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穿白色铠甲的男人似乎有點忌憚面前的這位地獄司命,所以面對着nanxi8n也不敢做聲反抗,隻是也沒有說什麽道歉之類的話。
場面頓時很緊張,那些等着要進鬼門關的鬼魂在鬼兵的引領下重新恢複了秩序排隊進入鬼門關,隻是不時有些鬼魂回頭看看那個穿着白色铠甲的人,隻是匆匆一瞥就轉了回去,似乎很害怕自己也會被那人吃掉。
“陰曹地府裏怎麽有這種陰官?”
“噓,你小點聲,小心連胎都投不成。”
“真是人間陰間一個樣,到哪都有惡人。”
鬼魂的絮絮叨叨還是傳到了我們的耳朵,或許是那些鬼魂自以爲很小聲了,也或許是他們故意說出來讓我們聽到,表達他們的不滿。
那個穿白色铠甲的男子在衆鬼魂走盡之後,終于挺直了身子,雙手抱拳,似乎是要求情。“南心司命,今天的事情還望你多海涵,我隻是一時沒有管住我的食欲。”
“哼!”南心似乎對這個魂執衛早有不滿,“你不是管不住自己的食欲,而是已經看不起我這個負責地獄秩序的司命而已。”
南心沒有留任何情面,顯然是要當面指出這個十二執衛中位居第三的魂執衛的錯。
旁邊的鬼兵沒有一個敢上前勸阻,這可是地獄的大人物,任何一個都不能得罪,否則魂飛魄散永不超生隻是分分鍾的事情。
魂執衛笑了笑,眼睛裏都是笑意,“司命說笑了,我哪敢對你不敬,這事還望司命多多包涵,就當沒有瞅見,這樣才是最好的處理辦法。”
什麽?大庭廣衆之下吸食魂魄,而且是剛死不久要進鬼門關的魂魄,這人竟然隻是說一句無所謂,難道這地獄的官僚氣息也這麽重?
南心并沒有正面對着他,而是一臉鄙夷的犯了個白眼,輕蔑的說道:“哦,這麽說魂執衛像教我如何管理地獄的秩序了?按照地獄刑典,地獄爲官者無故吸食或者暴力野蠻欺壓無辜鬼魂一律受冥獄鞭一百下!”
我和倩兒沒有什麽反應,倒是一旁的天欲一臉震驚,口裏嘀咕着:“冥獄鞭?”
那個叫赤魂的魂執衛也是一臉的驚訝,但随即大小起來,絲毫不管面前還有地獄的司命,“哈哈,我的司命大人,你還把冥獄鞭搬出來了。但是地獄刑典我可也是熟得很,按照刑典,十二執衛不在此列。哈哈,南心司命,你可别忘了我是十二執衛,就算真犯了什麽事,也輪不到你來處罰我,也得十大閻羅親自審問!”
話說到這份上,什麽意思顯然已經清晰明白。
那就是老子沒有把你這狗屁司命放在眼中,老子是十二執衛,你能拿我怎麽樣?
南心的臉的都紫了,赤魂依賴你得意的表情,本來他就比南心高,這會兒看來,就像是在鼻孔看人。
“赤魂,你胡鬧什麽?”天欲一聲輕斥,走到南心的身旁,沒有了剛才的那種風度翩翩柔情妖媚的模樣。
男生女相的天欲此時卻有着一種說不出的威嚴,那嚣張的赤魂一見天欲立刻停止了狂笑,仿佛見到敵人一般警惕的看着天欲。
“天欲?你來幹什麽?”赤魂的聲音裏滿是反感,似乎很不開心見到這個同爲十二執衛的人。
天欲雙手都藏在廣大的袖袍裏,跟凡人在冬天時把手藏在袖子裏一個模樣,“我要是不在這,你不知道還會說出什麽大逆不道的話,作出違反守則的錯事!”
天欲指了指身邊的南心,南心仍熱沒有看赤魂,仿佛多看一眼都是一種侮辱,“南心司命是十位閻羅大人親自任命的地獄司命,你憑什麽質疑他?還是說,你在質疑十位閻羅大人?”
天欲的目光就像一把利箭,帶着千年的冰寒刺向赤魂,赤魂被他的眼神一刺,神色之間的确露出了那麽一刹的膽怯。
但是那絲膽怯很快消失不見,也或許是赤魂終于想起了自己的身份,臉上的那種嚣張也瞬間爬滿,“天欲,你算什麽東西?也敢教訓我?”
“哦?”說話的是南心,這時南心像打量一個無知小童一樣,“赤魂執衛,天欲也是十二執衛之一,他可是有權利指出你的過錯,你說我管不了你們十二執衛,怎麽?你連自己的澤袍都不認了?”
赤魂一聲冷哼,“沒錯,他的确是十二執衛之一,但是南心司命你别忘了,十二執衛中可是按位次決定權利大小的。”說完他看向天欲,就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地主在看着一個卑賤的奴隸,“天欲他隻排名第八,想教訓我可是連門都沒有。”
原來如此,這十二執衛獨立于地獄的官職系統,地獄刑典對十二執衛并沒有什麽約束力,就算是在十二執衛内部也是按等級說話的,而這等級則是依據各自的排名。
“哈哈,”這回笑的反而是旁邊的天欲,他似乎聽到了什麽笑話,還鼓起掌來,“赤魂執衛說的真沒錯,十二執衛的确是依據排名來決定權力大小,你排名第四,我排名第八,的确是沒有資格教訓你,因爲依據十二執衛的守則,我還得叫你一聲四哥。”
赤魂的嚣張更加張揚了,得意洋洋的看着這兩個地獄的大人物,“四哥這個稱呼不敢當,我隻是希望你記住自己的身份,老八!”
老八這兩個字的尾音拖的特别長,慢慢的嘲諷之意,他的意思是要天欲認清自己的身份,知道等級劃分。
但是天欲并沒有生氣,反而臉色釋然了許多,“四哥說的對,排名決定十二執衛的權力,但是如果十二弟在這裏,你還敢說出這些話嗎?”
天欲臉色一凜,冷冷的看着赤魂。
赤魂和南心一聽十二弟都是臉色一變,特别是赤魂,他的臉上明顯掠過了恐懼,然後故作鎮定的說,“十二弟當然不同,隻可惜你不是十二弟!”
“但是你别忘了,我可是十二弟唯一的朋友!”天欲立刻接住他的話頭,冰冷的話語裏帶着一種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