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自己身體,似乎不理解我我爲什麽這樣看着他。
我一拍大腿,站起來,拍了下他的肩膀:“既然你們負責守護這個山靈珠,而我現在在這裏也有必須拿走它的理由,你能幫我不?”
李玉明瞳孔放大,身子顫了一下,顯然被我吓到了,“你,你不是說你的目的不是山靈珠嗎?怎麽又要拿走了?”
“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直勾勾的看着他,想從他的眼睛裏看到更多,“怎麽?你不願意幫忙?”
我的語氣已經帶有了一絲命令和威脅,我不信任他,讓一個人露出心虛和恐懼最好的辦法就是先震懾他,從他眼裏發現恐懼和動搖。
果然,李玉明的眼睛裏有一絲驚慌閃過,雖然隻是一瞬,但還是被我捕捉到了。
李玉明的表情很爲難,“可是靈珠現世我害怕會再次成爲戰争的工具。”
一絲堅定,看來他的想法是讓靈珠永遠不顯世。
我背着背包,朝山的東南面走去,隻留給他一句話,“我不取走靈珠,自然有人要拿,到時憑你們能阻擋他們嗎?”
五秒,我在心裏默數,隻要五秒,這個人一定會跟上來。零↑九△小↓說△網
五、四、三、二、一!
“好,我可以幫你!”李玉明追了上來,他的個頭比我高點,跟在我的旁邊,“但是,我有個要求,你必須保證取走靈珠後我們全村的安全。”
我斜眼看了一眼,“你是擔心神界惱羞成怒,将你們作爲發洩怒火的對象?”
“對!”李玉明吸了口涼氣,然後說了一句特别中聽的話,“他們不配爲神!”
潛龍山很大,小路走着走着就沒了,看來村子裏很少來這裏,所以野草格外茂盛,野刺也長的十分鮮活。
“你們爲什麽要布下那個紅色迷霧?還有,你們是故意困住闊海的吧?”現在想來,闊海是被他們故意困住的,看來他們不想闊海插手這裏的事情。
李玉明折斷路邊的荊棘,沒有工具,直接用後折斷,一點也不擔心被刺傷,事實上,那些荊棘一點都沒能刺傷他。
銅皮鐵骨?
“因爲我們不想地獄的人插手山靈珠,我不想戰争再次爆發,我不支持神界,但不代表我支持地獄!”李玉明的聲音很铿锵,看向我的時候,眼睛裏有一絲殺氣。
我假裝沒有注意到他的那意思殺氣,繼續做着笑面人,“那爲什麽找我?我也是地獄的。”
我恨神界,恨他們當年剝奪了我的家鄉、我的父母、我的朋友、我的戰友、我生存的權利。
他們就像一面冰冷的鐵牆,否定了我的存在。
他們用冷漠的眼神,拒絕承認我是一個天使,他們爲了他們潔白的羽毛要趕盡殺絕我這唯一的一抹黑色。
他們打着正義的旗号發動戰争,死了千萬普通人,他們才出場,然後歸于高高在上的天空,留下一個滿目瘡痍的人間。
“因爲你不同,你是地獄的人,也是神界的人,還是人間的人!”李玉明背對着我,一路開道,說出這句話沒有任何的波瀾。
但在我的心裏卻翻江倒海,久久不能自已。
你是地獄的人,你是神界的人,你是人間的人!
你是一個人!人!
我曾經懷疑過我到底是什麽東西,爲什麽我的身體裏有三種血統,凡人、天使、地獄,都在我的身體裏流淌,但他們卻從阿裏沒有沖突。
難道這才是真正的人嗎?
“到了!”李玉明站直身子,吐了口氣,身上已經被汗水和露水打濕,脖子上汗水露水流過,加上之前的髒污,現在顯得更髒了。
他那本來就是布條的衣服此時完全無法遮擋身體,露出六塊腹肌和起伏的胸肌。
幸好我是個男人。
我看着前面的這個洞口,被野草覆蓋,這也草生長的十分變态,竟然遮住了整個洞口,隻留下洞口上方的一點空隙,如果不仔細看,還以爲這裏是一面被野草覆蓋的山壁。
那洞口唯一的一點空隙周邊有幾處裂痕,看似是天然形成的,但是細看之下,卻是一種紋路,有點像是西周初期的青銅器上的銘文,隻不過線條松散,看着像是石壁的裂縫。
我正要扯開這些野草,背後突然一陣寒意。
咻咻!
箭!?我一轉身,握住小刀一個鹞子翻身跳到洞口的左邊铐子啊一個大樹後面!
李玉明也閃開了,躲在我對面的一個大樹後面,我這才注意到這兩個大樹的位置十分怪異,這大樹周邊沒有灌木也沒有其他小樹,其他的樹都在裏大樹大概十米的位置,這兩棵樹就像是古時富貴人家門前的兩顆守門樹。
哧哧!哧哧!
磨牙的聲音,我和李玉明對望一眼,顯然他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探出腦袋,之見洞口正前方一排的兔子!
沒錯,兔子!大概有十幾隻,全身雪白,兩顆血紅的眼睛,但是他們都擡起前爪放在嘴邊似乎在啃什麽東西。
一直兔子露出牙齒,不對!這是兔子嗎?兔子不是大門牙嗎,怎麽會有這種尖牙,那兩顆大門牙根本就是食肉動物的尖牙啊。
李玉明指了指大樹,我才看到大樹上插着兩個大概隻有小指長的骨刺,難道剛才襲擊我們的是這些兔子?
我想用冥氣探測一下,但是選擇了放棄,我的冥氣隻能再用一次,還是留到更關鍵的時候吧。
我和李玉明現在都不敢動,因爲兔子沒動,我們不知道這些兔子到底是何方神聖也不敢貿然行動。
咻!
一隻兔子擡起前爪在空中原地撲了一下,一根骨刺再次刺來。
骨刺的方向是我的腳,我這才發現我的腳露出大樹外了。連忙收腳,脖子上一陣冷汗,那骨刺嗖的一聲射在了洞口的野草中。
差點就射中了,沒想到這兔子這麽聰明,專門襲擊我們自己都忽略的地方。
但是這一襲擊之後,兔子們沒有再次發動攻擊,仍然整整齊齊的站成一排,似乎在等待機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