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回


若溪照着劉禦醫交待的方法幫逸浚治療了三日,再加上逸浚心裏憋着一股勁堅持自己下地走路,他的康複速度讓所有人都驚訝。這三日早晚,總能看見他一瘸一拐的往正房來用飯。若溪和宜宣都盡量讓自己保持平靜淡定的表情,故意忽視他一步步挨進來滿臉的苦楚和隐忍。

小菲虹似乎明白了什麽,也不做聲隻是在吃飯時懂事的往哥哥碟子裏夾肉。每每若溪見了心裏都忍不住既傷悲又感動,爲了掩飾眼中的情緒隻好低頭吃飯。

晚上的按摩時間加長了,逸浚從最開始的麻木到現在稍微有了些痛感隻用了不到十天的功夫。宜宣見狀高興地不得了,趕忙派人把劉禦醫又請了過來。

劉禦醫看過之後說道:“小少爺康複的速度很驚人,不過這也是因爲他這幾年一直沒治療,冷不丁用藥水浸泡,再加上按摩、抻筋、鍛煉等,所以效果非常明顯。若是我估計的不錯,這後面會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進展,不放棄,過了那個坎就會進步一大塊。我再換些藥給小少爺,浸泡的時間也要加長。”說罷重新開了新方子。

若溪聽了既高興又沉重,不知道這孩子還要遭多久的罪!眼下逸浚已經能自己行走,可到底是一瘸一拐瞧着不美觀。後續的治療時間很長,要鼓勵他跟臨風外面的人接觸才是,他也該去學裏念。

可他這副樣子怎麽能出門?自尊心極強的他不會讓自己一瘸一拐出現在外人的視線裏,若溪也不會讓他在自信心沒完全恢複之前受緻命的打擊。

若溪突然想到了現代的男士增高鞋,若是在兩隻靴子裏面墊上不同高度的墊子,會不會起到調整作用呢?她立馬動手試起來,按摩時留心他兩條腿到底差多少,又尋找合适的材料。

宜宣見到整日裏忙碌還有些神秘的她問道:“這兩天晚上你在燈下做什麽呢?看着像鞋墊又不太像。”

“沒什麽,等做成了你就知道了。”若溪笑着回道。

他見了就不再問,搶過她手裏的活計放在桌子上,“晚上做活對眼睛不好,早點休息明天我帶你出去。”

“出去?”若溪聽了一怔,“有什麽事?去什麽地方?”

他笑起來,“沒什麽,等明個你就知道了。”

“真是小氣!見我不告訴你,便也不痛快說出來。”聽見他學自己的話若溪故意撅起了嘴巴。

她的紅唇微微嘟起,眼中帶着流轉的春波觑着他,似嗔似笑,讓宜宣的心酥麻起來。自從上次趁着醉酒親了若溪,他就再沒敢一親芳澤。每天抱着她睡覺更是不敢亂動,唯恐欲火焚身不能自抑。

眼下見了她的媚态,他情不自禁地環住她的腰肢,那股似有似無的幽香越發的讓他神魂颠倒。

男性特有的氣息包圍住若溪,這幾日她漸漸習慣了宜宣的懷抱和碰觸,可是預感到他要親自己卻還是心跳加速臉上發脹。

果然,他的頭慢慢俯下來,若溪慌得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抖動,顯示出她内心的忐忑不安。可她這副嬌羞中帶着恐慌的模樣在宜宣看來,竟是越發的蠱惑。

他再也抑制不住,低頭噙住她的紅唇,熟悉又渴望的滋味讓他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隻用自己的嘴唇、牙齒和舌頭去感受她,去品嘗她唇瓣的美好。

若溪隻覺得嘴唇被包裹,緊接着被吮吸,輕輕噬咬。一股酥麻的感覺瞬間把她整個人包裹住,大腦一片空白,身子發然好軟軟地靠在他懷裏。

他似乎感覺到懷裏的人的柔順沉醉,臉上露出歡喜的表情,嘴唇用力起來似狂風般掠奪。若溪纖細的腰肢被他緊緊攬在懷裏,好像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中。他的吻忽又溫柔起來,舌尖在她的貝齒上輕輕撩撥,似乎在祈求闖進去。

