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安剛進偵查小組的辦公室,施佳就匆忙走過來說道:
肖安望了望施佳,快步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悠閑的坐下,然後才轉過來對施佳說道:
“等會兒再去見他也不遲,先說說你還有沒有别的新發現?”
施佳雙手插在褲兜裏,一臉無奈的說道:
“保安那邊我和大力都詢問過了,保安說的确見過吳老師,而且吳老師當時精神還有些恍惚,他自己都已經承認是他殺的,制造了自殺的情景,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麽疑問?”
肖安立即點了一支煙,滑稽的看着施佳:
“我沒說他不是殺人兇手,但是我們必須要找到更有力的證據。”
留下施佳一個人一臉的莫名其妙,憑和肖安偵案這些年的經驗來講,肖安對這個案子還有别的想法。
肖安說完便又望了望其他幾個:
“田耐,沐子生,你們那邊有沒有什麽收獲?”
沐子生推了推眼睛,望着手裏的筆記本說道:
“監控器的那邊有點問題。”
莫莉雙手後撐在桌上,有些無奈的說道:
“幾位,你們說話能不能簡單點,什麽有問題就直接說出來,别讓我們猜啊,還好大力沒在。”
此刻大力正在審訊室看着吳老師。
田耐這下站起來說道:
“簡單說來就是那個監控器是人爲破壞的,并不是巧合。然後監控室那邊沒有任何新的發現,我們大體就得到這一點線索。”
“人爲破壞的?”
肖安自言自語道,這一點似乎他已經猜到了,所以他并不興奮,他接着又問道:
“那監控器那邊有沒有留下什麽指紋?”
沐子生推了推眼鏡,望着肖安說道:
“沒有留下任何指紋,破壞監控器的人似乎很了解監控器的構造,并沒有強制性的破壞,還是拔了裏面的一股線。”
沐子生吞了吞口水才繼續說道:
“那說明對監控器施展手腳的人對監控器的構造還是很了解的,并非普通的莽夫。”
肖安聽完,立刻站起來:
“你們這一發現很重要,我心裏有底了。”
施佳聽着他們的說法,心裏也有些别的想法,她對肖安說道:
“難道兇手真的不是吳老師?”
肖安對他笑了笑:
“兇手的确是吳老師,但是這個案子似乎沒有那麽容易,給你看一本書吧!”
肖安從外套拿出一本書放在施佳的桌上,他們兩個是隔壁桌,然後準備走了。
施佳立即問道:
“你幹嘛去?”
肖安回頭輕聲說道:
“我去見見吳老師,你好好看看那本書。”
肖安說完還向施佳眨了一下魅惑眼,施佳一個冷顫,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審訊室與偵案辦公室相隔不是太遠,偵案通向審訊室的走廊裏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肖安的腳步聲在走廊裏回蕩,安靜的出奇,一閃一紅的香煙在在空中亮了又暗,暗了又亮,肖安步伐并不是太快,卻感覺到有力。從後面看,肖安清瘦的背影,與暗色交替,古老而悠長的味道感,覺得肖安充滿了神秘。是的,特别是他的眼睛裏,感覺他能看到普通人所看不見的東西,他眼睛似乎能看清人類的思維般的可怕。
鐵門輕輕打開,發出咯吱的聲音,空靈般的感覺,大力戒備的迅速磚頭過去,望見肖安的臉龐,他才放松下來。
“你終于來了,俺在這裏看了他半天,他還算老實。”
大力一邊對肖安說這話,一邊惡狠狠的盯着眼前的吳老師,吳老師還算平靜,他也望着前來的肖安,他眼裏充滿了期待。
沒想到肖安再見吳老師時,吳老師卻在審訊室,肖安對大力說道:
“你先回小組那邊去,我和他單獨談談。”
大力擔心的望着吳老師,對于吳老師說起他将婉秋推下樓的那一刻,他似乎眼睛的紅了,思維都不是自己的,對此大力有些擔心吳老師會突然像上午一樣,肖安無法收拾。
“可是這老小子,瘋起來的時候我都有些害怕,不行,安哥我要保護你,怕他胡來。”
肖安望了望吳老師,他臉上的确還殘留了一絲詭異,但肖安并不畏懼:
“大力,現在他铐着的,他想傷我都傷不了,你不用擔心我,去吧!”
