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狗叫,一個黑色的身影迅速穿過燈光,打破了這寂靜和有些陳舊的畫面。黑影消失,吠聲未絕,街尾通往鳳翅山的小道越發詭異,鳳翅山更是黑壓壓的一片,讓人望而生懼。夜空沒有星辰與這孤立的一街燈光照應,而是墨黑的籠罩在這街道的上空,不,是整個城市的上空,它與鳳翅山的黑融在了一起。
鳳翅山,z縣最高的山,談不上威武壯麗,不過擁有數千道水泥階梯通往山頂,所以深受淩晨登山人們的喜愛,更是小情侶們旅遊之地。
鳳翅山腳爲鳳翅街,鳳翅街頭通z縣主街道,所以鳳翅山人煙比較稀少,其實主要是夜半十分後面烏壓壓的一座大山,看着就讓人心裏發慌,有錢人不願住這裏,沒錢的人住不起,住的都是一些商人販子,所以整個街就像死街一樣,别想看到夜半會有人的身影,而人最多的時候便是清晨和傍晚,因爲熱愛登山的人就是這個點登山。
鳳翅山分三段休息地點,一段從鳳翅街上山五分鍾處,一段在半山腰,一段在山頂。
鳳翅山登山有兩處,兩處水泥階梯都聚集在鳳翅山四分之一高的地方。兩處水泥階梯,一處被大樹遮蓋住路,冷冷清清的沒人敢走,一處沿路是瘦草,視野開闊深得人們的喜愛。
鳳翅山四分之一那裏有些平坦,方圓面積大概百米左右,有一個大場地,兩個涼亭左右一個,一個公廁不堪入目。登山的人剛上山都會在那裏停一停,望一望高有五米的鳳翅山标題,“z縣風景區鳳翅山”,最下面是鳳翅山的介紹,沒人去看,而絕大多數人都會念一遍鳳翅山的全名,然後嘲笑一番便到廣場的另一邊去,将z縣大概位置看一看,在指指自己的學校或者自家在哪裏。
半山腰有一個方圓百米的平廣之處,人們在也這裏建了涼亭,還有一個公廁。剛到半山腰處便有上百階石梯,傾斜度最大的地方,還殘餘着已經破損和光滑的護欄。這裏是一個鍛煉的地方,有政府建的稀少的鍛煉器具,不過都已經破爛不已,而寬闊的廣場卻深得大媽們的喜愛,清晨也會有人跳廣場舞,所以這片地被大媽占有。周圍有一小片綠草地,有幾個石凳或者幾個石桌,有老年人下棋博弈,有年輕人坐在石凳上搖腿談吐,也有成年人光着個膀子,額頭上全是汗液的吐着白氣。
山頂是光秃秃的一片,沒有水泥地,全是泥土,不過已經被走的人踩得特别結實。山頂走一盞很大的遠程燈,左右搖晃,不受人的控制,當然隻有晚上才會亮起,而且過了十二點就會關閉。人們到山頂都會眺望遠方,将城市受在眼底,有人找個地方坐下觀看城市的熱鬧與喧嚣,有人用力深吸一口氣然後大吼幾聲,仿佛将身上所有的壓力與委屈都發洩出來,吼完就安靜的又下山。
山頂上有一個小小的涼亭,沒有多少人會去坐,他們都是直接到達山頂,很多人則到半山腰就氣喘籲籲,便不再繼續。以城市爲前方,前的右邊和後邊是一片相連的樹林,樹高五米左右。往右看則可以看見另一座山頂的有兩層的小樓,無人居住,山神廟,也沒多少人過去看。左方爲斷崖,有一面老牆擋在斷崖的前面,不知什麽時候造成,不幸那面老牆成了告白牆。老牆往斷崖處相距幾米,有涼棵歪脖子樹正在懸崖邊上,膽子大的年輕人們會站上去,更多人是對着另一邊吼叫。斷崖邊一眼望過去已經出了城市的邊境,所以人煙稀少,有些田園,時而有煙霧袅繞深得年輕人們的喜愛。
入秋的某天清晨,除了溫度讓人有些不适外,一切都若以往般照常進行着,一群群的人往鳳翅山上而去,時而吼叫聲穿來,時而又聽見烏鴉的哀鳴,一聲尖叫打破了這一切的如以往進行的平靜。
“有,有死人。”
說話的是以爲芳齡不到二十的女子,她面容蒼白,渾身顫抖,說話口齒不清,嘴唇成深紫色。這一切都是因爲她看見屍體而吓成這樣的,她畏懼的躲在與她一起前來的朋友的懷裏。
“在哪?”
圍過來的人已經有數十個,雖然這是白天,可是清晨啊,每個人多多少少面色都有些不是太好看,特别是秋天,天氣有些涼意,所以他們感覺此刻特别寒冷,周圍的氣溫在下降,特别是又有些朦胧的四周,多了一些些危險與詭異。
隻見少女指了指鳳翅山的斷崖,歪脖子樹的方向,數十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後膽子大的慢慢走近那棵歪脖子樹。
歪脖子樹上綁着一根繩子,歪脖子樹有點往下壓,可以看出繩子上肯定吊着什麽東西,歪脖子樹前面是有數百丈的斷崖,此刻田園什麽的在人眼裏都有些扭曲了。
一個帶頭的成年人,肥頭大耳,身寬體胖,一臉正氣的他也咽了咽口水,時不時的望着後面的人群,他有些緊張,雖然死人見得不少,但是這個在山上死人,而且經常來的地方不得不讓他心裏都有些打鼓。他慢慢靠近歪脖子樹,眼睛往下看。
“啊!”
那成年人也是大叫一聲,然後立刻往後退,踉跄得差點沒摔到在地,還好後面的人抱住了他。
“看見什麽了?”
成年人面色也有些泛白,雙眼呆滞的望着前方,手放在胸前,驚恐的說道:
“死,死人了,趕緊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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