若溪腦中殘存的狼讓她緊守最後的矜持,他的舌頭便一遍遍的溫存中帶着乞求的撩撥。直到若溪意亂情迷不能自抑的輕聲吟呻了一聲,他立馬趁虛而入攻城奪地,吻再次變得狂熱起來。

她越發覺得渾身無力,胳膊不由自主的圈上他的脖子以支撐身子,渾身微顫的任由他掠奪汲取。

月亮悄悄從雲層裏探出腦袋,地上映出兩個緊緊擁在一起的影子,久久不曾分開。

就在若溪覺得有些窒息無法呼吸的時候,一個好奇的聲音響起來,“父親,姨母,你們在做什麽?”

若溪吓了一跳低頭一看,菲虹正端着一盤子點心站在二人面前,臉上帶着納悶的表情。再瞧瞧自己挂在宜宣脖子上的胳膊,她慌忙的跳開,臉上立即升起兩朵紅暈。她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該怎麽回答孩子的問題?

她瞥了宜宣一眼,見他正無奈又生氣的瞧着菲虹。他就奇了怪,怎麽一做點兒壞事就讓這丫頭撞見?

若溪沒進門之前,梁姨娘曾挑撥過她和若溪的關系,被宜宣發現禁足一個月狠狠的教訓了一頓。她們新婚之夜被菲虹搞砸,宜宣第一個就懷疑到梁姨娘身上,沒想到查下來竟然是逸浚唆使的,他隻好作罷。

現在這丫頭又在她們親吻的時候闖進來,應該是無意之舉,難怪人家說兒女是上輩子的冤家!

菲虹見沒有人回答自己的問題,便上前扯了扯若溪的裙擺,“姨母蹲下。”

若溪順從的蹲下,卻見她竟然在若溪的嘴唇上親了一下,然後一臉的疑惑。

“姨母的嘴唇不甜啊,爲什麽父親吃得這樣滿足?”她歪着腦袋說着,“還不如我舀來的點心好吃,這是我特意送過來孝敬姨母的。”

呃!若溪聽罷越發的面紅耳赤,宜宣也是面色一囧,假裝咳嗽一聲然後闆着臉說道:“睡覺之前不能吃太多東西,你怎麽總是記不住?”

“是。”菲虹見到父親沉着臉,立即變得乖巧起來。她最喜歡吃東西,剛剛丫頭送了點心她覺得很好吃,便想到姨母巴巴的送過來。誰曾想父親在這裏,原來父親不怎麽到母親房裏的。在菲虹的記憶中,父親大都在梁姨娘房裏過夜。可是自從娶了姨母,父親似乎每晚都在正房宿下,看來爲了少挨教訓,以後晚上還是盡量不要過來的好。

若溪輕輕捏住她的小鼻子,寵溺地笑着說道:“睡覺之前一定要刷牙,不然牙裏面長小蟲蟲會疼哦。”

菲虹聽到會長小蟲蟲吓了一跳,忙嚷着要回去刷牙。

“你還真是會吓唬小孩子。”宜宣見狀笑起來,這幾日他經常笑,完全颠覆了原來在菲虹心目中的呆闆父親形象。不過父親隻是在姨母跟前才會笑,其他時候還是闆着臉的時候多。

若溪撇了他一眼沒言語,她不知道該怎麽跟古人解釋食物殘渣在牙齒裏會長蛀蟲的事。就讓他以爲自己是在吓唬小孩子吧,不過她要督促菲虹睡前刷牙。

況且經過剛剛的尴尬,她留下來單獨面對宜宣有些不自在。雖說之前二人也有過接吻的經驗,可那畢竟是在他喝多不太清醒的情況之下。今個兒二人都很清醒,而且剛剛自己還把胳膊圈在宜宣的脖子上,回憶整個過程她似乎都沒有半點想要拒絕的意思。

