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老子絕不能死在他們手上。
這些都是我心裏的聲音,但是現在沒有卵用,因爲我的一直開始散去,難以對抗合離鏡強大的吸力。
反觀河老狗,那家夥雖然滿臉通紅,七竅流血,但是眼神卻無比堅毅,合離鏡的白光也一直穩定。
開來我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本以爲能分他的心,沒想到這家夥反而更加仇恨我更加專心了。
欲哭無淚,怎麽辦?
這龍晶看來是保不住了,等他們取走了龍晶,我是在想不出我還有什麽價值。
嗯,還有價值,被他們發洩仇恨的價值,不行,老子可不能跪在他們面前承受神族的怒火。
我惡狠狠地瞪着三人,這已經是做樣子了,我的心裏默念着口訣,盡力集中意志在腦海中去念那口訣。
琵琶骨被鎖着,羽翼也施展不出來,我努力的想要彙聚身體裏的靈力。但身體裏的靈力就像是一個個頑皮的搗蛋鬼,平日收購了我的束縛,現在一下子得到了自由,全都散了。
我努力用意識作爲靈力彙聚的線,在身體裏一遍遍的遊走穿梭,但是能吸附到的靈力少之又少,就像一根鐵絲,想要把跌落在地的釘子卻都吸起來,但縱使這鐵絲有磁力,但太薄太細,根本挑不起這些鐵釘。
潛心龍晶已經被取出四分之三了,一塊像是心髒的晶體,晶體裏有一個不會動似乎在沉睡的小龍,整塊龍晶隻有人類心髒的一半大一點。
“太好了,龍晶快出來了!”我此時閉上了眼睛盡力讓自己顯得很痛苦,但實際上,我真的很痛苦。
就算閉着眼我也能感受到石室裏三人的眉開眼笑。
我的那點意識遊走我身體的每一處,盡力吸附更多靈力。
要的不多,就一個能施展口訣的靈力就夠了。
我突然感覺身體好像被掏空了。
“成功了!”
“羽王,我們成功了!”我睜開眼,隻見羽雲興奮的跳上跳下,羽洛也是眉頭一松,河老狗卻是癱坐在地不定的喘着粗氣。
羽洛的手上一塊紫色帶粉紅的晶體漂浮着,走到河叔的面前,羽雲已經将河叔扶起來,河老狗無力地靠着羽雲。
“河叔,我們成功了。”羽洛欣賞着龍晶,沒有羽雲的那種欣喜,似乎一切都在掌握中。
“羽王,讓我殺了這畜生!”河叔咬着牙指了指我。
“嗯。”
然後我就看見河老狗搖搖晃晃的過來,羽雲想要扶,卻被羽洛阻止了“這是上一代人的恩怨,我們這一代的任務是複興神界。”
怎麽辦?這老家夥像是一頭受傷的餓狼正兇狠狠的過來,可我的靈力還沒彙聚好。
老家夥過來了,他的臉都快貼到我的臉了,他那沾滿血迹的嘴帶着一股口氣,我簡直是受不了了。
“你這畜生,我現在就替死去的羽王和王妃報仇!”
一把金光閃閃的匕首出現在他的手中,斬魂刀!
靠,完了,魂飛魄散啊。
靈力,靈力,我的靈力啊。
金光直刺我的胸膛。
雲之蒼蒼,半墨爲霜。
萬物大地,皆有其養。
吾之犬神,嘯傲大降。
那金光眼看就要刺中我的胸膛,我終于彙聚好了靈力,念出了口訣。
呼呼呼~~~~~
石室狂風大作,黑氣如墨,刑具都被吹得七零八落。一道黑氣纏住了那金光。
轟!老家夥被黑氣震得一個仰摔,羽洛趕緊接住了這老狗。
“啊哈哈哈,想殺我,沒那麽容易!”我被黑氣包圍,我能看到他們臉上的驚愕之色。
“怎麽回事?”
“我也不知道。”
“他的靈力不是被鎖住了嗎?z怎麽還有這麽強大的力量?”我看見他們退到門口捂着臉,似乎是忌憚這黑氣。
當然,我靈力被鎖住了,但是我護具了靈氣,雖然很少,但是足以支撐一個召喚咒了。
吼!
一聲石破天驚的怒吼在石室爆炸,石室的牆壁被震出幾個大坑,那三人一個踉跄。
還是河老狗最先反應過來,“難道,難道是那畜生?”
羽洛滿臉驚愕:“什麽東西?”
“墨朔!”
“哈哈哈,沒錯,就是墨朔!河老狗還記得吧就是這墨朔滅了你雲天部!”我狂笑起來,似乎又回到了五百三十二年前,我帶着墨朔屠盡雲天部的一戰。
吼!
石室裏的黑氣如墨開始彙聚,須臾,一個接近石室大的黑犬現出。
“真是這畜生,羽王,我們快走!”河老狗拉着羽洛羽雲就要跑。
但是羽洛和羽雲想染對這墨朔一無所知,都沒反應過來,愣是沒動:“河叔?爲什麽要跑?”
“快走吧,羽王,再不走就來不及了,這畜生墨朔的力量太強,當年就是這隻畜生滅了雲天部五十位高階天使。”
五十位?
怎麽可能?羽雲的顫巍巍的說道:“五十個高階天使被這畜生滅了?”
“是啊,快走吧,不然我們不死也得脫層皮!”
說着就不顧二人的驚愕,拉着羽洛和羽雲就跑了。
墨朔并沒有追擊,龇牙咧嘴地怒視着三人逃走的方向。
“喂,大黑狗,還不救我?”我罵道。
墨朔似乎這才注意到我,回過頭來,身子開始縮小,但是仍然很大。
砰!一口咬斷了我背後的鎖鏈。
砰!又咬斷了我四肢的鐵鏈。
我摔在地上,拔出我琵琶骨上的鎖鏈扔了個老遠。傷口都翻開了,吸着涼氣才好了幾分。
“謝了!”我可真是感謝啊,這墨朔此刻已經變小了多,已經變成了一條普通的大狗,
渾身如墨。
“小墨,馱着我,離開這地方!”
我爬上小墨的背,啊,甄柔暖啊。
“汪汪汪!”這大狗叫喚了幾聲,搖了搖尾巴,别過頭對我呼着熱氣。
“好了好了,不就是麻煩你一次嗎,出去了,我們再吃個夠!”我摸着它的頭。
“嗚嗚嗚。”小墨吐出舌頭狗嘴笑了,眼睛眯着,很是高興。
“吃貨!”
小墨馱着我沖出了石室。
但是這石室外面是錯綜複雜的地道,任憑小墨鼻子再靈,竟然忙了半天還是在原地打轉。
“小墨,用那招!”我拍了拍它的狗頭。
我的靈力禁锢沒了,自然要運用,說話間小墨開始湧出滾滾黑氣,體型越來越大。
我趴在它的背上,念起口訣,一個巨大‘卍’将我和小墨覆蓋,就像裝在一個球裏一樣的。
小墨的體型變大,這‘卍’也跟着變大,發着淡淡的金光。
既然出不去,那我就頂開頭這個地道,直接從地下頂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