吳老師終于也開口說話:
“雖然有時候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但是你放心,我傷不了肖隊長,如果你回來看見肖隊長少一點汗毛,不用對我客氣。”
大力惡狠狠的望着他,再望了望肖安,肖安點了點頭,大力才慢慢回去。
等大力出去肖安才點了一支煙,吸了兩口,然後就放在吳老師的嘴裏,吳老師也是不客氣的先抽了兩口,然後說道:
“謝謝”
肖安則又自己點上一支煙,深吸一口便問到:
“到底怎麽一回事?”
吳老師一臉茫然的說道:
“施警官已經給你說過了吧!”
肖安認真的望着吳老師,嘴裏緩緩說道:
“我要聽你親口告訴我。”
吳老師深吸了一口煙,吐了一口煙霧才說道:
“那好吧,我再說一次。”
“婉秋是我同鄉,作爲她老師,喜歡她這一點我感到羞恥……。”
吳老師再次将和施佳她們說過的話說了一遍,但是這次吳老師面部表情并不那麽扭曲可怕,而且眼神裏也很平淡,充滿了自責。
“婉秋的确是我殺害的,我不想狡辯什麽,我以爲我會因爲她的死而開心,結果我不僅不開心,反而很痛苦。我感覺她的魂魄每天晚上都來纏着我,并且告訴我她死的很慘,我一閉上眼睛,腦海裏全是血,紅色的血,将我淹沒了,我好怕,來自首我就安心了。”
說到這裏,吳老師神情呆滞,眼睛裏多了許多血絲,恐懼籠罩在他的周圍。
肖安聽着也是點着頭,并且一直觀察着吳老師的面部表情的變化,他是嚴重的雙重性格患者,對于雙重性格,肖安也是多少有些了解的。這就是吳老師說有時候他并不認識自己的緣故。
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有雙重性格的特征,有些人比較嚴重,所以時常疑神疑鬼,有時候甚至覺得自己并不是自己,而這一類人在生活中都有特殊的一點,可能他們很孤獨,或者家庭情況有什麽緣故。
肖安深思着:
“你能再仔細說說當時你将婉秋推下樓的時的情景嗎?她和平時有什麽不同。”
吳老師努力回憶着說:
“說起不同,她的确與平時不太一樣,她本來就不愛笑,但那天她上來以後一直望着我笑,笑的我心裏有一團火,然後她輕輕的唱着歌,我由于惱火過頭,我就抱着他将她扔下樓去。現在想想還覺得那天她有些不對勁,有些恐怖,像鬼上身一樣。”
“你還記得怎樣抱她的嗎?她哪一面先落的地?”
吳老師仔細想着,他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我記不得了,她落下樓的瞬間,我整個人都懵了,隻有一個想法就是趕緊逃離現場,并且制造不在場的證據。”
肖安微微眯了一下眼:
“有兩個證人看見你了。”
吳老師自己嚷嚷道:
“果然還是有人看見了。”
肖安站起來,再次點了一支煙抽了兩口就塞進吳老師的嘴裏,
“和你聊的挺不錯,你先在這裏吧。”
肖安走出的審訊室,而一直在他腦海裏有一個疑問,
“吳老師記不得她是怎樣抱婉秋的。”
按照常規來說,抱一個人是從後面抱,然後丢下樓,就是背面着地,而婉秋是正面着地,這中間有解釋不通的地方。
肖安在走廊之中,腦子裏依舊思考着,突然他想到什麽,緩緩吐着一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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