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安對施佳說着,按常理來說,施佳了解這麽一點信息,似乎隻不過查了死者的被謀害前的信息,但卻是另一個案子的重要線索。
肖安在黑闆上寫了四個字,“令人厭惡”,雖然是簡簡單單的四個大字,卻代表了死者的品行,現在肖安看的主要是沐子生這邊有什麽重要線索。
肖安轉頭望向沐子生,沐子生推了推眼鏡,眼睛裏泛着青色,嘴臉有絲笑意的說道:
“那我先根據了解的信息,先說死者書包。死者書包并不是他自己買的,而是有人特意賣給他的。”
肖安立刻反應過來,說道:
“路菲?”
沐子生滿意的望了一眼肖安,然後興奮的說道:
“沒錯,正是路菲送給他的,而且在這之前,他們是以男女朋友的名義在一起。”
雖然這一點已經在肖安的預料之中,但此刻得到證實卻還是有些微微吃驚,更重要一點是,
“他們兩同一個村子的?而且這種關系村子裏面的人都知道,雙方父母也知道?”
雖然沐子生沒有明說,但是聰明的人已經猜到,這讓施佳深思起來,問題也許出在女子身上。
沐子生再次滿意的望了望肖安,不得不贊歎,隻要沐子生說出上面的内容,肖安就能接下面要表達的意思。
肖安深吸了一口氣,他似乎明白了什麽,死者也許被謀害的原因正是因爲此女子。隻見肖安慢慢轉過頭在黑闆上寫下另外一個名字“路菲”。
才開口說道:
“子生你繼續講。”
沐子生表情很舒暢,直接說道:
“本來他們年紀就未成年,在這種情況下在一起雙方家長不同意,但又無可奈何,特别是徐東那個脾氣,家中老父母别說管教,連說一句都不敢說。家庭條件不好,而徐東又要求就讀于武田中學,家裏更是開銷不過來,所以父母整天在家受罪,而他卻在縣城裏逍遙,村子裏的人對徐東評價更是不好,甚至聽說他被懸死在斷崖上,還說是報應。雖然他父母一把年紀,徐東爲自家親生兒子,但是對他也是又愛又恨,這次徐東的死對二位老人打擊不小,卻又是一種解脫樣。”
這樣一說,徐東就沒有任何人性的人,連家裏人都不來收屍,可見他多麽令人憎惡。
z縣的警員們一陣責罵,都罵這種人死了是活該。
大力憤憤的捶了一下桌子,其實這些他知道,不過再聽說,依舊憤憤不平,對死者生前所做的行爲,感到憤怒。
莫莉也輕聲道:
“這就是人性,難怪我說他内髒裏腐爛的黑色是什麽,原來是他的心,真夠黑,不過假如能保存下來也是不錯的藝術品。”
肖安望着四下的責備,雖然說他對這種這種行爲也是憤怒,但目前不是追究他生前所做的錯事,而是要找到殺害他的兇手。
肖安假裝咳嗽了幾聲,然後說道:
“死者已逝,我們就不必再責怪于他,畢竟死者爲大,即便他生前如何不爲人,但現在人已經死了,我們要做的事查清楚是誰殺害的。”
衆人點了點頭,雖然話是這樣說,這種人死了其實得不到人們的可憐,所以如果真變成了鬼,他終究是孤單的,不過世間本來就沒鬼,也許正如肖安意識中他所說的,解脫,這些辱罵聲他也聽不到。
沐子生繼續說道:
“不急,再查這個案子同時,我們還要查清楚另一個案子?”
沐子生說完引得大家一陣沉默,沐子生說得另一個案子是什麽?肖安也爲此有些吃驚,難道真的若他所想的,女方出了問題,而且望沐子生的樣子,問題還不小,肖安陰着臉說道:
“什麽案子?”
沐子生由興奮的表情化作嚴肅,然後說道:
“就是繩的問題。”
“繩?吊死死者的繩?”
