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死者是窒息而死,而且脖子上沒有二次勒痕的傷,所以死亡原因就是懸挂而死,死者手指中沒有任何泥土,甚至沒有一點灰屑,所以我們可以大膽的斷定死者是處于嚴重的昏迷狀态而被懸挂,就像服用大量的安眠藥一樣。”
聽完肖安的話,四下一陣議論,然後恢複了安靜,莫莉起來說道:
“屍體頭部沒有被擊打的迹象。”
要擊打頭部導緻人昏迷,這得用很大的力,會導緻頭部有明顯的傷痕,不可能一點傷口都沒有,而這一點其實不用解釋,很多人都知道,隻不過很多人沒有檢查死者的頭部,莫莉特意交代一下。
“至于安眠藥,雖然屍體内部有大量緻腐蝕化學藥劑,但人體胃部這裏的任何都知道,多多少少的人都有胃病,胃部的大體位置在座每個人都懂。我在他胃液中沒有發現安眠藥,所以服用安眠藥的說法也可以完全排除。”
肖安向低頭深思了一下,的确如此,如果服用安眠藥,死者沒有意識,那時候的人普通死屍,要讓死者爬上山去,那得背或者扛,莫莉之前也說過死者完全沒有被背和扛的痕迹,所以死者服用安眠藥也是可以排除的。
“難道……?”
肖安瞳孔睜得無比的大,露出一個不可思議,以及驚恐的表情。
施佳瞳孔眯了眯,她知道肖安内心一定有一個十分可怕的想法,這想法也許說出來會讓在座的人吃驚的。
施佳搖了搖肖安的手,肖安才恢複過來,咬了咬腮幫,他覺得這絕對不可能,但卻是最合理的解釋。
“既然死者不是服用安眠藥,也不是被人擊打導緻昏迷,這裏是一個巨大的謎團,我們暫且先不理會,找到合理的解釋再讨論。”
肖安放低了聲音,輕聲說道:
“施佳,你講講今天你們在學校有什麽線索。”
然後肖安定定的坐下,心裏一直想着那個謎團,但耳朵裏還是聽着施佳的叙述。
施佳站起來,表情有些自信,這種自信讓人深感壓抑,特别那雙明亮的褐色眼睛,更是給人一種捉摸不透的感覺。
她事先和過熱茶,所以喉嚨裏感覺無比的舒暢,直接說道:
“徐東,武田中學學生,我們就不必詳細介紹武田中學,因爲你們是本縣人,對武田中學嚴格的封閉式教育比我們更熟。”
施佳故意停下,看看四下有沒有什麽異議,z縣的警察都嚴肅深思的點了點頭。武田中學,位于一個高山頂之上,地勢偏僻,學校後面就是懸崖峭壁,學校前面也不是大街,說是大山裏的學校都可以,周圍人煙稀少,距離這個縣城有二十分鍾的車程左右,所以爲了學生安全,所有學生必須住校,而正因爲這種封閉式的教育,深得各位家長的喜愛,雖然z縣中也有幾所中學,但占地面積以及學生的數量大大不能與武田中學相比。
施佳繼續說道:
“可是徐東同學,入校然後沒過幾天就搬出了學校,住在一直住在外面,直到死亡那天。”
肖安暫且将謎團抛在腦後,然後疑問道:
“一直在外面住了兩年多,車程可不近,而且學校方面爲什麽任由其行爲?這似乎是學校的失職”
黃波長吐一口氣,尴尬的接過話說道:
“雖然武田中學偏遠,但是由于封閉式的教育深得學生家長的喜愛,自然學費也比其他學校的高出幾倍,反正住外面也要交學費,所以學校一般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這種例子很少,甚至應該隻有一個。”
施佳點頭贊同黃波的說法,并且徐東班主任那邊也是這樣說的。
黃智海在一旁,表情有些憤怒道:
“哼,一個學校有明顯的規章制度,因爲一個學生而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破壞規章制度,這種絕對不可饒恕的,回頭我會讓縣教育局要求武田中學對此事作相應的解釋。”
肖安沉重的點了點頭,也許不是學校的放縱,徐東也不會被謀害在鳳翅山上,但他又似乎覺得徐東這次的死是無法避免。
肖安語氣平淡的說道:
“徐東租房住的地方在哪裏?”
“東圓巷。”
施佳說完,目光投向黃波,黃波明白意思,然後說道:
“東圓巷是東大街中部一個分支下去的巷子,裏面租房特别多,而且絕大多數住的都是學生。”
肖安望了望黃波,然後語氣平和的說道:
“黃隊長,具體東圓巷地址有什麽特征?明天我安排人去走訪一下。”
黃波望了望天花闆,一時說不上地址具體有什麽特征,隻是大概在東大街的中部位置,距離武田中學的車程應該要有三十分鍾左右。
一位z縣的警員說道:
“我經常在東圓巷前的崗哨亭裏值班,具體位置說來也巧,就在吞東廣場正對面,往下二十米左右的地方。”
黃波恍然大悟起來,但又有些莫名說道:
“的确是吞東廣場正對面,哪裏地勢坡度很大,肖隊長若安排人前去走訪,說吞東廣場,你們應該熟悉了。不過我怎麽感覺有什麽地方不對。”
肖安眼裏多了幾分冷峻:
“晾屍一案的現場正是在吞東廣場。”
這麽一說,氣氛更濃重,就連黃智海也不禁皺了皺眉想,難道這隻是一個巧合,那還是兩起案件的兇手正是同一人,而且選擇殺害人的一個目的地是在吞東廣場附近,另一個直接晾屍在吞東廣場燈塔上。
一位z縣警員立刻說道:
“今天我們走訪也查到死亡女子住宿的所在地,也正是在東圓巷的對面街道進去五分鍾,轉盤公園附近的市民居住樓房。”
此刻所有人心中都多了一個想法:
“這絕對不是巧合那麽簡單,如果還有死者那會不會也還在吞東廣場附近。”
而偵案組的肖安,施佳,沐子生比他們更想得多的是,死者時間都好像在晚上,所以夜半時間,吞東廣場附近也許能找到線索,他們三人互相看了看,然後共同點了點頭,心裏也有一些計劃。
肖安輕咳了一聲,打破了原有的沉重氣氛,所有目光的回過來聚集在他身上,他慢慢開口道:
“想必在座的所有人都認爲,兩個案子相同點太多,所以可以爲一人所做吧!”
他們都點了點頭,感覺身上的擔子重了不少,肖安出神般的點了點頭:
“也許可以這樣說吧!施佳你繼續說你們找到的線索。”
施佳回過神來,咽了一口唾沫,她此刻感覺空氣有些緊張起來,但她過硬的心理素質讓她表面不驚,慢慢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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