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回


林宜宣和若溪穿戴整齊便去了老太君的安福,小丫頭說老太君剛剛起身請二人去廂房喝茶。

不一會兒,老太君派人請她們進去。二人一前一後走進去,見到胡嬷嬷正幫老太君梳好了頭,往上面插了一支桃花心木的簪子。

老太君見了二人笑着招呼她們過去,若溪卻依舊規規矩矩請安行禮,然後才走了過去。

“你這孩子禮數倒是周全,不過卻顯得疏遠了。”老太君紅光滿面,看着若溪的眼中滿是慈愛。

這兩日老太君一直帶着護膝,覺得保暖效果非常好。尤其是晚上,帶着它睡覺不會感覺膝蓋冰冷,一睡就能到天亮。這人睡眠要是好了,自然就有精神。

若溪聽了笑着回道:“不是孫媳婦想要疏遠老太君,隻是想着老太君什麽好東西都不稀罕,唯有在禮數和心意上才能盡盡孝。”

“好個巧嘴的丫頭,偏生說出來又讓人心裏受用。”老太君聽了越發歡喜,“快坐到我身邊來!”

若溪聞言走過去,宜宣朝着老太君見禮坐在一旁。

老太君拉住她的手,頓時眉頭微蹙,“手怎麽這樣涼,丫頭們怎麽侍候的?”

“一到冬天我就手腳冰冷,穿多少衣服都不管用。”若溪忙回着。

“這就是體寒虛症的表現了。”老太君聽了說着,“我正吃着養生丸,裏面不過是些人參、黃芪之類的溫補之藥。等一會兒我吩咐人給你送過去,早晚用溫水沖服下去即可。先吃一段若是沒好轉就要請大夫瞧瞧了,可不能大意!”

“讓老太君擔心了。家母請大夫給我瞧過,是說體寒發虛,不過倒是沒有大礙。等進了三月一刮春風就會好,所以我也沒喝那苦湯。”若溪對現在的中醫最無語,一個小小的感冒就得喝上十來天苦水,她最怕的就是生病了。

老太君聽罷卻鄭重的問道:“你年紀小不懂,女人最要不得體寒!你來葵水時有何感覺?”

若溪的臉登時變成大紅布,瞥了一眼旁邊的宜宣,見到正低頭喝茶似乎沒聽見的模樣。

“你這丫頭還害臊了!我是長輩,他是你夫君,哪裏有外人?”老太君樂了。

她輕咬着嘴唇,低頭呢喃了一句,“初葵未至。”

“這就是症狀了!”老太君聞聽皺皺眉,“你的身子也太瘦弱,平日裏要多吃些飯。養生丸先吃一個月,晚上喝了燕窩粥再睡覺。”

若溪聽了忙表現出上心的模樣,心裏卻在暗自思忖:古代的人還真是早熟,自己這副身體不過才十四歲,不來葵水不是很正常嗎?記得現代的自己是十六歲來的月經,那還是同班同學中比較早的一個呢。

不過她這副身子倒是早熟,前凸後翹的不像十四歲的年齡。爲什麽沒來葵水,她心裏也納悶起來。

“今個兒是你們回門的好日子,我也沒什麽好叮囑的,隻是不要着急回來。昨個兒太妃娘娘賞了南邊新進貢的極品芒果,我吃着倒軟糯清香,給你祖母帶回去兩個嘗嘗鮮。”說着吩咐胡嬷嬷取了來。

原來這侯府老太君本是太妃娘娘帶進宮的陪嫁丫頭,後來被賞給老侯爺做了夫人。每隔幾個月,太妃就傳她進宮說說話。後來太後娘娘薨了,宮裏面的老一輩妃子隻剩下太妃一人很是孤寂,老太君進宮就越發勤了。

胡嬷嬷端過來一個盤子,上面放着兩個六七寸長,手腕那麽粗的黃中帶紅的芒果,瞧着就惹人喜歡。

若溪知道這芒果怕是不易得,即便是宮裏面的娘娘也不見得人人都有份。她回門,老太君送了這東西給祖母,這是在給她撐面子啊。

她趕忙起身道謝,“孫媳婦進門才三日,能受老太君如此寵愛真是汗顔。我一定把老太君的心意轉告祖母,先謝過老太君了!”