“沒錯,繩子是關鍵的地方,之前我們說話這個繩子已經有些時日了,而且這個縣城中已經很少使用,而繩子正是出自死者的村子,并且這根繩子上還有搭上了另一條命。”
另一條命,意思是這繩上已經搭上了兩條命,這讓在座的人都驚訝不已,那另一個命案是誰,這讓肖安有些可怕了,沒錯斷崖上的刻意留下的線索被一一證明了,肖安緩緩吐出兩個字
“路菲”
沐子生不可思議的望着肖安,他不敢相信肖安是怎麽知道死者是路菲的,因爲他沒有絲毫提及是她,而這一切似乎肖安都已經知道,再看肖安的表情,不是深思,而是一副不敢相信的驚恐表情,肖安知道了所有原因一樣。
四下的眼睛全部呆滞的聚集在肖安身上,剛剛才提及的“路菲”,怎麽又是一名死者,難道三個案子連接在一起?這是其他人的想法。而肖安心裏明白,路菲與徐東的案子相關聯,而徐東與晾屍的兇手是同一人,而路菲的死絕對與徐東脫不了幹系。
沐子生咽了咽口水,然後不敢相信的說道:
“正是,兩個月以前,路菲也是被吊死在這根繩上,隻不過死亡位置是在c村。村子裏的人認爲是自殺,所以就草草安排了埋葬,并沒有懷疑什麽,而最多懷疑的是路菲因爲徐東而死,但徐東卻不以爲然,這讓路菲家裏人曾經有提刀要殺了徐東的沖動,不過讓村子裏的人攔住了,說是殺人要坐牢,所以路家那邊人,很憤怒,也很無奈,事情最後不了了之。”
沐子生停了停,望着聽得入神的人們,繼續說道:
“所以當我們拿出繩子的照片的時候,讓徐家那邊的人微微吃驚,還說方面繩子取下來就直接與路菲一起合葬了,現在突然被拿出來,那邊的人臉上都是一陣煞白,不願多說太多,就應付一下。我也看得出來,他們以爲是路菲的魂魄作祟,死不瞑目,于是拉上了徐東的。就連路家那邊的人也是表情驚訝,同時很悲憤。”
“鬼魂?”肖安心裏又是一陣疑問,似乎這一件案子以來都一直提及與鬼魂有關的,肖安是一個無神論者,他當然認爲這些都是無稽之談,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鬼。
偵案小組的人除了田耐,都是無神論者,沐子生臉上隻是多了一些複雜的表情,莫莉不屑的笑了笑,她接觸的屍體最多,要說有鬼她早就不是人了。
施佳也眼睛裏轉了轉,她想到一個很奇葩的想法,但不知道怎麽開口,大力一腦子全是水樣,壓根不相信有鬼,田耐瞬間覺得溫度降低了十度,讓他有些瑟瑟發抖。
周邊的人也議論起來,而且表情中多了許多複雜,這種複雜包括鎮靜的黃波與黃智海眼裏都是。
z縣順應而成的太極陰陽陣法,他們不是不知道,鳳翅街的巷子中的傳說他們不是不知道,那鳳翅山上的濃霧他們不是不知道,這些早就聽說存在的鬼靈的說法,他們早已經有耳聞,雖然表面不驚,讓他們去白天去鳳翅街走走他們絕對不敢的。
z縣警員們議論了起來,他們眼神中有些畏懼,再加上天色已經暗下來,他們神情更是有些複雜。
黃波故作鎮靜,站起來嚴厲的說道:
“胡鬧,你們身爲人民警察,怎麽相信有鬼的說法,還那麽迷信?”
肖安也不得不皺了皺眉,雖然說黃波說完是安靜了下來,可是肖安知道,z縣這種鬼神論的封建迷信還深得人心,都說病好醫,心病不好醫,所以人們這樣想,會讓案子有些棘手。畢竟鬼魂是他們畏懼之物,而肖安也下定決心,決定找出證據來證明,這一定是人爲。
肖安慢慢說道:
“今天就到此吧!各位早些回去,我們吃過飯也回酒店之中,至于涉及的另一個死者,交給我們,我們來解決這兩個案子。”
z縣的警員們如釋負重的深深吐了一口氣,眼光全是外面的黑夜,人全部散了,而黃波與黃智海則慢慢站起來。
黃智海有些嚴肅的說道:
“沒想到又涉及着别的案子,真是有些勞煩肖隊長您們了,要不是你們前來,多少案子都含冤而不能陳雪,這是我們z縣的錯誤所在。”
肖安客套的說道:
“案子的事就是我們偵案組的分内之事,黃縣長不必這麽客氣,我們組員還沒吃飯,我們決定吃過飯,好好回去讨論一下兩個案子的聯系,所以失陪了。”
黃智海趕緊回答道:
“破案要緊,我們就先不要打擾你們,不然破不了案我們心裏也不安。”
六人禮貌的向黃智海笑了笑,便全部走出了辦公室,辦公室的白熾燈照在黃智海和黃波二人的臉上,二人臉色相當難看。
突然市裏來人,馬上就遇到三起死人案子,況且z縣還存在着一些秘密,不難看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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