她被自己的反應吓了一跳,自己的身體何時對宜宣的碰觸這般接納,甚至還有幾分渴望!若溪紅着臉帶着菲虹溜走,到了菲虹房間看着她用鹽巴清洗牙齒,然後哄着她躺在床上睡覺。

她不想就這樣回去面對宜宣,便給菲虹講故事,一直到菲虹睡着才出去。慢慢走回房,路過逸浚的房間,聽見裏面有輕微的哼哼聲。

“少爺,奴婢去求奶奶把繩子松一點好不好?”有丫頭同情心疼的聲音響起來。

“别去求她!爺還忍得住!”逸浚磨牙的聲音傳出來,若溪可以想象他倔強的表情。自打劉禦醫換了藥,她的按摩時間也在加長,繩子綁得越發緊了。再加上他已經有了疼痛感,所以黑夜對于他來說就越發的難耐起來。

若溪停在他的門前,伸出手想要推門卻硬生生忍住,咬了咬嘴唇扭身離去。回到房間,她發現宜宣已經躺在床上心裏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她去淨室洗漱,出來把多餘的燈熄滅,這才爬到床上。

近來她習慣了跟宜宣躺在一個被窩裏,宜宣見了竟然不嫌害臊吩咐丫頭隻鋪一床,她沒反駁算是同意了。可眼下宜宣就背對着外面躺着,她猶豫了一下輕輕揭開被子悄悄鑽了進去。

她盡量不驚動宜宣,緊靠着床外面躺着,剛想要閉上眼睛就見他翻身過來。一隻胳膊摟過來,把她攬進懷裏,“離床邊那樣近,睡着了你再掉下去!”

若溪臉一紅微微掙紮着,他卻不放手,輕聲說道:“别動,我隻摟着你就好。習慣了有你在懷裏,一個人竟睡不着了。”

她聞言心下一動不再掙紮,閉上眼睛聞着熟悉的味道,不一會兒竟睡着了。

第二天她一睜眼,發現宜宣不在。桂園進來回禀,說是他一大早就去了鋪子,說是兩個時辰之後回來接若溪出去。

若溪這才想起昨晚上他說要帶自己出去的話,洗漱、吃飯,然後去侯夫人那邊請安。侯夫人聽說逸浚的腿有好轉,又知道若溪每日都辛苦給他做按摩,感到欣慰又有些心疼逸浚。少不得囑咐若溪要照顧好逸浚,細細詢問他每日的情況。

侯夫人一直沒去看望逸浚,生怕見了于心不忍,又怕他跟自己央求。她答應若溪不插手逸浚治療的事,如今見有了好轉就越發的要支持到底了。

若溪又跟着婆婆去給老太君請安,見了其他二房的人相互和和氣氣說上幾句,倒沒什麽特别的事。

回了臨風她就抓緊做增高墊,昨個差點收尾被宜宣搶走。很快鞋墊就做好了,她已經吩咐桂園給逸浚做了一雙稍微大半号的靴子,把鞋墊放進去剛剛好。

若溪喚來黎媽媽把鞋子交給她,囑咐她就說是她做的。黎媽媽舀了回去,請逸浚穿上。他試着走了兩步,不仔細看竟看不出腿瘸了!黎媽媽見狀熱淚盈眶,心裏把若溪感激地無法形容。

“這是什麽鞋子?怎麽這般神奇?”逸浚驚喜的不得了,他脫了鞋子看了又看,穿上又在屋子裏來回走動。雖說腿疼不可避免,可最起碼看起來正常。

黎媽媽聽了眼神一閃,隻照着若溪吩咐的回答。逸浚不疑有他,感動地拉住她的手,眼裏有淚花在閃動,“媽媽,你對我太好了!難爲你怎麽琢磨出來的,費了不少心血吧?”

“其實二爺和二奶奶也挺關心少爺的。”她冷眼旁觀瞧得明白,知道逸浚心裏怨恨二奶奶。

二奶奶滿心爲他着想,可又偏偏不讓他知道。雖說到底是爲了他好病,可若是他們母子因此做下仇就糟糕了!她最知道逸浚的脾氣,認準一條道跑到黑,有時候當着二爺的面不言語,其實心裏是不服氣的!

