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片湖面,上面微波蕩漾,漣漪慢慢,一個女子在水面上舞動要治,似風中柳絮在水面上輕舞,似一隻白羽在挑動清水,似一縷秀發在眼前飄揚。
她在我的身邊舞動旋轉,腳尖點起一圈圈的漣漪,水面下魚兒遊動,手指長的小魚跟着她的腳尖在水下追尋。
她抱住我,纏着我的腰,宛若無骨貼在我的身上,那輕啓的帶着一點粉粉的唇在我的唇前翕合,那如水波的眼睛在我的眼睛前波動。貼着我的胸膛,感受着她的薄弱,肆意享受着胸前的那一團柔軟。
嘴唇微微張開,然後我,不顧一切的吻了上去。
這是蝕骨的感受,這是銷魂的呼吸。
那一點柳絮落到了水面,醉人心田。
不,這不是湖。我在周莽上!
倩兒,這個人不是倩兒。
我睜開雙眼,一把推開懷中的何敏兒,“冷靜點!”
何敏兒的玉臉绯紅,嘴唇微微翕張,我一把抓住她的肩頭猛力搖晃:“醒醒!醒醒!”
大白天下兩個人竟然莫名其妙做起了春夢。
“文蕭,我~剛才~你~”何敏兒終于清醒過來,滿臉通紅不敢看我,隻是捂着自己的胸脯。
尴尬,但卻不能一直尴尬。“快走,離開這個地方,這裏的香氣有古怪。”
我拉着她的手就往空地的那頭跑去。她那酥若無骨的小手被我抓在手裏,那一點溫度讓我的腦海再次想起剛才的那一幕。
這香氣竟有擾亂人心智的能力,如果不是剛才意志堅定,就差點作出對不起倩兒的事了。
真是該死。
香味開始淡了,我拉着何敏兒終于沖出了花地。
背後就是那片花地,但這香味似乎不會越界,一出花地,香味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
“剛才真是對不住。”我看着何敏兒松開她的手。
何敏兒似乎還停留在剛才的春夢中,不敢看我,眼睛動來動去的看着其他地方,兩隻手不停的在自己的小腹前搓來搓去,“沒。沒什麽。”
“那就好,”我不想過多的說這件事,這件事就讓我們爛在肚子裏吧。
“那我們繼續走,我有感覺,前面應該就到了。”是的,我感覺前面的靈氣越來越充沛,這普通的周莽上有這種靈氣隻有一種可能,有人在這裏布下了結或者法陣。
我向前走着,何敏兒在後面跟着,或許是因爲剛才的事,我們兩人都沒有說話。
“文蕭,你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子啊?”何敏兒突然開口問道。
我愣了下,然後繼續前進:“頭發長的,但不要卷曲,皮膚不要太白,天然的,不怎麽化妝的,皮膚黑點也很好。”這的确是我的擇偶标準,在相貌上的标準。
當然我隻愛倩兒一個。
“啊,你不喜歡那些愛打扮的女孩子啊?”何敏兒似乎很驚訝我的說法,“爲什麽呢,女孩子不是要打扮才好看嗎?”
“我不喜歡女生過度打扮自己,她們眼中的美麗在我眼中隻不過是千篇一律的濃妝,根本沒有什麽特點,化了妝後長得都一樣。”
“哦,是這樣啊。”何敏兒的聲音有點低。
“那你覺得我怎麽樣?”何敏兒突然張口問道,語氣有點期待和興奮。
我停下腳步,有點驚愕的看了看她,打量了下她,她也順着我的目光看了下自己的身體。
确實不錯,但是呢,“你很漂亮,但是喜歡一個人不隻是看相貌啊。”
這麽說,你應該懂吧。
何敏兒似乎還不死心,走到我身邊,一雙眼睛裏是那種熾熱的光:“你跟火月在一起有多久了啊?”
咦?難道她以爲火月是我的女朋友?
我笑了笑,“你誤會了,火月不是我的女朋友,她是我的夥伴,我們在一起工作有很長時間了。”
這時我們的速度都慢了,似乎兩個人都忘卻了這趟的目标。我沒忘,我隻是想打消何敏兒心中那些幻想,不希望她因爲我越陷越深。
“那你有喜歡過她嗎?”火月走在我的旁邊,不時的看看我。
“可能有過,但我不會喜歡上她。”我回答的很幹脆,“因爲我有愛人啊。”
何敏兒聽見這話立刻呆在了原地,好半天沒有醒過神,半響之後她擡起頭來,眼裏是不相信的期待:“你結婚了?”
“對,很早的時候我就結婚了。”我不想傷害她,但是還是覺得早點說破比較好。
“她是誰?”何敏兒問的幹脆利落,看來女人在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都想知道自己的情敵是誰。
我看着她,“她叫倩兒,很早以前,因爲一些災禍我們分開了,後來,就是前不久我們再遇了,可她又被壞人抓走了,這次周莽上之行我就是來救她的。”
何敏兒徹底石化了,我能感覺到一顆無形的心碎了。
但我繼續說着:“她是火月的姐姐,所以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我是火月的姐夫。”
沉默,沉默,沉默!
何敏兒沒有說話,隻是自顧自的向前走,好在前方是一條明顯的道路,也直通東北方。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話說到這份上已經夠了。
小路似乎經常有人走,所以踐踏的痕迹很明顯,一路上也很平坦。
越往前走,我能感應到靈力的增強,看來目的地就在前方。
之前的猛虎,花地,都是這座普通之山不應該有的,因爲這座山的靈氣不足以讓它們生長。
等等,周圍的山都是枯黃的,D市的郊外也是枯黃的,難道有人故意施法吸取周邊山體及草木的靈氣然後彙聚到周莽山?
這會不會就是唯獨周莽山青蔥的原因?會不會是那猛虎存在和花地存在的原因?
如果是這樣,也就是說神界有人在這裏施法布陣,不僅僅是爲了囚禁倩兒和火月,而是還有其他的陰謀目的。神界到底還有多少陰謀。到底還在謀劃什麽?
我突然想起那個年輕的羽王,這個人到底有着怎樣可怕的心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