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縣是h市的一個小縣城,雖然縣城不是最小的,但是人口是最多的,人口有數百萬之多,而且z縣人更是有個不好的名聲,就是暴力,流氓,野蠻民族,等等之類的,隻要聽說是z縣的人,很多人都敬而遠之。
正因爲z縣的人群的确很暴力,所以聚群鬥毆的事件一年更是不會少下幾十起,有人被打死的,有被打傷殘的,但是這種事不用出動偵查小組,隻要把當時鬥毆的人全部揪出來就真相大白了。
這個縣城上空的氣候都好像很暴力般的,特别是夏天大風刮在街道呼呼作響,然後天空出現幾十道綠雷,響聲巨大,瓢潑大雨說來就來了。秋天雖然風弱了不少,但是清晨鳳翅山上的霧氣有些濃,說不上伸手不見五指,但是遠處望去看不清裏面的人群,還有山樹。冬天飄着鵝毛大雪,上山的路都會被結了冰,幾厘米厚,沒人敢冒險前來鳳翅山。
“怎麽回事?”說話的是一個年過五十的中年男子,穿着長大衣外套,灰色毛衣套在白色襯衫漏出領口,雙眉緊緊皺在一起,額頭上已經雕刻上了歲月的痕迹,秋風時不時拂起他前面少許的花發,腳步迅速而有力的踏着每一個水泥階梯。
他是z縣的縣長,原本死人這種事在z縣已經不是什麽稀奇怪事,但是據說這次事情并不那麽簡單,所以他才親自出動來看個究竟的。
跟着他的是一位二十出頭不到三十的腦子,男子眉清目秀,而且面部保持鎮靜,時不時目視前方,眼神犀利,洞察周圍,微微皺眉顯得十分嚴肅,他給縣長解釋道:
“今早接到報警說有人吊死在鳳翅上斷崖邊上的半山之上,不知道是自殺還是他殺,所以我們趕緊出動人員前來現場,還有通知您,畢竟這個案件好像并不是那麽簡d縣長頓了頓一下,臉上的怒意舒展了不少,他望着眼前的青年警察側面,眼裏全是做的好的意思。
“死者具體是個什麽情況?死因知道嗎?”縣長繼續前進着,
“具體我們還不知道,等縣長去了現場我們才派人下去将屍體拿上來,是自殺還是蓄意謀殺才做的定論。”青年警察回答他。
“隻希望是自殺,那樣才會簡單得多,要不然我們z縣并沒有破案小組。”
青年警察也深思的點了點頭,對于謀殺案件的話,他自知自己也無能爲力的。
“我們還是快些走吧!”
縣長說完,二人腳步加快了不少。
一路登山的路上,并沒有多少行人,而山頂的霧氣卻久久都不肯散去,這讓縣長擡頭一次眉頭就皺一次,嘴裏罵着該死的天氣。
二人總算是到鳳翅山的半山腰,縣長走在百階的石梯之上,早已氣喘籲籲,額頭上的汗液已經流過他經曆歲月的痕迹,花發更是緊緊的粘在他的額頭上,他一隻手抓着已經有些年紀且破舊殘餘的扶欄,一隻手搭在青年警察的肩頭,嘴裏嚷嚷道:
“沒想到這座山這麽難爬,才到一半我就受不了了,要不是這山上突然出現什麽懸屍,我這一輩子都怕不來這山上,還有多久能到?”
青年警察額頭上也是有幾滴汗液,嘴裏自由的吐着白氣,微微着,沒有馬上說話。鳳翅山對他而言雖然他很少達到山頂,但是半山腰到山腳的水泥階梯上撒着他十多歲時的汗水,每天早上一口氣跑操到半山腰,活動活動又下去,晚上又來一次,而且有些時候還要負重前行,他對這裏也算有點懷戀了。親年警察一隻手也搭在扶欄上,上面已經有生鏽的迹象,不過扶的人多了,上面還是很幹淨,他上了一階才說d縣長您該出來走走鍛煉鍛煉了,就我們這個速度,到達山頂還要二十分鍾吧!”
到達山頂需要半個小時左右,而兩人走了四十多分鍾,縣長剛到山頂,還沒氣順下來,就又死死的皺了皺眉,因爲之前是霧氣看不到,而現在他眼裏烏壓壓的全是人,他們有小孩,少年,青年,婦女,老人,還有學生。
縣長湊到青年耳邊警察旁邊,面容嚴肅小聲的說道:
“怎麽有這麽多人?”
