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還不覺得有什麽,一到了潛龍山腳,就感覺涼飕飕的,裹緊了背包,套好帽子開始上山。
柱子說說潛龍山的确有個潛龍窟,就在潛龍山東南面半山腰,不過那裏樹高草密,毒蛇毒蟲很多,還有猛獸出沒,所以村子裏的人很少有去潛龍窟那邊的,打獵砍柴都是在潛龍山其他地方。
最讓我感興趣的是,柱子說前幾年有幾個村民不小心誤進了潛龍窟,不知道被什麽東西害了,出來的時候都瘋了,現在還在外面的醫院裏。
走在山路上,山腳部分看來經常有村民砍柴,路也踩的很硬實,但是越往上,路就越難走了,山路越來越窄,野草和荊棘越來越密,還長的十分高大。
完全就是在雜草荊棘叢裏,難道我走錯了路,偏離了正确的上路?
但是沒錯啊,我一直沿着有人迹的山路走的啊,怎麽現在身邊全是荊棘和人高的野草?
早上的野草上面有很多露水,不一會兒我的衣服就被打濕了,身上還粘了很多草籽,腳下踩着的草地濕糟糟的,我的鞋子裏伸進去了不少水。零↑九△小↓說△網
“呱啦~~~~~~~~”
我停住了腳步,一下緊張起來,這聲音?
是骨頭碎裂的聲音,踩到什麽東西了,我慢慢的挪開腳步,地面躺着被我踩爛的野草,水分很重。
我用腳撥開軟綿綿的泥土和野草,一根白骨!
沒錯,是一根白骨。我蹲下去,用手掏出那個白骨,明顯的關節,這個長度和粗度,應該是人的腿骨。
我站起來,往左邊移了一下,“呱啦~~~~~~~”
又是一聲清脆的碎裂聲,我後退一步,被我踩的地方已經有個東西凸了出來。
又是一根白骨!
我心裏很驚愕,這是怎麽回事?
這骨頭明顯就是人的骨頭,别問爲什麽,我一看就知道是人的骨頭!
我的心裏湧起一股不好的感覺,這種感覺很要命。
我拿着那根腿骨,仔細的掃視着這片比人還高的草地,野草下面是濕軟軟的土地,水分很多,就像沼澤的表面。
那一根根的青青的野草下面都有一些白色,白色與白色的距離不一,沒有規律。
這是一片人骨地!
我竟然走進了這種地方,真頭疼,我是地獄的使者,但是我卻不想和這些無主孤魂打交道。
唰~~~~~~~
背後一陣野草波動的聲音,我一轉身,隻看見野草中一個白色的聲影掠過,好像是個小孩。
“喂,你别跑!”我跟了上去,但是野草太多太密,我追起來十分不便,不一會兒餓我的臉就被野草和荊棘割傷了,但是前面那個白衣還在跑。
果然是個孩子!
那孩子似乎十分熟悉這裏,在草叢裏并不走直線而是到處拐彎、
大概五分鍾後,我終于追上了她,不,是他停下來了。
我喘着氣,手上,臉上已經挂了寄到紅印子。那個小孩轉過來,一雙大眼睛,肉嘟嘟的小臉,臉上沾着寫泥污,褲腿已經全都濕透了,頭發也亂糟糟的。
我上前一步,她後退一步,看來她怕我。
“你是誰?”小孩先說話了,她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我。
“我是來找潛龍窟的!”我并沒有打算對他撒謊。
小孩側了下身子,指着前面,“潛龍窟在那邊!”我這發覺自己已經出了那片人骨地,腳下是一條算不上平坦的小路,難道這個小孩是爲了帶我出來。
“你是誰?”我打量着她,這的确是個人,身上也沒有什麽死物之氣。
但是這個小孩這麽熟悉這裏的環境,還對那片人骨地那麽熟悉一點兒都不害怕,那麽她一定知道些什麽。
她眨了下大眼睛,肉嘟嘟的小臉顯得很可愛,“我叫零珂,我住在下面的村子裏。”
“那你爲什麽在這?”我繼續問道。
“因爲我要在山上采一種草藥,你看,我已經采完了,”他指了指旁邊的小背簍。
我還是有疑問,“你一個人不害怕,你大人怎麽讓你一個人來?”
“不怕啊,這座山我們都很熟悉,你剛才在的那片野草地我們也很熟悉,他們都是我們的先人啊。”小女孩備好小背簍,準備下山。
我沒有多問什麽,那片草地裏是先人,但爲什麽不下葬而是扔在草地化作白骨呢?
我站在小路上,這裏可以看見山下的村子,還能看見在地裏耕作的人。
這個村子的靈氣太充沛了,雖然這裏的地勢和河流形成了聚靈之勢,但是靈氣似乎充沛的有點過分了。
如果說那片草地裏是村子裏人的先輩,如果這是一種獨特的葬俗,那麽這種風俗的意義在哪?
而且那個小女孩一點都不害怕一個人上山,不害怕那些屍骨,看來這其中肯定有什麽特别的習俗。
這些跟召喚龍神有關嗎?
我爲什麽不問個明白?
是啊,我爲什麽不問個明白,剛才我爲什麽不問?
剛才我沒有一點問問題的欲望,這是怎麽回事?
我走在小路上,看了眼天空和樹林的生産情況,找準東南面的山腰。
一路上,清風涼涼,螞蚱蹦起,野兔竄過,毒蛇劃過,這座山的生态還真是好。
“喂,文蕭!”
有人叫我,聲音很熟悉,是從右邊穿過來的,我轉過去,一顆大樹的樹幹上立着一個人,一條牛仔褲,一一件白色t恤。
突兀的是那一頭紅發。
“闊海?”
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來者竟然是闊海,他輕輕一跳來到了我面前,露出一個欠揍的笑。
“這次神界想召喚龍神,地獄不能坐視不管,沒想到你也來了。”闊海圍着我轉了一圈,就像是在看一個稀有動物一般。
我捏着背包的背系,一臉無奈,“那就一起吧。”
“不着急,你剛才上來的時候經過那片人骨地了吧?”闊海抄着手,語氣有一絲不屑。
難道他也走到了那片人骨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