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說這棵歪脖子樹,請問大家,你們認爲它能承受多重的東西?”
肖安一等人目光又聚集在歪脖子樹上,歪脖子樹并不是太粗壯,根部以上有拳頭那麽粗而已,再加上伸出斷崖邊緣外,黃波咽了咽口水說道:
“大概三百斤左右。”
沐子生目光望向黃波,然後嘴角瞥笑道:
“我們就當這棵歪脖子樹能承受三百斤的重量,那它所承受的力就接近三千牛頓,三千牛頓的力聽似讓人有些吃驚,其實也不過如此,但卻不容小觑。”
黃波撓了撓頭,然後問道:
“什麽意思?”
肖安解釋道:
“意思就是三千牛頓的力聽起來有點恐怖,其實隻不過是吓人的。”
施佳在一旁插嘴說道:
“但是也不能看輕了這三千牛頓的力。”
黃波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然後開口道:
“那後面呢?三千牛頓的力與我們這個案子……?”
黃波并沒有說完,然後沐子生繼續說道:
“黃隊長先不要着急,我先說明一下三千牛頓的力爲什麽看似普通但又不容小視,我問你,黃隊長,你認爲三百斤的東西能不能壓死一個人?”
黃波沉思了一會兒,然後說道:
“應該能吧!”
沐子生推了推眼鏡,然後笑道:
“說能也能,說不能也不能,假如用一塊面積有些寬的三百斤的鐵闆放在人身上,是壓不死人的,而用一面積隻不過燒餅般大小的鐵餅放在人心髒上就可能會壓死人。”
肖安聳了聳肩,然後說道:
“這是因爲與受力面積有關,受力面積大感覺承受的力就小,受力面積小感覺承受的力就很大,這就像用八百斤的力可以打死一頭力,你卻總八百斤的東西壓不死一頭牛是一個道理。”
說完,肖安目光先投向施佳,施佳刻意閉上眼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然後肖安的目光再掃向黃波與沐子生二人。
沐子生點了點頭,一臉洋溢的說道:
“沒錯,正如我們肖隊長所言,不過,安哥,你八百斤的力要看是打在什麽地方,如果打在牛腳和牛屁股上那也打不死牛的。”
施佳在老牆邊捂嘴小笑,而肖安尴尬道:
“也是,但是你要講的道理就是如此。”
沐子生目光再次望向歪脖子樹:
“剛才以黃隊長所說的能承受三百斤的東西,是因爲這棵樹在懸崖邊上,所以東西的話,隻要三百斤東西樹就會因爲抓力不夠而落下去,并不是截斷。”
三人想了想沐子生的話,都點了點頭,的确如此,但施佳突然提出了疑問:
“你這樣說似乎與受力面積并沒有關聯了。”
沐子生再次推了推眼鏡,笑道:
“佳姐不要着急,一切都是有用的東西。”
施佳雖然一臉疑惑,還是點了點頭,畢竟這種推算力什麽的東西,施佳不在行。
“我們再想,那個高中生的體重給他一百二十斤這樣,如果是普通的吊在這棵樹上樹是安然無恙的。”
三人再次點了點頭,的确一個一百多斤的小子還不至于将這棵歪脖子樹搞得連根拔起。
沐子生的眼鏡上一道亮光而過,他的眼睛變的雪亮起來,嘴裏慢慢說道:
“但是……”三人目光全部投向他,表情也格外的認真嚴肅,但是眼看沐子生又沒說下去,搞神秘的氣氛,肖安臉陰了下來,聲音低沉的說道:
“我說你小子是不是不要搞神秘,有什麽發現就立刻說出來,搞得一驚一乍的很好玩嗎?”