青年警察也小聲的回答他道:
“他們是晨練的人,聽說死人了都來看熱鬧的,就是等着屍體拿上來,趕都趕不走,都站了一個多小時了。”
縣長有些怒意的望着人群,人群并沒有一點要離去的意思,而人們也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其實大多數人們并不認識他,隻不過他身邊有人們最熟悉的警察标志的青年,所以心想前來的人絕對不是一般的人物,而隻有少數人知道他是縣長,他們也不做聲看看縣長怎麽做。
周圍的霧氣越來越大,差不多快到視線不出五米外了,縣長迅速的往斷崖邊走着,嘴裏還一直嚷嚷道:
“該死的霧,該死的人,真是看熱鬧的不嫌事麻煩。”
斷崖邊上是是穿着各種正裝的警察和消防人員都在私語的說笑着,青年警察徑直走過去,繞過老牆,清了清喉嚨,他們才安靜下來。青年警察大聲說道:
“都準備好了?”
“就等你來下令了,我們鋼絲繩已經準備好,而且接應屍體的人也到位。”
一個中年消防人員,點頭示意了一下,一隻手拿着鋼絲繩,一隻手拿着困在身上的安全扣,隻要青年警察一下令他就系上鋼絲繩下去。
“縣長已經到現場,你可以下去了。”
青年警察目光投向要下去的消防人員。
這位消防員敬了一個禮,回頭往斷崖邊看了看,在離歪脖子樹不到一米的地方便下去,而縣長繞過老牆,望着斷崖邊上,深吸了幾口氣。
霧慢慢變小了,而縣長的視線直接道遠處縣城外的田園上,他走過來,指着前方問道:
“前方那村子叫什麽鄉鎮?”
青年警察面色凝重的搖了搖頭,目光一直望着鋼絲繩和歪脖子樹。
斷崖下
屍體上的繩子是緊緊勒着脖子的,所以不能就這樣拉上去,隻有在屍體上的腰部重新弄上一根繩和安全扣才能将屍體拿上去。消防員吃力的在屍體上系着繩索,汗液也打濕了他的臉,他來不及去擦。
“拉!”隻聽見下去的消防人員大吼道,而守在栓在樹上繩子的兩個消防人員就開始慢慢拉起來,不到五分鍾,幾人警察帶上手套就去拉屍體。
屍體弄上來了,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身上還穿着z縣武田學校的的校服,背着一個雙肩包,雙眼緊閉,脖子上的勒痕處還有一些紫色血液,面容因爲時間長早已經扭曲得泛白而沒有血色。人們自然的捏了捏鼻子,其實并沒有多少異味,而人們卻一個個走過來看了看,一位讀書少年則搖了搖頭歎息了一聲便默默走開了,直接下了山,山頂慢慢空了下來。
縣長在一旁面色也不是太好,現在還算早上,讓他來見一具屍體,想想就頭皮發麻。
下斷崖的消防人員也上來了,縣長挪了挪位置望斷崖下一看,頭骨又是一陣涼意,有數百丈高的懸崖啊!
h市警署之中,寂靜偵案小組辦公室,田耐在浏覽着各種東西。
田耐突然說道:
“今天網上上傳了幾張圖,并附上标題爲半山的懸屍,不到兩個小時,點擊量已經幾十萬,轉載量過萬,下面的評論也是幾萬條了,肖大隊長要不要來看一看?”
田耐說完目光向肖安辦公桌,肖安起身慢慢說道:
“既然死了人,當然要看看。”
田耐電腦前六雙眼睛在看着照片,有人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因爲照片是從山的另一邊拍的,拍到的拉屍體的時候,消防員也正在半空中,因爲像素不是太好看不清死者的樣子,不過憑衣服可以斷定是名學生,而斷崖下不知有多高,所以有恐高症的人,微微有些感到頭皮一陣涼意和一身的雞皮疙瘩。
莫莉嚼了嚼口香糖,雙手撐在桌上,
“又是一具學生屍體。”
而肖安眼中的不僅僅是照片上的懸屍,還有死者的地址,h市z縣鳳翅山,肖安定了定,嘴裏慢慢吐道:
“z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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