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風和柳若雲臉上的表情都不是特别很好看,雖然他們都極力掩飾自己心中的柔弱之處,但是還是掩蓋不住表情上留下的遺漏,這些自然都在肖安和施佳的眼中,他們更确信的是熊風對孩子很在乎,而柳若雲不得而知,大概那是她姐的孩子,他們隻能這樣想,多的即便想了,好像也不符合現實,不過很多東西就是不符合真理存在的,當然肖安和施佳現在都不知道。
熊柳二人相處了那麽久依舊沒說過什麽話,好像二人心中都有一層厚厚的防禦牆,而自然柳若雲的防禦牆更厚一些,而熊風顯得有些無所謂,熊風此刻怕的是一時沖動冒犯了柳若雲才是,畢竟這麽太像了,而且熊風對柳若煙的感情不說海枯石爛,天崩地裂那麽深情,但至少也有策馬崩騰的想法,所以他之前才安排了自己的手下去暗中調查了一下關于柳若煙背後惹到過什麽人,或者有什麽人對她有想法,他要一一搞清楚。
可惜一些非專業探案偵案的人,怎麽可能會查到什麽,最多就是挨個場子的去走走,然後詢問一下老闆,或者裏面的服務員,而至今沒有任何進展,而當熊風接觸到施佳和葛大力的時候,他将查清楚的殺害柳若煙的人的希望交給了他們。
無意之間卻得知了柳若煙好像有一個孩子,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孩子是自己的親身骨肉,并且的是可能這個孩子已經死了,而孩子的死因不知道,他們現在正在去探望的路上,假如這個真的是熊風的孩子,熊風心裏得多自責沒做到父親的義務,還有就是男朋友,不應該是丈夫的義務,
其實早在一年前柳若煙就和熊風商量着,二人有個結果直接結婚,雖然熊風心中對柳若煙充滿愛意,而他的事業正在蒸蒸日上,并且作爲z縣一手可以遮天的人物,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中,當然這不是什麽江湖追殺,而是有人會惹事,自己的小弟,或者後面一些眼紅的人回來惹事,所以熊風拒絕了柳若煙的請求,希望再給他幾年,一方面可以好好轉行到正業,而另一方面是保證着柳若煙的安全和自己受威脅的可能。
自柳若煙提及過後,然後從未提及,依舊如以往般的出去在酒吧和各類遊樂場所,熊風看在眼裏,卻痛在心裏,但他那一刻給不了别人想要的家,隻有給她自由,很多時候熊風心中的暗自罵了幾句柳若煙是婊子,可時間長了,才發現其實自己才是混蛋,其中自己也經常給她聯系着各類的大老闆,然後讓她陪酒,過後去了哪裏他不知道,他也不敢想,總之他都不敢直視她的眼光。
半年後柳若煙與他就完全沒有了什麽見面的機會,熊風作爲非比酒吧的老闆,會招待一些客人,一些重量級的人物,所以很少出入自己的酒吧,即便安排着客人去酒吧,而他也會忙着趕回自己的住處,然後打電話給柳若煙讓她去陪陪,要不是那天施佳們提起,他也沒有發覺原來他們都已經半年沒見了,雖然半年沒見,但是他知道他心中依舊丢不下柳若煙。
幾天前柳若煙的屍體就被人挂在那吞東廣場的燈塔上,他聽說了,他很憤怒,但憤怒也沒有用,他沒有任何能力去做什麽事,隻有暗中調查,然後有機會他會給柳若煙報仇,但他畢竟隻能算一介莽夫,哪有什麽偵查能力。
當肖安見他時,他更确信着這個市裏面來的偵探小組絕對不是z縣那些打醬油的警察,無意間又得知柳若煙期間卻懷孕了,他不相信,因爲如果柳若煙懷孕了,那她怎麽喝酒的,孕婦喝酒對嬰兒傷害很大,這個是個人都知道,所以他完全肯定的否決了,不過一年前他的确和柳若煙做過一些事情,他有些猶豫了。
直到現在他和柳若煙的妹妹坐在車上,而且現在前進的路上就是去看嬰兒的屍體,那個嬰兒而且還可能是自己的孩子,之前一切的堅持好像都是破滅了,而這一切好像就像一個早已經布置的局,至于是什麽,他搞不清楚。
熊風搖了搖頭,流露出苦笑,這幾天他就像做夢一樣,一切都不可能,卻有可能的進行着,他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确定不是做夢,呆滞的目光掃過柳若雲,隻感覺眼前的人就是柳若煙,那麽像,但又不是,他知道。
施佳和肖安望着從思緒中出來的熊風,見他平頭頂上冒着冷汗,兩人莫名的對視了一下,不打算說話,繼續聽着車咯吱咯吱的聲音,雖然他們沒說話,但是心中對熊風的表情變化有些懷疑了,當人出現這種反應的時候,接下來問他的問題都不會說什麽假話了,但也不排除一些心理素質非常強,而且善于僞裝的人,這就像有些遊戲就是考驗人的僞裝和心裏素質,不過這不是遊戲,這是關于命案的線索。
施佳小聲的在肖安耳邊說,
“你看他們兩個誰都不認識誰似得,其中能有什麽?”