沐子生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幹笑了一下,然後表情又嚴肅起來:
“你們忽略了幾個細節,就是瞬間力和爆發力。”
“瞬間力?爆發力?”三人都不約而同的小聲說道,臉上更是疑惑。
沐子生望着三位疑惑的表情,立刻解釋道:
“這兩個詞有些抽象,就像一拳能打死牛一樣的,如果不是爆發力就這樣慢慢的推上去,那牛一定不會死,因爲是瞬間産生的爆發力,牛還來不及抵禦就被打死了。”
三人點了點頭,還算明白爆發力是怎麽一回事,就是突然發力讓人意想不到,來不及做準備,所以很多人有人跑步突然速度增加的非常快,所以說這個人的爆發力真強是一個道理。
“至于瞬間力,我也不是太了解。”
沐子生說完,隻見肖安臉上一團烏雲密布,但随後又表現的嚴肅起來,他摸了摸口袋裏的煙盒,點上一支煙,望着遠處,頭發吹着幹風,慢慢吐着煙霧,好似一個英雄人物樣,嘴裏開口道:
“好了,你所想說的,我大概知道了。”
“知道了?”沐子生表情非常驚訝的望着肖安的側臉,一直呆呆的站在那裏,施佳聽肖安一說臉瞬間也是驚訝起來,而黃波則摸不着頭腦,要知道雖然沐子生一直在說力說重量,但是似乎話裏涉及到案子的東西并不多,其實已經很多了,他們不知道而已。
沐子生如同望着鬼一般的望着肖安,然後上牙打下牙的說道:
“安,安哥,那你說說看我的想法是什麽。”
肖安撇了一眼沐子生,目光放向遠方,然後說道:
“你動作太明顯了,也許别人不在意,但是全在我的眼裏。”
沐子生咽了咽口水,的确肖安的洞察能力是異于常人的,有些小細節包括施佳自己也稱贊不如的,但沐子生沒有打算說話,而是等待肖安說:
“首先,你來歪脖子樹的地方的時候,你就抓了一把泥土聞了聞,泥土并不能聞出什麽,你說你能聞出兇者的氣味,警犬都辦不到,畢竟過去那麽多天,而且那天聚集的人很多,氣味混合了。”
沐子生臉變得平靜下來:
“那安哥,我在聞什麽?”
肖安笑了笑:
“這是你到現場的習慣,都習慣聞一聞,而這一次你聞的事泥土的新鮮程度,你聞過以後,目光一直投向樹根,在尋找着什麽東西。”
沐子生點了點頭,的确如此,他在找推翻不是自殺的證據,也就是他口中所說的證明和演算,他的确找到了。
“安哥認爲我在找什麽呢?”
“樹根部的泥土形狀和泥土對比周圍的新鮮程度。”
沐子生狠狠的吐了一口氣,果然這個“死亡偵探”的名号不是吹的,沐子生的确是再找這些。
施佳在一旁也深思而驚訝的說道:
“那你們兩個發現了什麽?”
由于施佳有些恐高,所以她不敢前來,而一旁的黃波也是點點頭想知道他們發現了什麽。
肖安吐了一口煙霧,然後說道:
“子生,你解釋吧!”
沐子生舔了舔有些幹燥的嘴唇,咽了咽口水,眼睛小心翼翼的望着肖安,然後說道:
“我發現泥土的新鮮程度并沒有太大的改變,而且樹根的形狀也與太大差别,所以當時我就鬥膽的說了,我能推翻死者是自殺,并給出相應的證明和演算。”
沐子生望了望黃波,努力保持鎮靜的說道:
“黃隊長,我能繼續問你一個問題嗎?”
黃波一旁迷茫的恢複過來,趕緊說道:
“能,子生兄請問吧!”
“當時死者距離這棵歪脖子樹的距離有多高,也就是屍體放下去了多長?”
黃波回想了一下,大概有三層樓的距離,也就是十米左右,而且繩子拿回去也量過,十多米,他自信的回答道:
“十米左右,怎麽了。”
“十米?”這個數字在三人心中又形成一個問号,因爲“晾屍”也是距離地面十米左右,難道兩個案子真是一人所爲,那還也是巧合。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