她想要幫若溪說好話,可隻說了一句就見逸浚的臉沉下來。

“媽媽下去歇着吧,我要了。”他不想和黎媽媽生分,幹脆走到桌子旁邊舀着看起來不再言語。

黎媽媽見狀隻好出去,去若溪那邊回禀。若溪聽說逸浚穿着剛好而且管用,心裏十分高興,便吩咐桂園再做兩雙單靴子,留着過幾日換季穿。她則動手做鞋墊,一直忙活到宜宣派人來接她。

青玉進來笑着說道:“二爺派人來接奶奶出去,馬車就在角門候着。來人說了,二爺請奶奶穿方便上下運動的衣褲出去,不用帶丫頭。太太那邊二爺已經派人知會了,奶奶隻管放心出去就成!”

不知道他起什麽幺蛾子,若溪隻好換衣服,然後獨自一人出了角門。那裏有一輛馬車正候着,小城子見了她趕上前請安。

扶着她上車,小城子親自趕車一路往城外而去。出了城路上的人少起來,若溪忍不住揭起車簾往外面瞧。

“小城子,咱們這要去哪裏?”她問着。

“回奶奶的話,二爺吩咐奴才把奶奶送到莊子上。”小城子忙笑着回道,“二爺一大早就去鋪子裏忙活,還有點事沒處理完,随後趕過來。”

前面的道路越來越寬敞,放眼看過去遠處是大片大片的田地,眼下還沒開始耕種看不見有人在地裏幹活。田地的對面是一座大宅子,馬車就停在宅子門口。

若溪下馬車,就見宅子裏面快步出來一個管事模樣的人。他見了若溪忙行禮請安,趕着叫二奶奶。

還不等她回話,就聽見一陣馬蹄聲。擡頭一看,一匹白馬由遠及近飛馳而來。林宜宣就坐在馬上,一身的白衣勝雪,外面的鬥篷被風吹起帶出幾分灑脫不羁的味道。

他逆光而來,若溪看不清他的表情,卻感覺到他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突然腦海中出現白馬王子四個字,心不由得加速跳起來。

到了近前他并未下馬,看着若溪的眼中有炙熱、驚豔,還有一絲寵溺的味道。今個兒若溪穿了一聲火紅的騎裝,腳上蹬着小羊皮的軟靴,兩邊的頭發編成幾個小辮束在後腦中間,其餘的就順直的披散在身後,用紅綢子紮在一起。整個人看起來明豔、利落,紅撲撲的小臉越發顯出一種健康美。

他突然伸手攬住若溪的腰,把她摟上馬背圈在自己懷裏。若溪頓時害羞,臊得連耳垂都紅起來,宜宣見了忍不住笑起來。

“準備好午飯,一會兒爺跟奶奶回來吃。”宜宣丢下一句話,雙腿一夾馬镫奔馳而去。

管事瞪大驚訝的眼睛忘記了應承,小城子見狀笑着說道:“還不快去準備着?二奶奶喜歡吃清淡的東西,尤其是山上的野菜很合奶奶胃口。”

“多謝兄弟提點!”管事這才怔過神來,忙請小城子進去歇着,然後張羅去了。他在莊子裏做管事七八年,可是從未見過二爺把女人帶過來。原先那位二奶奶身子弱連冷風都吹不得,也一次都不曾來過。所以當他得了消息說二爺要帶二奶奶來,趕忙吩咐人把裏裏外外都收拾了一番,還特意喊來個機靈些的丫頭準備侍候奶奶。

沒想到二爺帶着奶奶騎馬去了,還是共乘一匹!他認識的二爺冷靜得有些冷酷,讓人不敢放肆出錯。今個兒他竟然見到二爺對着二奶奶笑,還笑得那般溫柔,能不吃驚發愣嗎?眼下得了小城子的提點,越發明白侍候好二奶奶的重要,看來二爺對新奶奶不一般啊!

