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受着她的溫度,感受着她的心跳。
“蒼流,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的。”倩兒哽咽起來,隻是用力的抱着我,緊緊的靠在我的肩頭上。
我一樣哽咽着:“我也是,我知道,你一定會等我的。”
倩兒突然哭起來,号啕大哭起來,淚水打濕了我的肩膀:“你知道嗎?當我與你分開的那一刻,我整個人都慌了,我們已經分開了一千年,再次重逢,我無法再忍受一天的離别。”
“這些日子,我快要瘋了,在這個山洞裏看不到太陽,看不到月亮,看不到你。我在想,當我被困在冰淵之下時那時的歲月都沒有這些日子難熬。”
“從今以後,我們一步也不分開,你說好嗎?”她咬着我的肩膀不遠松口。
那清晰的痛楚卻沒有讓我有一絲想要推開她的想法,而是把她擁的更緊了,“你放心,我們再也不分開一步。”
倩兒松了口,破涕爲笑,像一個小女孩,“真的?”
她那天真無邪的笑,讓我想到了風風。
“倩兒,你知道嗎?我找到了咱們的女兒。”我忍不住要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倩兒的臉上楞了一下,随後是難以抑制的喜悅,“真的嗎?你見過風風了?她在哪裏?”
我摸着她的頭,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倩兒你放心,風風很好,當我知道她是我的女兒的時候,那一刻我的心,都要跳出胸膛了,我無法相信,我竟然有一個女兒,還是那麽一個可愛的女兒。”
我流下了淚,“不過我也知道了你那一千年是怎麽度過來的。”我擦着她眼角的淚水,“從此以後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們,盡到一個做丈夫和父親的責任。”
“嗯”倩兒的眼睛裏是那種喜悅,是那種家人終于能在一起的喜悅。
我摟着倩兒的肩膀,這才意識到火月一直在旁邊,我尴尬的愧疚的笑了笑,“火月,這段日子真是辛苦你了。”
“我沒事。”火月擠出一個笑容,似乎仍然是那個陽光清純的女孩,隻是我知道她一定很落寞,因爲我看到了她眼中的那份失落。
倩兒似乎察覺到了我們之間的尴尬,捅了我下,“我們出去了帶着風風和火月一起去旅行吧。”
“好。”能帶着家人一起旅行真的是世界上最開心的事情。
“咳,”安德烈假裝咳嗽了一下,“文先生,我···”
他還未說出口,我就打斷了他:“不管有什麽事情,三天後再找我,我現在隻想跟家人在一起。”
“可是?”安德烈似乎也不想打擾我的重逢之喜,所以很爲難的樣子:“可我要說的事情真的很重要。”
“天塌的下來嗎?”我看着安德烈,真心不想他說出什麽所謂的大事,因爲我害怕我知道後就會離開倩兒和風風。
“這倒不會,隻是”安德烈支支吾吾的。
“那就以後再說。”我沒有等他回答就拉着倩兒的手招呼火月一起往洞穴來時的路走去。火月似乎想要知道到底有什麽事情,但是在猶豫一瞬之後還是選擇跟了上來,留下安德烈一人在後面急得跺腳。
出了瀑布,清新的空氣将洞穴裏的沉悶一掃而空,她們也看到了那個烏貝爾的屍體,我簡單解釋了一下就沒多說什麽。
走到那條小溪,我們三個洗了把臉,頓時覺得神情舒暢許多。
也是在這時,我才想起上面的石頭後面何敏兒還在那等着我,那兩個守護洞穴的男人不見了,會不會傷害何敏兒。
我急忙沖上去,倩兒跟在我後面。
一個女子正靠在石頭後面,已經睡着了。
我松了口氣,握着倩兒的手:“這人還真睡得着。”我将手上未幹的水甩在何敏兒的臉上,何敏兒因爲冰涼而睜開了眼睛。
“文蕭,你終于出來了,我都等了好久。”她一見是我,立刻歡呼雀躍,就差撲上來擁抱了。
我想,如果不是倩兒和火月在我身邊,她可能真的撲上來了。
“火月,你們也出來了啊?”何敏兒很興奮:“真是太好了,這趟沒白跑。”火月隻是回以一個淡淡的笑。
“這位是?”何敏兒終于注意到了我身邊的倩兒。
倩兒輕輕一笑,猶如一朵盛開的百合花,“我叫倩兒。”
“我的妻子。”我舉起我們握在一起的手,十指相扣。
何敏兒的臉色一下子僵固了,但很快就恢複了笑臉,但在我和倩兒的眼中,她的笑太尴尬了。
“恭喜你們,你們終于重逢了。”何敏兒還是笑着祝賀我們。
安德烈沒有跟上來,或者說我們出了山洞後就沒看見他,而倩兒火月何敏兒也都說沒看到。
特别是何敏兒,她說她一直在大石頭後面,可是我進去不久,那兩個守護的男子就飛走了,而安德烈也不知道是什麽地方冒出來的在兩個男子走後大概幾分鍾後走進了山洞。一行四人下山,下山時是按照原路返回的,因爲已經走過,所以少了不少的麻煩。
周莽山的那股靈氣仍然存在,這本不該屬于周莽山的靈氣此刻仍然籠具在這裏。
下山時,火月和倩兒看到那片花地和那頭老虎也表現出了跟我一樣的震驚。
好在山上有信号,何敏兒提前跟她公司的人打了電話,所以一下山就有車在等我們。
坐在車裏,享受着窗戶外的清風。
“倩兒,你們在山上,有沒有看見過他們弄過什麽引靈的儀式沒?”我看着倩兒問道。
倩兒捋了捋耳邊的頭發,思考了一下,“我們一直在那個房間,所以不太清楚,你爲什麽問這個?”
我指了指外面。
倩兒立刻反應道“這些怎麽都是枯黃的那些山也是,不對啊,我們剛才下來的那座周莽山就不是這個樣子啊。”
說到這裏,倩兒明白了我的話:“你是說,有人把這些植物生長的生命力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