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嬌擦幹眼淚,“這一定是那個紅發男子幹的?他到底爲什麽這樣做?文蕭,他到底和你有什麽恩怨,要這樣讓所有人陪葬?”
李江和沈玉嬌站到一起,現在他們的心頭怨恨已經開始逐漸轉向文蕭,如果不是因爲文蕭和那個人之間的恩怨,大家就不會落到這步田地。
文蕭和火月再燃感受到二人的敵意,雙方的距離已經隔了那麽幾米,就好像是中間有道鴻溝,不可跨越。而馨兒則一直坐在媚娘的身邊,握住媚娘的手,現在她隻希望姐姐能夠醒過來,變回原來的樣子。
文蕭的心也沉重到了極點,這麽一會已經有三個人因爲他受傷。文蕭掏出那個取出了所有的靈符,“對不起,我會讓你們都好好的出去。”
衆人見他拿出所有的靈符,不知道他要幹什麽。火月問道:“文蕭,你要?”
文蕭将一沓靈符貼在飯館裏的每一處,在飯館中央用靈符鋪砌城一個巨大的圓圈,而那些靈符就像一塊石頭一樣,也不因風而飛。
巨大的靈符圓圈實際上是一個巨大的八卦。文蕭讓沈玉嬌和李江還有馨兒媚娘火月都站到圈子中心。
文蕭手夾着一張靈符,“這個通道,可以讓你們轉移出去,火月,出去之後,立刻用我給你的靈符發動清神陣,以免别人再給你們施加結界。”
衆人自然聽出了其中的意思,李江問道:“你有這個辦法,爲什麽不早點拿出來啊,害的大家這樣。”
火月自從文蕭将黑色靈符貼滿飯店每一處,擺起這個八卦的時候,心裏就好像有什麽在跳動,這個陣,好像有點熟悉。
是什麽陣呢?怎麽一下子想不起來。
文蕭夾着那枚靈符,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對不起,各位!因爲我和闊海的恩怨而害的大家受了折磨,出去之後,火月你用我剛才給你的那張靈符兌城水讓沈小姐喝下去,他的容貌自然會恢複原樣。”
火月終于聽出了他的意思,“不行,你不能留在這裏!”火月說着就要跳出圈子。
文蕭一個手疾眼快,靈符一揮,八卦周邊的靈符頓時無火自然,形成一個火圈。
沈玉嬌和李江見着火拳越來越旺,還以爲文蕭要害他們,“你要幹什麽?你想把我們都燒死?”
文蕭淡淡的回道:“不,我要送你們出去!”
火月撕心裂肺的大喊起來:“不!文蕭,不能留下你一個人,倩兒姐姐還沒找到,你不能就這樣離開。”
文蕭看着火月,眼睛的光芒随着火焰跳動,“火月,如果我活着的話,我一定會彌補當年我欠你的那個承諾!”
不!火月嘶吼着,但沈玉嬌和馨兒還有李江卻不明白二人到底怎麽了,怎麽好像生離死别?
文蕭笑了笑,手上的靈符變作一枚藍光,文蕭露出左手臂,手臂上一絲黑紋遊動,是上次巫王指的作用。
文蕭将那枚藍光抛向八卦,右手發出赤炎,赤炎如劍,跳動卻有鋒芒,文蕭割破了自己的左手臂,血液流出。八卦火光大盛,一道藍色穿過八卦,血液在空中飛揚,似乎被藍光吸引徑自衣服過去。
藍光遇見血液瞬間變成紅光,八卦周邊的火焰也變成紅光,血液不停地流向八卦,文蕭閉着眼念着神移咒的咒語。
以我之血,順我之意、神道蒼蒼,九幽也鳴。
血液流出的速度越來越快,衆人都睜大眼睛看着那一大股的血液從文蕭的左手鑽出直奔這個圈子。這樣下去,遲早會血流至死。
文蕭的額頭開始冒汗,臉上似乎瘦了一圈,雙腿感覺在雲中漂浮。鑽心的疼痛,一股力量不停地将他的精血吸走。
火月留下了眼淚。
“爲什麽?爲什麽你非要這樣做?”
“破!”文蕭一聲大吼,八卦紅光大盛,牆壁上,桌子上的靈符全都發出金光,直射八卦,一個傘狀的金色鎖鏈蓋從八卦的上空蓋了下來。
圈子裏的衆人隻感覺一陣輕浮,腳下似乎天崩地裂般,看不清外面的事物,隻看見火幕和頭上的金色傘蓋。
從地下傳來一股巨大的吸力,衆人看見腳下沒有土地,就像是個深淵,而他們就在深淵裏,看不見底。
一隻黑色的大手從深淵裏鑽了出來,抓住衆人,衆人隻感覺眼花缭亂,意識模糊。
送走了衆人,文蕭再也沒有力氣,摔倒在地上,那個八卦的地面一片漆黑,隻留下火焰灼燒的痕迹,飯店所有的靈符都化作了一張張白紙。文蕭躺在地上,已經消瘦的像皮包骨頭,沒有一絲血色,左手臂上的黑絲還在遊動,沒有了血色的充足感,黑絲遊動的更加明顯。文蕭感覺風從耳朵吹過,眼前的事物越來越模糊,就像眼鏡片上蒙了一層白霧水汽。朦胧中,看見一雙腿走了過來,黑色的鞋子。
下一秒,文蕭再也沒了意識。
闊海蹲下來,用手摸了摸文蕭的臉,探了探他的鼻息,一聲冷哼,“真是便宜你了,本來想好好折磨你,沒想到你居然使出神移咒,地府之人卻用神界之術,活該被反噬。”
闊海擡起文蕭,将他扛在肩上,“現在你可還不能死,要不是地府出了事,你就是死的連渣都不剩我也不會管你。”
肩上的文蕭卻什麽也聽不到,殘留的意識告訴他他正被人扛着。
闊海扛着文蕭走出飯館門口,出門的時候,他看了眼地上燃燒一半的黃生屍體,“别怪我,是你自己造孽,你能這樣死,應該感到慶幸。”
說完他就離開了這個地方。
破落髒亂的飯館門口,沒有了一個人,風吹過,好像從來沒有人來過。一個男子走到黃生屍體邊,滿眼悲切又帶着釋然看着地上的屍體。
“是啊,這樣的死法,或許是我解脫的最好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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