再說林宜宣和若溪同乘一匹馬疾馳而去,他一隻手勒着缰繩,一隻手摟住她的腰肢。若溪隻覺得耳邊風聲呼呼直響,路邊的景物飛快的後退,她吓得臉色發白忙用胳膊抱住宜宣的腰。身子縮在他懷裏,閉着眼睛不敢睜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感覺馬兒似乎停了下來。睜開眼睛一片草地映入眼簾,嫩鸀色的小草中間點綴着五顔六色的小花,不遠處有一棵大樹,上面拴着一匹棕色的馬。

“好漂亮的馬!”她驚喜的喊起來,眼中冒出歡快的光芒。

宜宣低頭瞧着她,嘴角帶着笑容,“喜歡嗎?送給你的!”

“給我的?”她聽了迫不及待的從馬上翻下去,一路小跑過去,想要用手去摸卻又有些害怕的樣子。

“你别看它長得高大,其實年紀很小。”宜宣跳下馬甩開缰繩讓馬兒随意吃草,走過去笑着說道,“它的脾氣很溫順,你可以摸摸。”

她聞言伸出手,在它的後背輕輕撫摸了一下,見它真得很溫順膽子便大起來。

“想騎嗎?”宜宣笑着問道,她期待地點點頭。

宜宣扶着她踩在馬镫上,然後輕托她的臀部,她立即一臉紅身子有些僵硬起來。好在宜宣的手很快就離開,她坐在馬上尴尬很快被興奮代蘀。

“攥緊缰繩,不要松開。”宜宣輕聲提醒着,然後拉着馬籠頭慢慢溜起來。

這樣溜了兩圈,他松開手,讓若溪輕輕磕馬肚子。若溪照着去做,馬兒便輕快的跑起來,她高興地喊起來,“我也會騎馬了!”

看着她高興的樣子宜宣被感染,眼睛始終緊盯着她的身影。看着那團火紅在草原上跳躍,看着若溪發自内心的笑容,他忍不住輕聲說了一聲“傻丫頭”。不過是騎馬,她竟然比得了寶貝還要高興,若知道如此早該帶她出來散心。

若溪在韓府是大門不出二門不入,偶爾跟老太太去廟裏進香卻也不能随意行動,更别提像現在這般騎馬。進了侯府她又不敢行錯一步,說錯一句,能這般出來騎馬能不感覺興奮嗎?

她心情愉快,腿不由得用力,馬兒撒開腿跑起來。宜宣見狀忙騎上馬去追,唯恐她第一次騎馬出什麽差錯。

耳邊的風聲漸大,若溪越發的緊張起來,越緊張腿夾得越緊,馬跑得就越發快起來。她害怕起來,攥着缰繩的手脫了力。突然,她朝着馬下掉了下去。

宜宣隻差兩步就騎到近前,眼見來不及,毫不猶豫的撲過去抱住若溪。兩個人滾落在草地上,他始終把若溪摟在懷裏護着。

若溪整個人趴在他身上,除了吓了一跳倒絲毫沒有受傷。

“你怎麽樣?”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四目相接,情愫在二人之間遊蕩。他緊緊摟着若溪幽香的身子,感受着她胸前的柔軟,看着她略微紅腫的嘴唇,身體裏的yu望急劇上升,連呼吸都微喘起來。

若溪看見他眼中的,感覺到有東西頂在她的小腹,越來越堅硬炙熱起來。

“流氓!”她的臉紅的似乎要滴出血來,輕罵着慌忙要起來。

聽見她罵自己,再見她咬着嘴唇害臊的嬌俏模樣,宜宣越發的按耐不住,一翻身竟壓在她身上。

“啊,青天白日……”若溪驚呼起來。

還不等她說完,一張炙熱的嘴唇壓了下來。天啊,這裏是野外,他瘋了!她趕忙用力推着他的胸膛,發現半點用都沒有便掄着小拳頭捶起來。

宜宣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滞,霸道的吮吸着她的嬌唇,趁着她驚呼舌頭靈活熟悉的鑽了進去。

她漸漸失去了抵抗的能力,說不清道不明的酥麻湧遍全身。眼睛情不自禁的閉上,胳膊攀上他的脖頸,微顫着接受他的肆虐。

他似乎感覺到了身下可人的順從,動作漸漸輕柔起來,又唯恐壓壞若溪輕輕側身摟住她的腰肢。可嘴唇卻舍不得離開,仍舊緊貼在若溪的唇瓣上,美好的味道讓他不能自拔似乎上了瘾。

半晌,他才戀戀不舍的挪開嘴唇,手指貪戀的輕撫若溪紅腫的唇瓣嘴角露出滿足的笑。若溪無力的靠在他胸前,害羞的不敢睜眼睛。她不知道今個兒若不是在外面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如果他進一步掠奪或許她不會拒絕!