肖安笑了笑,
“一切看似平靜的背後,都暗藏着殺機,所以不能掉以輕心,說不定這段風平浪靜後,會有巨大的變故,而那可能是我們破案的關鍵所在。”
施佳淡笑,
“你以爲這是拍電影啊!我們這可是在破案,不要搞得神神秘秘的,不過你說的破案關鍵所在是憑什麽?”
肖安小聲道,
“猜測和直覺。”
施佳切了一聲,轉過頭不再看肖安,肖安也是被施佳态度搞得一臉難堪,不過他的直覺一向準确,所以他确信,今晚夜黑風高,正是一切真相大白的時機。
想着間他目光望向柳若雲,柳若雲也察覺到他的目光,與他對視了一下,然後抿嘴笑了笑,肖安也會以笑容,然後收回目光,望向那燈光闌珊處的人群,他們無所事事,怎麽可能知道這個縣城正在醞釀着一場巨大的變故,而這個變故卻會引來一系列的惶恐,當然這隻是後話而已,一切都還在慢慢的進行着。
柳若雲收回目光,關于肖安的目光,她并不在意,畢竟自己的确與柳若煙如孿生姐妹,但是的确不是孿生,這一點她也見怪不怪,現在她希望的是趕緊見到那個嬰兒屍體,這是最後一面,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汽車行走在黑暗的周圍,周邊的街燈不時閃過黑夜,撒在人的臉上,讓他們眯了眯眼,繼續前進着,留下無盡的來回的車輛。
停屍間的燈光依舊是蒼白的,因爲冷藏而散發着一層層的白霧般的冷氣,讓所有人都裹了裹衣物,停屍間的寒冷讓人異常的難受。
慢慢走進去,白色的燈光照在人臉上,反射着蒼白色的光,若不是他們不均勻的吐着白氣,還以爲他們都是剛剛從停屍間複活的屍體,感覺看起來沒有一點生氣。
停屍間總是讓人背脊骨涼的地方,不過由于人氣大于死氣,所以也感覺不到什麽恐怖,并且裏面停留的屍體并不是特别多,一方面特别多的話每天都死人會引起恐慌,而另一方面,即便這裏人口多,這天天死人那還得了,這停屍間還不屍滿爲患啊!
莫莉吸了一口冷死,回頭道,
“你們兩個有沒有人有心髒病的?”
熊風和柳若雲的搖了搖頭,一個嬰骸真的有那麽恐怖似得,不過兩人臉色的确都不是太好。
莫莉走到一停屍位旁,床上的凹凸不平的曲線可以看出裏面明顯是一具嬰兒屍體,莫莉咽了咽口水,望了望肖安,肖安點了點頭,随着她的動作,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般的安靜。
先看見的是嬰兒的腦袋,嬰兒的腦袋上長着稀稀疏疏的毛發,但皮膚如同受什麽腐蝕般的緊緊貼着頭骨,而毛發很幹枯,有些鶴紅色,也是緊緊的貼着皮膚,從頭部望,如同一個洩了氣的幹癟的氣球。
皮膚如同被灼燒的瘦肉般的發着紅色,這讓沒有見過屍體的大力,沐子生,施佳,包括柳若雲和熊風得瞪大了眼。
他隻是一個孩子,而這頭部就可以看出,他似乎經曆上刀山下火海般的殘酷對待,這簡直就是在虐屍,更可惡的不是因爲虐屍,而是因爲對方隻是一個不滿一年的嬰兒而已,這般手段真是人神共憤。
雖然肖安之前見過,但眼前的情景也讓他抽搐了一下眼角,這種虐嬰屍行爲,說真的他也是第一次見,雖然有些變态的人有虐童的傾向,但是似乎這個更可惡一些。
他都不敢相信這就是死者柳若煙所做之事,但事實擺在了眼前,針對的就是柳若煙,所以她怕逃脫不了幹系。
熊風見過一些世面,但對尊老愛幼的美德他還是有的,看到這種行爲,他咬牙切齒,不禁捏了捏拳頭,而重點是可能那就是他的親骨肉,他更憤怒,但隻能藏在心裏。
關于柳若雲,她搖着頭不敢相信,她眼中的淚水已經打着轉轉,一隻手捂着嘴巴,像是在哭泣,但沒有任何聲音,隻有無聲的哭泣才是内心深處的悲傷,而那代表着背後的堅強,所以柳若雲看似一個弱女子,但心中是如何的堅強,這一點也許别人看不到,但施佳很清楚柳若雲絕對不是弱女子,因爲她們之間有過一場無形的較量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