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口邊的水果店鋪還沒關,餘光中他看見老闆詫異的眼光看着他,沒錯,很詫異,嘴巴都快撐到地面了。肖安向他點頭笑了笑,便反方向而去,離開鳳翅街。
店鋪老闆慢慢走了出來,他努力的揉了揉眼睛,還真有人進了巷子,還能好好的出來,巷子裏真的沒有鬼?不過他眼裏又是雜草的巷子,濕潤的味道一股一股,他還是搖搖頭,嚷嚷道:
“大白天的,都這麽滲人,晚上還了得,即便沒有鬼,也會被吓死,感覺今天運氣不怎麽好,我還是早些關門回去,反正應該沒人再來街道了吧!”
水果店鋪老闆說着,憂郁的眼光望了望寂寥的鳳翅街道,此刻除了他,空無一人,就連剛才的肖安也不知走到了哪裏去,他打了一個冷戰,蹑手蹑腳的回到店鋪中,匆忙就關了店鋪。
此刻的鳳翅街更是空無一人,看起來多了幾分蒼涼的迹象,如多年廢棄的古城,冰冷而沒有生氣,除了那些路燈格格不入外,其他的都已經沒有任何現代的生氣,也許也有幾縷殘魂遊蕩,也許巷子深處有幾隻老貓呢。
肖安回到z縣警署,警署之内的人屈指可數,其他的人想必已經出去尋找晾屍一案的線索了吧,這讓肖安欣慰了不少,至于他自己雖然沒有什麽新線索,但隐隐約約中,他感覺到懸屍一案多多少少的不符合邏輯的地方,那預謀的殺害真的隻是殺害嗎?他開始懷疑起來了。
肖安進到警署之中,工作人員們客氣的給他打了招呼,畢竟他們都知道這是市級那邊下來的偵查人員,雖然名義上官職和黃隊長一樣,其實官職和縣長差不多,甚至縣長都要對他恭敬。
肖安則回以微笑,獨自回到昨天的辦公室,點了一支煙,便開始想起今天的線索起來。
太極陰陽陣法布局的z縣,傳說有鬼的鳳翅街,清涼的老巷子,讓人發毛的黑貓,老牆上的名字,懸屍的歪脖子樹,歪脖子上的村莊,常年依舊的白霧,這些到底有什麽聯系。
煙擴散得緊緊貼着天花闆,而肖安也出神的盯着天花闆,要不是他身份是資深的偵探人員的緣故,還真以爲他有神經病,天花闆有什麽好看的。
與懸屍相關的也就那三個,愛情,死亡,村子,不過似乎是愛情都有那種至死不渝的山盟海誓嗎?于是将少年吊死在他的山盟海誓前,什麽執子之手,天涯海角,海枯石爛永不變心,莫非是少年變了心,或者其中有什麽緣故。肖安呆呆的望着天花闆,嘴裏自言自語的循環着:
“愛情?誓言?死亡?村子?村子?愛情?死亡?”
“出生,收獲愛情,死亡,這三個階段不正是人要經曆的嗎?”
肖安似恍然大悟般的大聲說道:
“我明白了,兇手留下的線索在指引我們查死者的愛情這一方面,隻要查出他的愛情出了什麽差錯,那死者的死因就知道了,然後順藤摸瓜,結案就不遠了。”
聲音在走廊裏雄厚的遊蕩着,其他警務人員也是莫名的望向辦公室這邊,以爲肖安中了百萬彩票般的高興,但不知道他在說什麽,然後搖頭的心裏想到,偵查員的腦子多多少少還是像神經病樣,不正常,還是不去理會他。
肖安迅速将煙頭滅了,掏出手機,直接撥打了施佳的電話。
電話接通,肖安立刻說道:
“你們回來了嗎?”
電話那頭,施佳平淡的語氣說道:
“已經回來了,又有什麽新問題?”
“額?回來了啊,那一切等你們回來再說。”
“咕……”,肖安光顧着一天查案探險,竟然忘記吃東西了,現在肚子裏空得沒有一點東西。
肖安有些尴尬的繼續說道:
“那個施佳啊!快到的時候順便給我帶一盒飯,一直忙着辦案忘記吃東西了。”
電話那頭,
“說那麽久你是想讓我帶一盒飯?那就早說,我還以爲又有什麽新線索。”
肖安語氣嚴肅的說道:
“是有新線索,但我也要吃飯才有力氣和你們講,記得帶上盒飯,這是命令。”
“切!”
那邊挂了電話,肖安說完臉唰一下變得特别通紅,人都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沐子生那邊望了望天色也準備動身回來,可以說他們都收獲不少,同時信心滿滿。莫莉這邊則一臉無趣,導緻内髒快速腐爛的藥品已經檢驗出來了,說來也是簡單的話語物品,莫莉慵懶的望了望七零八碎的屍體,晾屍的女子體内除了有高濃度的酒精之外,沒别的,緻死原因還是那脖子上的五厘米的刀口,不過這刀法還是讓莫莉心裏很是興奮。
莫莉收了收解剖刀,将屍體蓋住,無力的走出了檢屍房,其餘要整理的交給這裏面的護士吧!畢竟黃波那邊給了醫院這邊命令要全力配合偵案組的屍檢人員。
進去整理屍體的人員,即便有過強的心理素質,還經過特殊的專業培訓,面對莫莉解剖過的屍體無不表情蒼白,甚至有作嘔的感覺。哪裏把死者當人啊,簡直就像當豬一樣,這裏一塊肝,哪裏一塊肺的,隻差四肢都截斷亂扔一片。
不過話說回來,雖然解剖得亂七八糟,那些人爲爲她的解剖手法的細膩感到震驚,割的地方沒有多一分,也沒有少一分,刀法很快,要是把屍體交給她,她可以切成上萬的肉片來,還肉片均勻。
巧合的是,女屍也沒有人來認屍,施佳想了想自己的傑作,直接告訴醫務人員,将屍體帶到火化場火化,要是讓死者家裏人知道她這麽折騰屍體,不吓暈了都會殺了莫莉。
以絕後患,莫莉做這個決定,到時候死者家屬來了就說屍體腐爛嚴重,異味很重,警署人員必須火化屍體,方便查案,很牽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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