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所有人都以爲那是文蕭,隻有文蕭自己知道背了黑鍋。
這幾天都是靠火月給的隐身符出入酒店的,不然早就被發現了。
這幾天,火月來自己客房的次數明顯變少了,大多時候都是有事相商的時候才會來自己客房,畢竟倩兒回來了,火月也不好老往文蕭身邊湊。
“诶,陳經理,小麗最近怎麽沒來上班?”火月挽着倩兒的手向陳經理打起了招呼,這小麗是負責火月客房的服務員,隻不過最近幾天換人了。
“哦,是火小姐啊,小麗她辭職了。”陳經理禮貌地回道,還發出一聲歎息,似乎是在惋惜。
火月見陳經理一臉惋惜的模樣,“怎麽辭職了?她不是幹的挺不錯的嗎?”
“誰說不是呢,我都打算提拔她當主管了,可是她突然辭職說是自己家裏有事,唉,我是萬般挽留,可她去意已決。”
“那小白呢?也好久沒看見他了。”火月這才想起來,自己和文蕭已經在這酒店住了好久,可是最近好幾個以前經常爲他們服務的服務員都換人了。
陳經理此時臉上更加痛苦了,“唉,你不提他我還忘了,唉,可惜了,這麽個好小夥,死了。”
“死了?!”火月愕然“他不是才二十五嗎?怎麽死了?”
“據說是猝死,就連那神藥都沒來得及喝。”
倩兒見這陳經理對下屬的情感不像是裝的,看來這陳經理平日對下屬是十分關愛的,安慰道:“你别傷心,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就當他福薄吧。”
轟隆隆!
地面在晃動!地動?火月暗罵,最近怎麽這麽多地動?
但是這次并不是簡單地地動。酒店大堂一片慌亂,客人們員工們都逃命地奔向門口,可是這地動實在厲害。
火月緊緊抓住倩兒。
酒店在下沉。
地陷!
沒錯,地陷!
那麽幾個客人逃出了門口,可是酒店不斷下沉就像垂直飛車,衆人隻看見大門外已經是黑壓壓的。
整個酒店都沉下去了。
地面上是滾來滾去的人,混亂奔逃的人,隻是那麽幾秒,已經不少人被踩傷,甚至出現了死亡。
“大家保持鎮靜!”陳經理艱難的穩住身子,努力的安撫着衆人的情緒。
但是沒什麽用,所有人都慌了,大堂的燈唰唰地掉落,電花四濺,有那麽幾個倒黴蛋被落下的吊燈砸中,腦花四濺。
大概過了半分鍾,在轟的一聲酒店停止了下陷,有那麽幾個人被巨大的反作用力給抖的老高。
“怎麽回事?”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大廳憤怒驚慌、無措恐懼襲上每一個人的心頭。
一個腦袋流着的男子沖過來,揪住陳經理。厮吼道:“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男人的憤怒,女人的尖叫,小孩的哭啼。
大堂裏橫七豎八的攤着幾個血肉模糊的屍體,那血液夾雜着些許不明液體在大堂裏流動。
這裏就像一個殺人場。
“快跑啊!”
後面傳來千軍萬馬般的步伐聲,隻見各個樓梯湧出密密麻麻的住戶,每一個都鼻青臉腫,有的還挂了彩。
衣衫不整,每一個都在逃命。
他們終于到了大堂,倩兒和火月看到這些人剛出樓梯的時候臉上還帶着希望河喜悅,可是一到大堂中央,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憤怒、絕望。
“怎麽會?爲什麽出不去?爲什麽出不去?”
“爲什麽出不去啊~~”
很多人都跪在了地上,他們以爲隻要到了一樓就能出去,可是一樓的大門已經是破爛不堪,那門外是黑壓壓的看不清。
“不!我不甘心!”
幾個男人沖到門口,扯開破碎的大門。
轟!
泥土如同從挖掘機裏倒出來一樣,瞬間吞沒了這些男人。隻露出一隻掙紮的手,不過幾秒,那些手都停止了掙紮。
潮濕的泥土和碎石。
“我們,這是在地底!”陳經理癱坐在地上,說出了所有人都不想聽到的字眼。
“大家堅持住,我們一定能出去,外面也會有人來救我們的。大家不要放棄。”火月鼓舞着周圍的每一個人,但是每一個人理他,那些女人們靠在牆上哭泣,或者是抱着小孩痛哭流涕。
“樓頂!我們去樓頂!那裏離地面最近,說不定能出去!”一個不知道是誰的聲音突然喊起來。
于是所有人都想看到了希望,對,去樓頂!
不少人擠在電梯口,可是如此地,電梯怎麽可能還能用。
但是大堂東側的天梯還真給力,開了!
但是下一秒,所有人都不敢進去了,電梯門打開,衆人正要擠進去,隻見裏面躺着三四具屍體,一個脖子斷裂,一個頭都沒了,還有一個臉都被砸進去了,另外一個攔腰截斷,褲子上面是黃澄澄的,看來死前失禁了。
這種電梯誰還敢進?
于是大家隻好爬樓梯,幾十層樓啊。
倩兒悄悄地附在火月的耳邊:“怎麽辦?我們應該能出去,去找蒼流。”
于是二女四處尋找起來,手機已經完全沒了信号,這大堂裏根本沒有文蕭。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