嗯,老太君聽了暗自點頭,是個能看明白事的丫頭!若是她隻把這芒果當成一般的吃食,就白費了自己對她的看重了!

“時候不早,你們還要去母親那邊辭行,趕緊去吧。”老太君命二人告退。

兩個人又往潋滟閣去,侯夫人已經把禮品準備妥當,正吩咐底下人備馬車呢。她穿了一件石榴紅的夾襖,下面配一條月白色的湘裙,臉上畫着淡淡的妝,瞧着卻比往日年青了幾歲。自打若溪教了善喜按摩提拉的手法和制作面膜,她就覺得皮膚緊緻細嫩起來,不過兩天的功夫便有了改善。

今個兒早上她學着若溪的手法給自己畫了個淡妝,沒想到侯爺竟誇贊了她一句。這定伯侯除了夫人還有幾個姨娘,其中數趙姨娘風情萬種還生養了一個女兒,甚是得寵。方才侯爺當着趙姨娘的面誇贊她越發年輕了,她這心裏爽快極了。因而眼下見了若溪親切和藹,滿眼都是喜歡。

“禮品我已經吩咐人裝上了車,你們回去盡管多坐一會兒,吃完午飯再回來。”侯夫人笑着叮囑,“家裏有長輩送了人參、鹿茸等物,親家太太們是尺頭、錦帕,同一輩的小子、姑娘就準備了扇墜、筆墨等。”

“勞煩太太準備,媳婦先謝過了。”若溪聽了忙吩咐着。

侯夫人卻笑着說道:“一家人氣什麽,風風光光回門才是咱們侯府的臉面!”說罷見時候不早命二人趕緊出二門上車。

一輛馬車就停在側門,一個鬼頭鬼腦的小厮見她們出來忙笑着上前見禮,又麻利的揭起車簾彎腰弓在車旁。

宜宣踩着他的背上了馬車,若溪見了一皺眉,雖說主仆有别可這也太過分了些。怎麽能踩着小厮的後背上車,這不是踐踏人的自尊嗎?

“二奶奶請上車。”小厮笑着請道。

她卻吩咐小厮取春凳過來,小厮愣了一下随即跑去舀了一個春凳。桂園扶着若溪邁腿上去,車裏坐着的宜宣把手伸了出來。她見狀遲疑了一下方把手伸過去,隻覺得手被溫暖包圍,這股暖流順着胳膊湧到心裏。

見她坐好,小厮把車簾放下,又請桂園坐在車沿上。車夫馬鞭一揮,車子動起來,小厮就跟在車後面小跑。

車子裏空間不大,兩個人并排坐着,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彼此身上已經熟悉的味道。宜宣一直緊攥着若溪的手沒撒開,看着她掙紮說道:“别動,我給你捂捂手!人家都說手腳冰冷的人沒有人疼愛,如今你嫁給我,怎麽還能讓你手腳冰涼?”

她聽了心中一顫,想起星座對于雙魚座男人的解讀。他們會很浪漫,十分懂得如何讨取女孩子的歡心,更懂得用行動來表達愛意。他們能使每個心儀的女孩子沉醉在他們的柔情蜜意之中,不過他們的愛卻像一陣風來去匆匆。

眼前的林宜宣溫柔多情,可他畢竟是有經曆的男人,這樣的話,這樣的舉動他都對誰說過,爲誰做過?他對自己的新鮮感又會維持多久?眼下她們還沒有圓房,或許越是沒得到的東西就越珍貴,所以他才如此放下身段百般讨好吧。若是自己動了情把身子交出來,他還會一如現在般珍惜自己嗎?

