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開辟了新通道,那麽是什麽原因呢?
冥日的裂縫,冥河的怪物,地獄的傳染病,以及其他南心跟我說過的地獄問題,會不會答案就在這些問題之中。
等等,難道是?
“南心,你之前跟我說過地獄鬼魂得了傳染病是不?”我的腦中咦的大膽的猜想浮過,或許,這些怪物進入地獄并不是因爲新通道的打開,而是跟那些傳染病鬼魂有關。
衆人一片茫然,不知道我到底是什麽意思,南心也是一頭霧水:“是啊,我說過。怎麽了?”
會不會是這樣呢?
倩兒拉着我的手,“蒼流,你是不是想到什麽了?”
“沒錯,我有一個想法,但是要證實一下,南心,我們來到地獄怎麽沒有碰到你說的那種傳染病鬼魂?”來到地獄,還真沒有看到這種病症。
天欲解釋道:“你們的運氣很好,你們昨天到來直到現在,地獄都沒有進來一個有傳染病的鬼魂,那些得了傳染病的鬼魂和鬼兵都被我們隔離了,我們根本不敢看他們的眼睛,一不留神,就會被傳染。”
原來如此,這時候隔離是最好的方法,“南心,你帶我去看看那些鬼魂,或許能解開爲什麽神界的怪物會來到地獄。”
冥河執衛搖了搖頭,“不行,那太危險了,這種病靠眼神就能傳播,一不小心就沒了。”
但不去,又怎麽證實我的猜想。
“南心,你帶我去看最近到地獄有傳染病的鬼魂,一定是最近的,離現在時間最近的最好。”我來不及解釋,我已經迫不及待要證實我的猜想了。
南心看了眼我們,“好吧,但是一定不要正眼和他們對視,否則誰都救不了你。”
大概走了二十分鍾,冥河執衛也跟着我們,似乎也很好奇我到底要做什麽。
“老八,你說他到底要幹什麽?”冥河執衛故意拉着天欲走在後面,嘀嘀咕咕的問着天欲。
天欲笑道:“我也不知道。”
“難道這怪物和那些鬼魂有關?”
“我不清楚,二哥。”看來天欲和冥河執衛的關系還不錯,一路上兩人的語氣平和,頗有一對老兄少弟的樣子。
但是冥河執衛仍然不願意放過天欲,“老八啊,你昨天對待老四不該那麽做啊,畢竟大家都是十二執衛,而且他的位階比你高,你搬出十二那家夥有點過了,老四那睚眦必報的性格,你今後恐怕是要吃苦頭了。”
天欲似乎一點不擔心赤魂的報複,輕描淡寫的道:“二哥,這不是有你嗎?還有十二,諒他也不敢怎麽着我。”
“你啊,十二執衛中隻有我跟你是親兄弟,我不護你誰護你?”冥河執衛這句話說得極輕,聲若遊絲似乎很害怕我們聽到。但我還是聽到了,我不敢确保倩兒和南心有沒有聽到。
原來他們兩個是親兄弟,難怪昨天敢和赤魂執衛扳手腕,原來自己背後不僅有個十二弟,還有一個位階更高的哥哥。
“到了!”南心指着一團巨大的黑雲,周圍黑霧重重,哪裏看得清黑雲裏有什麽。
呼!南心在空中輕輕一點指尖一點金光散開,然後黑雲盡散,黑霧盡消。一個大概有五十平方三層樓高的宋朝樓房露出來。
“這是縛魂樓?”我看着眼前熟悉的小木樓,那種來自地獄的溫暖感覺再一次回到了心頭。
南心在木門上一抹,木門跟着他的手掌開啓,發出沉重的滋呀聲,“進去吧,大家都小心點。最近剛來的傳染病鬼魂都在第二層。”
進入木樓,第一層被分成了四個牢房,每個牢房裏有三四個鬼魂,他們腳步遲緩,動作僵硬,隻會來來回回的在牢房裏走來走去,也不發出聲響,就像精神病院裏一些存活在自己想象世界的病人。
倩兒指着一個鬼魂,“你們看,”她指着靠近木門的一個牢房裏的一個胖男人鬼魂。
“他的左腿是虛無的。”倩兒指着她的左腿,我們看過去,果然,那鬼魂的左腿已經不見了。
我看着南心,“怎麽回事?”
南心解釋道:“我也不知道,這些傳染病鬼魂在地獄呆久了如果不投胎的話,都會化作虛無。”
所以這是化作虛無的征兆了,就算他投胎了,恐怕也隻是一個沒有左腿的行屍走肉。
倩兒仔細打量着那鬼魂,目光一點點上移,那鬼魂腳步轉動要轉過身來。
“小心!别看!”我立刻捂住倩兒的眼睛,“你差點兒就和他對視了知道不知道!”我差點吼出來,心裏有一點憤怒。
倩兒一動不動,顯然不知道我會生氣。
“讓你擔心了。”倩兒仍有我捂住眼睛,我的目光一直放在那鬼魂的下身,待那鬼魂腳步轉動後,我才送了口氣,拿開捂住倩兒眼睛的手,輕聲道:“沒事了。”
倩兒像一個腼腆的小綿羊,握住我的手,“嗯。”
短暫的驚吓之後我們終于來到了二樓。
這縛魂樓從外面看,二樓和一樓一樣面積一樣,但是實際上面積是一樓的一倍多。
二樓也被分成了牢房,整整十個牢房。
進入二樓,可以明顯感受到這些鬼魂身上的那種陰煞之氣比一樓淡的多,而且每一個鬼魂都是四肢健全的。、
到了這裏,南心再也忍不住了,“你的猜想是什麽?”
衆人都看着我,等着我揭曉答案。我輕輕一笑,“我懷疑那怪物之所以能進到地獄不是因爲什麽新通道而是因爲這些鬼魂。”
我指着這些鬼魂,我即将的實驗品。
我能看到每一個人臉上的迷惑,我像一個偵探,開始抽絲剝繭:“我記得南心說過,這些傳染病鬼魂在生前都是喝過那所謂神藥的。”
南心摸了下鼻子:“沒錯,怎麽了?”
“我記得我和倩兒重逢的時候,我們就斬殺了一個人,那個人是喝過神藥的,當時他的身體裏有很多毒神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