她不知道自己對宜宣的情感到底是什麽,是女人對男人最原始的渴望?是有一點點喜歡?還是愛?她越來越發現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隻要宜宣輕輕撩撥便能讓它變得熱情。她發現自己竟喜歡上了宜宣的親密舉動,從不經意的碰觸到相擁着入眠,再到激烈的熱吻。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太讓她措手不及。

“閉着眼睛想什麽呢?”看着她嬌羞的模樣宜宣就難耐,他俯在若溪耳邊呼着熱氣,看見她紅紅的耳垂竟張嘴噙住。

若溪忍不住戰栗了一下,睜開眼睛輕咬着嘴唇嗔罵着:“你還有完沒有?一會兒若是被人瞧見,你還讓不讓我活了?”

“那我們回莊子!”宜宣聞言眼睛一亮,戲谑的盯着她笑着說道,“進了屋子把門一關誰也看不見,我是不是就可以随便了!”

若溪聽了臉越發的紅起來,她推開宜宣站起來,“平日裏你闆着臉還有些爺的樣子,私底下怎會這般輕浮?真真是披着羊皮的狼!”說罷扭身就走。

宜宣見狀笑着追上去,從後面抱住她的身子,在她的耳後、脖頸親起來。

“在旁人眼裏我是侯府二少爺,在你眼裏我不過是個男人罷了,想要寵愛自個媳婦的男人!”他一邊親一邊輕語着。

“好癢!”若溪笑着嚷起來,掙脫開他的魔爪跑開。她拽住馬缰繩,踩着馬镫爬上去,腿略微一使勁朝着來時的路往回返。

“慢一些!”宜宣見了喊着,趕忙上了自己的馬攆上去。他的嘴角帶着一絲無奈的苦笑,忍不住去碰觸她,可到了最後關頭卻又要生生的急刹車。唉,真是自己上趕着找苦頭吃,還吃的上了瘾中了毒。他林宜宣做夢都沒想過會被一個女人吃的死死的,卻又這般心甘情願!

自打上次醉酒嘗到了她唇瓣的滋味,宜宣便食髓知味,可清醒的時候卻不敢行動生怕惹惱了她。昨夜他實在是情不自禁吻了若溪,沒想到她竟然沒有拒絕,他登時都快樂瘋了。可是他還不敢再放肆進一步,萬一唐突了若溪不理睬他,就連好不容易得到的福利都沒了。

他覺得自己很沒出息,在女人面前一向擁有絕對主動權的他到了若溪跟前便縮手縮腳起來。前怕狼後怕虎,全然沒了平日裏的冷酷、果斷。人家都說世間萬物相生相克,若溪就是那個克制他的人!

宜宣瞧着她的背影深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追上跟她并肩而行。

“這麽一大片田地都是咱們府上的嗎?”她扭頭問着。

“以莊子爲中心,方圓二十裏地都是咱們府上的産業。這樣的莊子一共有十二處,有幾個在周圍的州府。”宜宣淡淡的回着,“咱們府在京都有大小米鋪十八家,下面十六州三十二府六十四縣共設分鋪一百零八家。糧食一半是自産自銷,一半是從農戶手裏收購來的。這幾年又陸續在各個地方置辦了些房産,照現在的情形看足夠咱們子孫五代衣食無憂。”

若溪聽了卻不贊同的說道:“人人都說世事難料,尤其是錢财這種身外之物,今個兒金銀滿山明天或許就都屬于别人了。依我說留萬貫财給子孫,不如教他們自食其力的本領,明辨是非善惡的能力。即便以後千金散盡,他們總是能挺直腰闆做人,靠着一技之長自食其力。”