想到這裏,若溪有些悸動的心平靜下來。她看着宜宣認真的輕柔的搓着自己的手,随即又換另一隻,眼神漸漸沒了溫度。她始終是不敢敞開心扉,害怕付出之後被傷害。

穿越到這個異世,她成了萬事不能做主的小小庶女。她沒有了父母、朋友、熟悉的環境,獨立自主的權利,她能做的隻是小心翼翼封閉自己的心,因爲那裏有她不能與人分享的秘密!

這個世界沒有人會真正了解她,所以她不會輕易的敞開心扉,因爲沒有人能走到她的内心深處。既然如此,她何必讓人進來擾亂原本平靜的心湖?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疏離、冷淡,宜宣擡眼瞧了她一眼松開了手。他不知道該怎樣靠近她的心,很多時候他猜不到她心底的真實想法。就像現在,明明她就坐在自己身邊,可他卻覺得她好遙遠。

車子裏的氣氛變得尴尬起來,他突然問道:“剛剛上車爲什麽非要春凳?你讨厭小城子?”小城子是他的長随,最是機靈有眼力見。

“同樣是父母生養,他不過是投錯了胎才入府做了奴才。平日裏放月錢給賞銀使喚他做事倒還罷了,可怎麽能把好好的人當着凳子踩着呢?他父母若是見了,指不定多傷心呢。”若溪聞言皺着眉頭回着。

他聽了并未說話,隻是瞧着若溪的眼神裏有了些探究。

不一會兒馬車停下來,桂園忙把車簾揭起來。小城子打後面跑過來,殷勤的貓腰撅在車旁。

“去舀春凳來!”宜宣見了吩咐道。

小城子又站起身去車後面取了春凳,見宜宣已經打車上跳了下來。他把春凳放下,見到宜宣伸手把若溪從車裏扶下來,心中一動有了算計。

看來二爺是對二奶奶上了心啊,但凡是二奶奶說得話都往心裏去,日後他要想辦法讨二奶奶的歡心才能過好日子了。不過也難怪二爺寵着二奶奶,瞧二奶奶那氣度,那模樣,真真是越看越覺得美豔大方。

韓府早就派了人在門口打探,見姑娘和姑爺回來忙進去回禀。大老爺等人均告了假在府裏候着,聽見小厮的回禀忙吩咐管家把二人請進來。

二人進來照規矩先給大老爺等人磕頭,閑聊了幾句若溪便進二門。老太太那邊早就候着呢,她一進去便瞧見祖母滿臉關切、想念的眼神,頓覺眼睛一熱眼淚好懸沒掉下來。

“快點過來讓我好好瞧瞧!”老太太召喚若溪過去,拉住她的手細細打量起來。

好一會兒,她才點頭說道:“氣色不錯,瞧着越發水靈了,看來還是侯府的水養人!”

“九妹妹是老太太調教出來的孫女,自然是妥當大方,嫁進侯府必定得婆家人喜歡。”大奶奶笑着說道,“瞧瞧九妹妹這通身的派頭,這屋子裏也就老太太、太太能比肩了。”

若溪聞言朝着她笑了一下,并未看見靈芝在她旁邊侍候,估計是在屋子裏安胎呢。眼睛的餘光掃到二太太,卻見她面色發黃精神欠佳。

“老太君吩咐我帶了兩個芒果回來,是專門帶給祖母的。”若溪笑着說道,小丫頭忙把芒果呈上來。

衆人見了都紛紛稱奇,說芒果是南邊的特産在京城難見,何況是如此大的?老太太是南邊人,打小見慣吃多了這芒果,不過這樣大的卻也少見。

三太太一身素雅的穿着坐在下首,一邊撚着佛珠一邊笑着說道:“這芒果是南邊進貢來的,數量甚少,宮裏面也就太妃、皇上、皇後和幾位得寵的娘娘能分到。眼下老太君一下子就送過來兩個,真真是難得!”她兄弟是宮裏的買辦,對這些自然是知道些。

