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偵案小組來到z縣第三天,距離懸屍一案已經過去三天,晾屍一案過去一天,如意料之中,秋天早上幾乎沒有太陽,天是鉛色的天,沒有一點白雲,也沒有要下雨的迹象,隻有那微弱的秋風輕輕飄過了街道。
東大街的出租車依舊若以往穿梭不停,吞東廣場隻有有三三兩兩的人,走走停停,反正已經不如以往熱鬧,主要因爲的是這裏的人有些封建觀念,認爲死人的地方很不吉利,不過這種觀念應該過不了兩天就該抛于腦後了吧。
燈塔周圍的方圓五米,已經被惹眼的黃色膠帶四四方方的包圍住,有人走過去習慣性的讀了讀上面的字,“非警署人員請勿非法靠近”,然後擡頭看看孤零零的燈塔,就搖頭歎息而去,或者幾位大媽一陣議論,表明各種變幻,然後瞧瞧四下的人,潸然而去。
偵案小組的人早已經到過z縣警署中,沐子生、田耐、施佳、大力拿上需要的照片,匆忙就離開了警局,莫莉回到縣醫院的太平間,正用解剖刀割着女屍胸口,肖安則根據記憶,準備再次光顧一下鳳翅山巅,看還能不能有什麽新的發現。
鳳翅街是z縣最神秘和古老的街道,兩旁的房子修建已經不少下十餘年,斑駁的牆壁在白日裏更是凸顯出來得蒼老,有稀少的車輛經過,也有販賣水果的商人,不過絕大多數是關着門面的,行人卻不少,但他們都通往一個方向,那就是鳳翅街尾。
屋群間的小巷不知道通往何處,不過看樣子沒有什麽經過的人,牆上有一層青苔狀的死物,還帶點灰塵,胡同裏面都長了一些雜草,還有腐爛的垃圾,有味道有些令人作嘔。
這些全在肖安的眼中,他繃着一個臉,仔細的觀察着鳳翅街的周圍,不時挑挑眉,想起那天施佳所講,過去是曆史,曆史是歲月的痕迹,而歲月代表着蒼老,蒼老會生靈,被人稱惡靈,也就是惡鬼。不過肖安作爲一名偵探當然是無神論,他想z縣的人也許這樣想,肖安不禁搖了搖頭。
肖安環顧了一下四周,喃喃道:
“假如這個街道的巷子中,就算是殺了人抛了屍都怕無人知曉,假如将屍體藏在這個地方,都怕要永遠成爲秘密,死人也真的算是死了。如果懸屍一案将屍體藏于此内,那樣就沒人知道了,可兇手還通過特殊手段引領死者上山,這的确是非比尋常,大概是爲了引起人們的注意,或者在預示着什麽。”
說到殺人抛屍無人知曉,也許這巷子中藏了很多秘密也沒人知道,所以才令z縣人敬而遠之,想到這裏肖安停下了步子,想找個巷口進去,但想到還要去山頂也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鳳翅街尾就是鳳翅山腳,傾斜度有些不小,水泥路上的行人已經比昨天多了不少,果然如此,時間會忘記一切,肖安塌上水泥階梯便望上走,路上的結群人們談着笑着,根本無人在意肖安,也無人知曉他吧。
過了五分鍾左右到鳳翅山的第一個休息的地方,肖安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繼續往上走,一個人時間過得還真的很長,雖然道兩旁野草不少,肖安而左右偏頭看,但一個人來山頂時間感覺過得也少。
來到的鳳翅山第二個休息的地方,這裏已經算半山腰,雖然肖安沒有氣喘得厲害的感覺,但是額頭上卻是開始冒着熱汗,他伸手擦了擦,準備找個地方先休息一下再繼續上去,順便可以看一下z縣整個縣城的容貌。
一眼望去z縣四面都有山,隻不過z縣地勢還算大,看起來就像一個盆地,而z縣正在這個漩渦中,縣城修得神秘的宛若一個圓碗狀。不,應該說是太極陰陽圖,這讓肖安有些吃驚,似乎是天然順其修建而成,又似故意鑄就一個神秘的陰陽陣庇護着z縣,這個縣城讓肖安感覺越來越不可思議,好像有什麽籠罩着這個縣城一樣。不過這個巨大的陰陽陣法有些傾斜,街道的傾斜和沒有房子的地方看得到斜面。
半山是一直吹着幹風的,肖安淩亂的頭發也随風擺動,他準備找個地方坐下,不過望着人群,他還是搖頭算了。上山的人絕大多數都停留在了這裏,隻有那麽幾個人慢慢向山巅之上而去,不過他們表情似乎有些凝重與蒼白,小腿有些抖動,雖然表現出一副微笑的樣子,不過也掩蓋不住内心的一絲不安感,不安感就是怕森林中,或者什麽地方再挂着一具屍體,那會吓得屁滾尿流。
肖安找到一位年過花甲的老人,面帶尊敬之意問道:
“大伯,怎麽到這裏了不繼續往山上走啊?”
