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奔流,山洞劇烈搖晃,碎石開始滾落,砸到我的身上。
不過烏貝爾也不好過,她的嘴角也有一道血流,臉上越來越蒼白,原本光澤豐盈的玉臉開始消瘦下去,就像是正在被人吸走精血一般。
小刀由之前的銀光變爲了神秘鬼氣森森的青光,刀尖卻是腥紅,就像黑夜裏嗜血的怪物一樣。
小刀在空中劃着弧線,隐白劍也已離開烏貝爾的手,兩把兵器在洞穴之中翻飛厮殺,而我和烏貝爾都站在原地狠狠的盯着對方,誰也不敢動,隻是都各自握着法訣操控兵器。
隐白劍的磅礴之勢越來越強,那條白色的巨龍從洞壁中竄出來,咆哮着要把我撕裂,巨大的撞擊,我咬着牙卻一動不動,那麽,那每一次撞擊都像是有座山倒塌,帶着毀山之威要把我碾碎。
但我還是挺了下來,那隐白的劍在一股白色氣流中的翻飛,在對抗小刀的同時,還發出無數道劍氣。
我遍體鱗傷,一道道口子,帶着鮮紅的血,就像是在忍受淩遲之形。
但我知道,想必烏貝爾來說,我受到的隻是外力的摧殘,而她卻要面對内部的緻命。
小刀發着青光在洞穴中畫着弧線,和那隐白劍捉對厮殺,那鬼氣森然的青光越來越強,刀尖的腥紅也越來越亮。
烏貝爾已經渾身發抖,臉色如同白紙血色皆無,那原本看起來是少女的手和臉現在也是幹癟的像是六七十歲的老太婆哦。
“你這兵器,竟是靠吸取人的精血爲戰!”烏貝爾一字一頓,帶着極大的恨意,幹癟的嘴唇一張一合,露出潔白的牙齒。
“果然是妖邪!”烏貝爾的如同枯槁的手不住地顫抖搖晃,卻是死死的捏着法訣。
現在,比的就是我們兩個的意志力,隻要我們任何一人的意志動搖,自己的兵器就會落到下風甚至直接戰敗。
我故作鎮定,還露出一個笑:“呵呵,看看誰能堅持的久,我受的是外傷,而你是内耗,一開始,你就輸了!”
“是嗎?”烏貝爾也回以一個狡黠的笑,“或許不是你想的那樣!”
“九天之威!山崩地裂!”烏貝爾一聲大吼,臉上的血色竟恢複了幾分。
随着她的大吼,隐白劍的白氣更加粗壯,已經将小刀的青光壓制住,而我身上的暗中壓力更加巨大。
轟!
“九天之威!”
轟!無數雷電在洞穴之中爆炸,将整個洞穴照的一閃閃的。
啊!我一聲慘叫,閃電劈在我的身上。
那數十道閃電都劈在我的身上,我自己都聞到了我的肉體被燒焦的糊味,隐白劍上無數閃電纏繞。
靠,卧槽!這閃電竟是真實的!
“山崩地裂!”
靠,還有?不會真實山崩地裂吧。
轟!我分開的雙腿之下一道裂縫出現,地面劇烈晃動。
轟!隐白劍上一團黃色的朦胧之氣覆蓋了白氣。
不好!一坨陰影遮住我的視線。
小刀立刻回身,TM的,竟是一個大石頭,越變越大,幾乎快要塞滿通道了,從最高的洞壁上砸下。
卧槽!心裏一萬隻***飛過,竟然都是實體,這還玩個鳥。
這麽大坨石頭,怎麽躲?就算劈開也會被砸死,而且剛才我收回小刀之時,已然受到小刀的反噬,五髒六腑皆受重創。
我跪倒在地,已是無力站起,頭上的那坨陰影之時須臾便要砸下。
難道,我就要死在這裏嗎?
陰影越來越近,我看到陰影背後烏貝爾的臉上露出一個勝利者的笑容,那是高高在上的輕蔑。
我還能做什麽?
我能做的隻有等死了。倩兒,對不起,我救不了你了,難道我們真的不能在一起嗎?
火月,對不起,我要死了,原諒我,謝謝你曾愛過我。
何敏兒,對不起,我失約了。
我閉上眼,等待着死亡,地獄使者等待死亡還真是一件諷刺的事情。
爲什麽還沒死?我不是應該成爲肉醬沒有知覺了嗎?還是我已經死了?
我恐懼的動了動眼皮,一點點的睜開,一個高大的身子擋在我前面。
我視線上移,不可能?怎麽會是他?
一個高大有點瘦削的男子一手舉着那塊大石頭,而那塊大石頭已經停止了變大,那隻舉着石頭的手上戴着一個桌子,一個雕刻着龍的镯子。
我站起來,這才看清這個男人,“安德烈?怎麽會是你?”
沒錯,正是在酒店有一面之緣的安德烈。
轟!石頭被安德烈猛的一扔,扔到了烏貝爾的身後,整個地面都動了動。
“文先生,沒想到你真在這裏。”安德烈的臉上也帶着一分驚喜。
難道他知道我會遇險?“安德烈?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安德烈并沒有回答我,而是向前走了幾步,烏貝爾警惕的後退了幾步,因爲剛才小刀的吸**血,烏貝爾極度虛弱,握着隐白劍的手都是不住的發抖。
安德烈回頭看了我一眼:“文先生,這個以後我才解釋,現在最重要的是救出你的同伴。”
他知道我在這裏的目的?這個安德烈到底是什麽人?我看他的眼光也開始狐疑起來。
安德烈似乎看出了我的懷疑,“文先生,你放心,我不是你的敵人,等救出了你的同伴我再告訴你來龍去脈。”
“你們今天誰也别想過去?”烏貝爾握着劍擋住通道,一臉的殺氣,盡管她的身子還在顫抖,另一隻手已經擡不起來。
安德烈的眉頭皺了皺:“這又是何必,現在你根本擋不住我們,你還是早點離開,不然你的傷勢指揮更加嚴重!”
但烏貝爾不領他的好意,冷哼一聲:“少假仁假義的,守護這裏,是我的職責。要想從這裏過,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最後一句‘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說的格外用力,然後她的身子又晃了晃,手中的隐白劍也差點掉落。
洞穴裏還殘留着之前白蓮之火的高溫,但一點也無法驅散這種陰冷的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