老太太聽了眼裏的笑意更濃,衆人看着若溪的眼神卻多了些羨慕、奉承的味道。

“舀下去洗幹淨一個切了,讓大夥都嘗嘗。另外一個給哥兒們留着,切一半給煥晨送去,他最能吃這玩意兒。”老太太笑着吩咐道。

小丫頭答應着端下去,若溪又把送給其他人的禮物舀出來。

老太太見了說道:“已經送了芒果,還送人參、鹿茸,真是太套了。回去蘀我謝謝老太君和你婆婆,你也要好生孝敬長輩,莫辜負了她們的疼愛!”若溪忙應承下。

“這錦帕上面可是正宗蘇州雙面繡!”二奶奶笑着說道,“眼下多少繡莊都打着正宗蘇州雙面繡的名号招攬生意?可真真正正能稱得上正宗二字的,滿京城也不超過兩家。”

“如何辨别?”大奶奶聽了問道,“我對這些東西是門外漢,一年到頭做不成一個像樣的物件。隻要見了這樣精美的繡工便羨慕喜歡,哪裏分得出什麽正宗不正宗的?”

“這雙面繡乍一看都是兩面有花樣,可細看卻會發現不同。有些繡娘把線分成兩股,在兩邊分别繡上相同的圖案,做成雙面繡的模樣。這樣的繡法圖案線條單薄,偶爾有兩面不能重合的地方,若是細找就會在兩面都發現線頭。

而真正的雙面繡線條流暢,兩面的圖案半毫不差,隻有一面能尋到線頭的痕迹卻也會被巧妙的隐藏在團中。若沒有明白人指點,估計很少有人能看得出來。這幾方錦帕就是正宗的蘇州雙面繡,物件不大卻實屬難得啊!”二奶奶侃侃而談,衆人都聽得津津有味。

這二奶奶家裏祖籍在蘇州,祖上曾開過繡莊,所以對這蘇繡有幾分見識。

屋子裏沒見識的丫頭、婆子原以爲這錦帕不過是便宜物件,眼下聽見二奶奶這樣一說方暗自咋舌。看來這侯府真像傳得那般金銀鋪地,小物件都有大來曆!送給哥兒、姐的扇墜、筆墨也都是一等品,林林總總加起來價值不菲。

這會兒丫頭把切好的芒果端了上來,每人嘗了一塊都贊不絕口。若溪嫁到侯府并未把一些帶走,她吩咐鸀萼留下整理好了,打算今日帶回去。

可全部帶走又太多,而且有些若溪不喜歡看,鸀萼也舀不太準。她在老太太這邊坐了半晌,便告罪回去瞧瞧。

若溪走到廊下,見有幾個跟桂園要好的丫頭過來見禮,她便命桂園留下叙舊。

“姑娘,奴婢還是陪着你回去。”隻有桂園一個人跟回來,她自然不想讓若溪身邊沒人侍候。

若溪聽了笑着說道:“從這裏到清風堂不遠,況且鸀萼在那邊等着,這裏又是家裏你怕什麽?”

桂園聽罷這才從命,幾個姐妹聽了立即笑着把她拉跑了。若溪笑着往清風堂走,想着自己前三天還住在家裏,這功夫就成了人了。

她隻顧着低頭走路,突然斜插裏出來個人好懸沒撞到,穩住身形才發現竟是劉煥晨。

“表妹?吓到你了?”他忙關切的問着。

若溪見了淡淡的笑了一下,“表哥别來無恙。聽說表哥馬上要進禮部,先恭喜表哥了。”

“不過是個小小的贊禮郎,不值得恭喜。”他盯着若溪問道,“表妹過得可舒心?表妹夫對你可好?”

“我很好,勞煩表哥擔心了。表哥這是要去祖母那邊吧,我就不耽擱你了。”說着若溪就要離去。

“表妹!”他見狀忙喊了一聲。

若溪停下腳步,扭身問道:“表哥還有事情?”

