
趙謙,正是這祁村的一村之長,此刻他正現在那青瓦的屋檐下,舉頭望着天色,這下雨量不僅讓他眉頭緊皺,假如要是如此下去最多兩天,恐怕這個祁村便成一片汪洋,牲畜無法生存,而唯一可以避難的,也就是那後山的半腰處,觀音廟的地方,那裏雖然地勢平坦,但洪水怎麽大也不會抵達那個位置,所以現在趙謙出來,就是觀望這天色,做好應對措施。
趙謙爲這個村也算是盡心盡力,這不僅得到村民的認可,更是得到了村民的尊重,但唯一他有個遺憾就是家中無子,隻有那趙雨那一女兒,這讓村長無後面的後繼人,但話雖如此,但是趙謙也隻不過是四十出頭的人,所以還能活幾十年,至于以後走一步是一步,不過村民們還是很看好李石開的,所以日後那李石開也可能繼承村長的席位,很多人都有目共睹,即便有些人眼紅,但也不得不承認,畢竟村子的出口和祭祀的活動乃是趙家一手接辦,可以說沒有趙家就沒有整個祁村和睦相處的景象。
烏雲普通黑布的蓋在祁村上方,祁村如同被囚禁在此,趙謙望着屋檐上的落雨,心中現在也有些焦急萬分。
趙謙摸了摸面前的山羊胡,然後大聲對屋子中說道,
“夫人,這個天色很不好,你在屋中行動不便,點上燈吧!”
屋中傳出來溫柔而和藹的聲音,
“行,你在外面也早些進來,外面風大,小心受了風寒。”
趙謙回答道,
“知道了,我再看看就進來。”
屋中沒有說話,趙謙便自言自語說道,
“怎麽叫人不着急啊!一個村子的性命就掌握在我的手中,如果萬一有什麽失足,我怎麽對的起列祖列宗,況且雨兒從出去到現在還沒回來,真是讓人很擔心。”
自言自語間,屋内的油燈已經被點燃,發着微弱的黃光,趙謙望着這黃光才感覺到有一絲的心安,但是心中還是很焦急。
“咯吱”,門被猛烈的推開,由于雨太大,趙謙沒有望清楚是誰,他有些驚訝的望着前方,心想這個時候是不是什麽村民從這裏路過,進來躲雨。
進來的正是趙雨,她臉上的恐懼還沒有消散,搖搖晃晃的走進開門,走過去,隻見她爸,她正想開口說話,便一下撲在趙謙的懷裏,趙謙焦急的心更重,他看清楚是雨兒,但是她表情很難看,難道是遇到了什麽,目光再看看後面,李石開并沒有再後面,他不禁心中暗喜罵道,
“石頭這臭小子。”
然後語氣有些溺愛的說道,
“雨兒怎麽了?是不是石頭欺負你了,讓你冒着雨回家。”
趙雨沒有說話了,而是嘴唇發青,面色發白,已經暈倒過去,
“雨,雨兒,你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