“你認爲咱們這樣的人家會有千金散盡的一日?”他玩味的瞧着若溪問道,眼中卻湧動着不明的情緒。

若溪聞言淡淡的笑了一下,“盛極必衰,這是千古不變的定律!有史以來多少比咱們還顯赫的家族都逃不過這幾個字,何況是咱們呢?不過是時間的長短罷了!眼下你和三弟打理外面的産業,兄弟合心自然是無憂。老爺在朝堂之上深得皇上信任,宮裏又有德妃娘娘做靠山,一切都順風順水固若泰山。可是聖意難測,上天入地隻在皇上一念之間,實在不是咱們能控制挽救。

唯有約束子孫,謹言慎行多做善事,即便以後斷了皇恩也不至于牆倒衆人推,總會有條活路。我這話說得爲時過早,或許等到我死了也到不了那步田地。不過約束子孫不可沾染不良習氣,把眼下祖上良好的家風一輩輩傳下去,卻是不能懈怠忽視的事。”

他聽了看着若溪的眼神越發的幽深起來,幾次談話下來,讓他對若溪多了幾分欣賞和欽佩。怎樣的女子才能有這般凡夫俗子所不及的遠見?最初他被若溪溫婉讓人舒心的聲音所吸引,後來見到她彈琴又被她出塵的氣質所傾倒。之後一次次接觸下來,他越來越發現若溪是個多面人。她的每一面都讓他心動不已,甚至是深深沉醉。

溫柔透着堅定,大方中帶着俏皮,看問題通透往往一針見血爲人卻并不犀利刻薄。他漸漸被若溪的内在所吸引,破天荒第一次想要走進一個女人的内心,想要擁有她?p>

男謀認胍她的身子要強烈的多?p>

若溪瞧見他眼中湧動的,想到剛剛在草地上的荒唐,不由得紅了臉頰扭過頭去。宜宣見狀越發的挪不開眼睛,恨不得把她嬌羞的模樣刻在心裏。

二人一路回了莊子,到了門口宜宣先跳下馬,随後把她從馬上抱了下來。小城子和管事已經打裏面出來,若溪忙掙脫開他的懷抱。

“二爺、二奶奶回來了,小的已經準備好了午飯,請二爺、二奶奶移步進去。”他們都是人精,瞧見二人之間的親密舉動故意慢走了幾步。

“嗯。”宜宣瞧了若溪一眼,擡腿先往裏面走,在下人面前他多少還要端着爺的架子。若溪跟在後面,進去内室先洗洗手臉又換了一身衣服,剛剛在外面草地上滾得有些髒了。莊上的管事是個伶俐人,雖然時間匆忙準備的衣物卻還能穿。

等到她打裏面出來,見到宜宣也換了一身衣服,正坐在桌子旁等她用飯呢。

宜宣瞧瞧她身上的衣服,瞥了管事一眼說道:“辦事倒還穩妥,一會兒去賬房領二十兩銀子賞錢。”

“多謝二爺,多謝二奶奶。”管事樂得合不攏嘴,不忘給若溪謝禮。

宜宣見了點點頭,他還知道自己爲什麽被賞,是個可教之才!

“你們都下去,沒爺的吩咐不用進來侍候。”他低聲命令着。

一屋子下人忙答應着下去了,小城子還體貼的把門關上,囑咐大夥都該幹什麽幹什麽去,然後在門口不遠的石頭墩子上坐下。主子把他們都攆出來,誰知道是吃飯還是吃二奶奶?若是被人沖撞了還不發怒,他還是機靈的守着門。

管事得了賞錢不敢獨吞,到賬房取了分出一半往小城子懷裏塞。

“我可不缺你這點銀子,既然是二爺賞你的就留着。”小城子雖然愛錢,不過卻從不做這種剝皮的缺德事。

管事見狀便屁颠颠弄了些好吃的過來,“大中午的兄弟别餓着,反正二爺、二奶奶在裏面一時半晌不用人侍候,你也墊墊肚。要說這跟在二爺身邊着實讓人羨慕,可也不是誰都能侍候上去的。人太笨不行,太懶不行,還要忠心能吃苦。兄弟在二爺身邊這幾年挺辛苦,來,我敬兄弟一杯。隻喝一杯,不然誤事!”