他看着若溪的臉眼神閃爍了起來,片刻方說道:“哦,也沒什麽大事。隻是我在福祿胡同買了宅子,明個兒就搬去了。”

“恭喜表哥喬遷之喜了!”若溪記下,想着明日派人送份賀禮過去。

“嗯。”他扭頭朝着榮善堂去了,若溪也扭身往清風堂去。

她也不知道,劉煥晨走了幾步便扭身站住,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不見才歎口氣。他心裏暗笑自己傻,明知道她不可能回頭還是抱着一絲希望等着。

他斂去自己臉上的情緒,終是走開,卻沒發現林宜宣從大樹後面轉出來。

若溪回了清風堂,鸀萼正在打發小丫頭裝呢。她見了若溪忙迎過來見禮,“姑娘,不,眼下要叫奶奶了。奴婢照奶奶寫得目裝箱,不過卻怕奶奶一時沒像全漏下,就自作主張挑了些平日裏奶奶喜歡看的類型裝在小箱子了。”

照規矩,陪房可以成親回門的時候再帶過去。剛好若溪想要鸀萼留下收拾,便把她留下來。

若溪聽了她的話笑着點點頭,鸀萼辦事一向仔細穩妥最讓她放心。

“已經整理的差不多,奶奶進去喝杯茶。”鸀萼笑盈盈的說着。

若溪見了随她進去,裏面還是原樣,打掃的很幹淨。

“府裏發生什麽事了嗎?”若溪看出她是有事要回禀。

果然,鸀萼壓低聲音回道:“奶奶成親的那天晚上,靈芝差點又滑胎!”

呃?若溪聽了頓時一愣,腦子裏一下子湧起很多種猜想。上次靈芝流産,她明顯的感覺到靈芝和大奶奶有些生分。可以她對大奶奶的了解,覺得大奶奶不該做這樣的蠢事。靈芝這一胎分明是加了小心,快三個月才爆出來,這個時候出事就更加不會是大奶奶動得手腳了。

“差點滑胎就是沒事,難不成是二太太搞鬼?”若溪想到剛才見到二太太時的臉色。眼下三房全部沒有孫子出生,又是大奶奶和二奶奶共同管家,這個時候哪房得了孫子就會多一些籌碼。

“奶奶好厲害,一下子就猜到了分!”鸀萼眼中有驚訝一閃而過,“靈芝想吃奶酪子,廚房便做了送過來。她隻吃一口便覺得惡心難受,不一會兒就說腹痛。請了大夫一瞧,竟是有滑胎的症狀,好在情況不嚴重,吃幾副藥便會無大礙了。出了這等事身邊的丫頭自然要被拷問,就引出了奶酪子。大夫查了,說裏面摻了麝香。

衆人自然都懷疑大奶奶,她急了嚴查起來。不想卻把二太太身邊的一個婆子揪出來,那婆子說是私仇。婆子的幹女兒在大奶奶身邊做小丫頭,靈芝曾打罵過。沒想到第二天早上就發現那婆子撞頭死了,事情自然就不了了之。大奶奶洗脫了嫌疑,二太太卻被人在背後說嘴!”

“哼!”若溪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我看她是不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奶奶是說……”

若溪打斷她的話,“你隻往二年前想,不覺的這一幕很熟悉嗎?”

鸀萼微微皺眉,突然想起田莊上死掉的蓮花。當年她也是被關進空屋子,第二天就發現突然暴斃。當時若溪能夠回到韓府已經是不易,根本就沒有能力去追究蓮花的死因。不過她還是留了一手,當晚派青玉監視空屋子,發現有人進去又去了三太太房裏。那個人就是二太太身邊的婆子,也就是撞頭死的這個。

眼下把所有事情串起來,不難知道二太太身邊的婆子到底是誰的人!而如今她被滅口不過是因果循環遭了報應,就是不知道報應什麽時候輪到三太太身上!

------題外話------

不知道有多少小妞今天過節,唉,珍惜獨身的美好生活吧!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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