老人癡癡的望了望他,然後模糊的說道:
“年輕人是外地的啊?這不前兩天這山上剛吊死了一個年輕人,死狀很滲人。有人說是鬼拉他來這山頂上害死的,也有人說是被謀殺,但是聽說警察局那邊給出結論是自殺,所以很多人認爲是惡鬼作祟。”
肖安聽得雲裏霧裏的,疑問道:
“惡鬼作祟?”
老年人繼續說道:
“你說一個讀書人大半夜跑到這山頂上自殺,不是惡鬼拉着他上來的,大半夜冷飕飕的誰會上來,就是惡鬼作祟啊。你是外地人不知道,我們這個地方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邪門的,就像這山頂常年很少散的霧。嗯,可是要說最邪門還是這山腳下的鳳翅街讓心心有餘悸。”
昨天沐子生已經說了這裏常年有霧的原因,是什麽溫差,什麽陽光照射不均勻,肖安不必再問,但老人提到鳳翅街,這讓他頗有些興趣。
肖安再次問道:
“老人家,鳳翅街怎麽了?”
老人望了望周圍的人,然後示意肖安湊到離他近一些,他才慢慢說道:
“年輕人,我這個年紀也算是經過一些時日的人,所以見識還算廣。早年那鳳翅街巷子之中鬧過鬼,于是裏面的人陸陸續續全部搬了出來,所以直到現在裏面居住的人都很少,而且天黑人家就早早睡覺,并且居住的人都喂養得有狗。”
“養狗不是爲了防止小偷的嗎?”
至于巷子中有狗肖安是知道的,才來鳳翅街的第一晚上他們到過鳳翅街,裏門的确偶爾傳出來了幾聲狗叫聲。
“不,聽老一輩的說,狗的眼睛可是是通靈性的,能看見人看不見的不幹淨的東西,然後就會驅趕它們,這樣才保得現在居住的人暫時的安全。不過還是有很多人不願意住在這種不幹淨的地方,選擇不靠近這個地方,因爲裏面還有惡鬼。”
“怎麽确定裏面還有惡鬼?”肖安越聽越覺得蹊跷了。
“貓”
“貓?”
“沒錯,就是貓,有人聽見夜裏巷子中有貓叫,而且叫得很恐怖,貓也這種動物是鬼最容易上身的動物,有貓叫就代表有惡靈,狗與貓天生是仇敵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肖安自己小聲嘀咕道:
“真是越說越玄了,封建思想的還殘留得很嚴重!”
老年人望着肖安嘀咕,卻不知道他說什麽,然後問道:
“你說什麽?”
肖安這就反應過來,然後說道:
“那個你親眼見到過裏面鬼嗎?”
老年人搖了搖頭,
“我沒見過,但是最近聽說有人不相信裏面有鬼于是大半夜進去探險,然後在裏面遇到過,個個吓得半死,有的還差點瘋掉。”
肖安表情僵住了,這還真有人證明這種事,于是啞口道:
“這……”
老年人看了看肖安的表情繼續說道:
“聽說那鬼是全身黑色,走路不帶風,根本看不到眼睛。”
“眼睛?”說到眼睛,肖安似乎腦海裏立刻想到了那兩雙帶着絕望,無奈,恐懼的眼睛,而且它們背後有一雙驚人恐懼的眼睛,那眼光如快刀般。
肖安咽了咽口水,挑了挑眉,心裏想到這鳳翅街似乎的确也有些蹊跷之處,他望了望老人,老人表情嚴肅眼睛裏還帶有些許的害怕的意味,絕對不像是在唬他。
肖安繼續問道:
“既然有鬼爲何你們還經過鳳翅街來這山上,況且不剛死人嗎,按道理來說惡靈氣息會更重?”
老人吐了吐氣:
“年輕人,這個你還真不要擔心,鬼是怕陽光的,白天沒有事,雖然路過鳳翅街會感覺一陣陣異常的涼意,但是不會撞見鬼,至于晚上啊!我不會前來,那些膽子大的,不相信有鬼呢人才會前來。”
肖安點了點頭,的确年輕人就是思想還是脫離了一些迷信,不過對屍體多多少少還是有忌諱的吧!
老年人起了身,然後說道:
“年輕人和你說了這麽多,我也該下去了,哎。”
肖安微笑道:
“大伯,你慢走。”
老年人歡笑道:
“好勒,年輕人。”
肖安想着鳳翅街巷子裏的穿着黑色衣服的“鬼”,淡淡的笑了笑,他的解釋是一定是人扮的,也許是流浪人什麽的也說不一定,這個世界上可是沒有鬼的。
不過這讓他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一件奇異案子,最後案子不了了之,最後一直是一個謎,也有人說是鬼魂作祟,雖然這個世界有很多科學無法解釋的事,但肖安始終相信沒有鬼靈的說法。
肖安擡擡頭望了望山頂之上,又開始彌漫上了薄霧,他頓了頓怡然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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