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們有實力,而她隻有一架受傷的身體。
隐白劍的白氣或許是因爲主人的傷勢而變得氣若遊絲,已經失去了那種震懾力。
安德烈手腕上的那個镯子發着紅光,我看着那镯子,竟有種想奪下來的沖動。
安德烈的眼中有着憐香惜玉不忍下手,還做着最後的努力:“你還是放棄吧,何必碰的自己遍體鱗傷。”
烏貝爾冷笑一聲,“即便遍體鱗傷又怎樣?你們這些妖邪豈能輕易過去?”
我走到安德烈的旁邊,看着這個可憐的女人,“烏貝爾,你好好想想吧,你們之前在瀑布上布了結界,可我進來的時候,結界卻消失了,這才輕松的走到洞裏來,難道你就沒有想過這一點嗎?”
烏貝爾的臉動了動,似乎也想到了這一點,但她還是死不承認:“那又怎樣,結界失靈也不是沒有可能。”
還真是一個頑固的女人,這人腦子中複興神界的思想恐怕已經根深蒂固難以拔出。
“你就不承認這是你的同伴搞得鬼嗎?你難道沒有察覺到他們希望你死嗎?”我說出了真相。
那瀑布前看守的兩個人都是天使,而且是即将快要成爲六翼的天使,又怎麽會察覺不到我在石頭後躲藏?他們與烏貝爾的談話已經說明他們與烏貝爾之間并不和睦,甚至存在嫉恨。我能一招将他們定住并不是因爲我速度快,而是因爲他們根本在演戲。
當然我能想到這一點,最關鍵的是因爲我在踏入瀑布的那一刻注意到了二人輕輕上揚的嘴角。
那是陰謀得逞的得意,是詭計成功的竊喜。
“這不可能!一定是你們挑撥離間。”烏貝爾聽到我的說法立刻咆哮起來,顯然不相信她的同伴會出賣她,她因爲生氣胸口劇烈起伏,鼻子一鼓鼓的,手上也不住的顫抖。
安德烈繼續補刀,“我來的時候,瀑布前面根本沒有什人,所以,你的同伴已經抛棄你了。”
“不,不,不,”烏貝爾連喊三個不,“他們爲什麽要出賣我?爲什麽要背叛羽王?”
我也不知道答案,“所以,你的同伴是留你在這裏送死,或許他們會繼續跟随在你們的羽王身邊,如果你死了,誰來揭發他們,說不定,他們就會成爲你們複興計劃的最大定時炸彈,所以你還要選擇赴死嗎?”安德烈可能真是個善良仁慈的大善人,一直在勸說着烏貝爾,希望她能放棄抵抗。
我沒有阻止他,因爲我想看看這個安德烈到底在賣什麽藥。
烏貝爾陷入了糾結之中。
片刻之後,她的手不抖了,胸口也不在起伏,臉上的神色也重新恢複了堅定。
我知道,安德烈的計劃完了,果然,烏貝爾的眼神之中的殺氣再現:“那是他們,我必須選擇忠心,守護這裏是我的職責!”
安德烈一臉懵逼,大概是以爲自己的勸說起效了結果這女人還是不吃這一套。
劍氣再現,烏貝爾張開羽翼,六翼閃動,隐白劍化作一道黑光,伴随着一絲白光,洞穴之中響起霹靂之聲。
“死吧!”烏貝爾一聲瘋狂的大吼,隐白劍化成千萬道黑白光,呼嘯着刺來。
‘噗!’一口鮮血噴出。
烏貝爾的雙眼睜大的像是兩隻同鈴,她低下頭,看着自己的胸口。
那裏空空如也,沒有鮮血流出,烏貝爾舉着劍,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輸了,還沒看清對方的招數就輸了。安德烈的拳頭對着她的胸口,隻有兩寸的距離,但是安德烈的拳頭卻處在一道紅光之中,那紅光穿透了她的心口。
好快!
安德烈的動作我根本沒有看清,那滿天的劍氣和黑白光因爲主人的生命衰竭早已化作虛無。
“不,這~怎麽~可能?”烏貝爾臨死前突出這麽一句話,安德烈閉上眼睛,那個高挑的女人到了下去。
咚!
女人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我站在女人的腳邊,确認無誤,這時候我知道了安德烈的深藏不露和可怖。
我拿起那柄隐白劍,一觸手,那種冰涼就傳到了心裏,那股白色的氣息或許是因爲主人的死亡而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沒有看安德烈,隻是看着這個女人的屍體,“安德烈,我還真是小看了你,沒想到你是這麽一個高手。”
洞穴的溫度降低了,似乎到達了冰點。
安德烈在胸前做了一個十字架的動作,一臉悲憫的說道:“我本來不想動手的。”
“可你還是殺死了她,而且是一招緻命。”我覺得,這個安德烈或許也是個危險人物。
我朝洞穴深處走去,沒有回頭理背後的安德烈。
或許安德烈也是察覺到了我的心情和态度變化,所以也一直安安靜靜不吭聲。
終于,洞穴走到了盡頭。
一座巨大的鐵門出現在我們的面前,兩丈有餘,厚重的鐵門上有着巨大的兩個鐵環,但我知道,這門打開的方式絕不是推開。
兩邊的洞穴十分平滑,也沒有什麽突兀。
都到了這裏,應該不會有什麽機關吧。果然,在鐵門左側的石壁上有一塊凸出的石頭。
我把手放在上面,然後用力往下按,果不其然,按得動,手掌一下子陷了進去。
巨大的鐵門發出嗡嗡的沉重的聲響,鐵門開始動了,鐵門發出響聲的那一刹,鐵門的後面發出一聲驚喜的喊叫。
“文蕭,是你嗎?”
火月的聲音,她們就在這裏。
我大聲回應着:“是我,倩兒在裏面嗎?”
“我在,蒼流!”倩兒的聲音不大很平靜,但還是有那麽一絲的喜悅。
我心花怒放,手上的力氣也加大了幾分,鐵門終于砸沉重的聲響中緩緩開啓。
倩兒,還穿着那一身白色的輕紗,手臂上的輕紗因爲鐵門打開風的作用而輕微舞動,輕紗之下是能看見的白色抹胸,他的秀發垂在額前,依舊那麽動人,依舊那麽美麗。
我不顧一切沖過去,緊緊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