這番話說得小城子很受用,一杯酒下肚瞧這管事也比剛才順眼,兩個人一邊吃飯一邊聊起來。

屋子裏的宜宣和若溪也正在吃飯,他夾了一筷子菜送到若溪嘴邊,笑着說道:“張嘴!”

若溪見了臉上發燙,她就知道他把大夥都打發下去沒有好事,微微偏了一下頭把碟子舉起來示意他放進去。

他見狀卻一皺眉,固執地舉着不肯放下。兩個人僵持了一會兒,到底是若溪投降,紅着臉張嘴把菜吃下去。

宜宣見了這才心滿意足,接二連三的喂她吃菜,似乎上了瘾樂此不疲。吃了幾口若溪便不張嘴接了,搖着頭眉頭輕鎖的說道:“我吃飽了,再吃就撐得難受了。”

“不過才吃小半碗,這樣下去什麽時候能胖一些?摟着你都不敢使勁,生怕撅折你的柳腰。”他認真的說着,可若溪聽了偏生有種被挑逗了的感覺。她覺得自己的耳朵都在發燙,眼睛閃爍起來,剛剛在野地裏熱吻出現在腦海中。

呃,她都在胡思亂想什麽,現在是吃飯時間啊!

宜宣的手突然伸過來,她下意識的稍微躲閃一下,卻見他捏住了她的下巴,溫柔的說道:“别動,你嘴角有髒東西。”

說罷,他用手指輕輕抹去若溪嘴角的米粒,随即自然的放在嘴裏還舔了一下手指。

她瞧見突然覺得心裏發燙,咬着嘴唇低頭紅臉問道:“我吃飽了,你還想吃什麽菜?我布給你吃。”

“我想吃你的嘴唇!”他的聲音有些嘶啞,越發顯得磁性十足。

今天的宜宣好像吃錯了藥,說話輕浮行動更是羞人,可若溪心裏竟隐隐有些喜歡。

“磨人的小妖精!”他咬着牙說道,随後摟住她的腰肢叼住她的耳垂輕輕噬咬起來。不等她反抗,嘴唇滑到她的面頰,迅速噙住她的唇瓣。

他再一次用熱吻征服了若溪,感覺到她在自己懷裏化作春水,大手摸進她的胸口往胸衣裏面探索。

他真得是憋不住了,想立即就要了她的身子。他早已經把心給了若溪,早就決定爲了她潔身自好。而且自打心裏有了她,他發現其他女人根本就挑不起自己的,即便是憋得這般難耐也從來沒想過找旁人發洩。

若溪心裏也是有他的吧,從她戰栗的身子就能感受到她心中的悸動。被他親吻時順從乖巧的依偎在自己懷裏,挑逗她時泛紅的面頰,這一切都讓他有了征服若溪的自信。

“啊!”若溪突然痛苦的輕哼了一聲,眉頭緊鎖似乎很不舒服。

他聽見趕忙停下,緊張地瞧着她糾結成一團的小臉。

“怎麽了?你哪裏不舒服嗎?”他着急的喊起來,趕忙把她抱到床上。

若溪的臉越發的紅起來,她縮着頭低語道:“你出去找個小媳婦過來,我……我沒事。”

“疼得直哼怎麽能說沒事?我這就派人去請大夫,你别怕!”宜宣不容分說就要喊人進來。

“别嚷!”若溪急了,一把攥住他的手,使勁咬着嘴唇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我……好像是來……葵水了。”說完松開手,把頭埋進被子裏不敢看人了。

真是丢人,偏偏初葵在這個時候來,難怪打昨個起她就覺得那裏有些腫脹。剛剛小腹一陣墜痛,溫熱的液體流了出來,現在連腰都疼起來。

宜宣聽了這話先是一愣,随後有些歡喜。他知道若溪初葵遲遲未到,唯恐是她身子虛弱有什麽病症。眼下葵水來了,這就說明若溪真真正正成熟,能爲他生兒育女了。一想到将來會有像若溪的兒子、女兒,他這心裏就既期待又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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