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背包坐到一個離她有三米左右的一個小土包上,地上的血迹還沒有幹透,那兩隻所謂的怪物也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隻留下兩具屍體,一具沒了左腿,一具沒了腦袋。遠處還有一具燒成焦炭的屍體。
轉眼間,原本的一個陰謀小組就這樣死的死傷的傷。
“你可以告訴我你知道了,關于山靈珠的!”我拍了拍背包上的土。
女子靠在洞壁上,一隻手無力的垂在地上,另一隻手緊緊捂住自己受傷的手,“我們這個組織叫做守天者!”
守天者?沒有聽說過,聽這名字,應該跟神界有關,因爲一直以來,隻有神界會稱呼自己爲天。
我皺了皺眉,“守天者?神界的人?”
闊海也一樣,跟我是一種表情,想必想的跟我也大同小異。
但是女子否決了我們的判斷,“不,守天者不是神界的人,不對,應該說,不隻是神界的然人。”
不隻是神界的人?
我意識到這句話暗藏的韻味,“你的意思是說這個組織是由不同的人構成的?”
“沒錯,這個組織裏有來自神界的,來自地獄的,來自人間的,人神鬼都有。”女子平靜地回答道。
這個組織能讓三界的人摒棄之間的差異,共同聯手,看來不簡單。
“爲了什麽?”闊海一針見血的問道,眼睛就像獵鷹一樣的盯着女子,想要從中找到女子說謊的蛛絲馬迹。
也難怪,這幾千年來,闊海與神界的恩怨比我還深,随着時間的推移,他早已沒了人神鬼能夠和諧相處的念頭,而現在有人說就隻有這麽一個組織,做到了這一點,對他來說,這是無法想象和接受的。
女子并沒有理會闊海的審視,而是靠在洞壁上望着洞壁的上方,然後像是給小孩講睡前故事一樣,聲音柔和:“這個組織的目的就是爲了阻止即将來臨的三界末日!”
三界末日?我心中一凜,想到了李玉明說的巫正那個故事,難道真有末日?
“五百三十二前,神界與地獄一戰,三塊預言石不知所蹤,沒有人知道預言石去了哪裏,對此,一直有人在苦苦找尋着,他們是最狂熱的信徒,他們想要從預言石中得到三界共生的答案。終于,在一百年前,一個叫安若的男人衣衫褴褛的在華山的山巅找齊了三塊語言石。”
預言石失蹤我是知道的,闊海自然也知道,隻是總來不知道,竟然有人找齊了三塊預言石。
“接下來呢?”我像是聽故事聽入了迷,問着女子。
女子猶如孤零零洞穴中一朵受傷快要凋落的花,三人都沒有發出聲音,這洞穴此刻竟有種淡淡的惆怅。
或許,在這一個,我們三人都想起了一些回憶,一些各自不願意抛棄的回憶。
女子的聲音像是失落夜空的一曲笛音,“這個叫安若的男人找齊三款預言石隻不過是爲了想要得到長生不死,成爲超越三界的存在而已,但是他被三塊預言石釋放出來的景象吓到了。那是一個沒有生靈的世界,神界不再,人間已成地獄,地獄已成灰燼,預言石沒有給他超越三界存在的力量,而是讓他在那一刻頓悟,如果這個世界都沒了,或者又有什麽意思,我不知道他到底是爲什麽發生轉變,隻知道他開始緻力于阻止這次危機的到來。”
女子看着洞穴的上方,那是黃土的洞壁,她那迷人的眼睛仿佛是在看着夜空,上面還有幾點星光,“他說,這次危機一定會到來,他組建這個組織隻不過是爲了危機到來時保存三界的一些有生力量,換句話說,就是聚集力量到時能救多少人是多少人,于是他開始向每一個他認爲能承擔這次危機大任的人宣傳自己的思想,這是一個龐大的工程,但他卻做的很嚴密,一直沒有人察覺,有幾次,神界察覺到了他的動作,但他還是巧妙地掩飾過去了,他知道不能大張旗鼓在陽光下公然宣傳這些,那樣隻會招來三界衆人對他的敵視,或不定自保都是問題。”
我想到了李玉明說的那個山靈珠的故事,或許裏面有些虛假的成分,但是都有一個共同點,救世!
“所以李玉明說的這山靈珠是救世的重要一部分了?”我指了指背包。
女子并沒有看背包,仍然是看着洞壁上空,看的那麽癡那麽醉。
難道這上方洞壁有什麽嗎?
我望向洞壁,頭上的洞壁并沒有什麽特别的地方,黃土,有的地方還有些許水珠。
“沒錯,李玉明給你說的那個畫面中有個男人拿着山靈珠站在一座山巅上是真的,這的确是每一個加入守天者所看到的預言石的畫面。”
闊海手抵着上嘴唇,眼睛裏是慢慢的思考,“那個男人是誰?畫面裏的那個男人是誰?”
女子低下了頭,不再看那洞壁,眼神有點空虛,但又很美麗,“不知道,我們每一個人看不清楚那個男人的臉,一切都是清晰地,唯有那個男人的臉看不清楚。”
滴答!滴答!
是水滴!這洞穴裏怎麽突然有水滴落的聲音?我警惕的站起來,闊海和女子也是一樣,都是滿臉警惕,闊海站起來,小心翼翼的查看四周,而女子卻一直手撐着洞壁想要站起來,艱難地握住黑色匕首。
三個人慢慢靠攏,那黑漆漆的出口走道裏似乎有什麽東西正在靠近這裏。
滴答!
仍然是水滴的聲音,絕不是我們多心,因爲從我們進來到現在,一直都沒有水滴的聲音。
水滴的聲音越來越清楚,那黑漆漆的出口現在就想一張滔天巨口,沒有人看的清,也不知道下一秒,從那黑暗中會跳出來什麽東西。
沒有人看的清。
不對!不對啊!
我和闊海都是來自地獄,我們的眼睛對于黑暗都有種獨特的能力,黑暗對我們來說從來都不是黑暗。
可是從我們進入洞口,穿過走道到這裏我們居然都沒意識到這點,這本應該是我們的本能啊。
可我們卻沒有意識到,最應該看清黑暗的人卻被黑暗蒙蔽了雙眼,我和闊海對視一眼,他的眼中帶有了一絲恐懼。
我也一樣,而背後的女子此時我能感受到她的顫抖,前方有什麽東西,讓我們三個同時感到害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