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頭望天,天空似乎已經黑漆如墨,樹葉簌簌的涮動,偶爾傳來一聲鳥叫,卻也帶着倉皇驚恐。
文蕭躺在一顆大樹下,疲倦不堪,手臂已經被鮮血染紅,地上的腿也血迹斑斑,無力地靠在樹腳。臉上竟已是蒼白如紙。
文蕭努力地撐了下地面,想要站起來,但是手臂上腿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錐心刺骨。
不行,我一定要站起來,還沒找到火月他們,我還不能就這樣倒下去。
文蕭的腦袋一遍遍的回訪最近的事情,莫名其妙是他總結的結論。司馬登找自己看病,然後發現了司馬耀的隐事,接着鬼混大鬧宴會,神秘黑衣人,一封來曆不明卻又帶着倩兒紋飾的信,沒有男人的村莊,一片棺材林,白衣紅帽的詭異喪屍,滿是破綻的故事,這一切的一切,到底問題出現在神秘地方?
爲什麽如此莫名其妙?
自從發現第一個喪屍,文蕭出了看見那個被喪屍咬死的婦女外,自己就在沒看見過其他的女人,她們都死了嗎?可爲什麽沒看見一個殘骸?如果沒死,那些喪屍身上的血污和碎肉又是怎麽回事?
文蕭感覺入墜迷網,頭開始傳來隐隐的痛。
到底在搞什麽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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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蕭仰天長嘯,驚起山林的藏鳥。
那個那天三人見到的白衣紅帽人也沒再出現過,他會不會也是喪屍?
突然,一抹陽光射入了大樹繁葉的縫隙,文蕭艱難的站起身,扶着大樹,這是半山腰,從這裏可以看到山下村莊的一切。
這些天來,這個村子竟走不出,每次走到村口,就不省人事,等醒過來,發現又在村子裏。
牢籠,這是一個牢籠!
文蕭看着山下的村莊,如果不是這些事,從這裏看這個村莊,還真是美景無限。
什麽東西?文蕭感覺一道刺眼的光射在臉上,貝恩能夠的用手去擋。
好像是什麽的反光,文蕭扶着大樹調整位置,想要找到反光的來源。
果然,山下的村莊的某個位置好像有什麽東西在發光,應該是受到太陽的照射才産生反光。
文蕭舉手壓眉眺望過去,是山下村莊的東南方的一個破房子,反光就是在那裏。
好像有什麽不對,文蕭心頭一絲不對勁拂過。
原來如此,文蕭恍然大悟,頓時來了精神,狠狠的錘在樹上。
哎喲~~~~~~~~,文蕭捂着拳頭痛叫。
文蕭奔下山,飛快的跑向那個地方,雖然身受重傷,速度受到了影響,但是他卻一刻也不敢耽擱。
真的是這樣嗎?
文蕭沖進了那個院子,這所房子是民國樣式的,看得出來,主要是木制結構,房子已經坍塌,蜘蛛網到處都是,破舊碎爛的門框門沿被扔在院子裏。
完全就是個廢宅。
文蕭小心的走進這個房子,運起冥氣探測,這房子,煞氣深厚啊。
文蕭覺得心頭一絞,運用冥氣感覺越來越困難。
這麽多年,原來我的靈力已經衰退到這等地步。
誰?!文蕭一聲大喝,西邊的一個房間一個人影竄過,看樣子應該是人,喪屍不可能這麽靈活。文蕭沖進去,那個人正要跳窗而出,文蕭一把扯住他的後腰衣服,将他拽了下來。
啊,那人一個吃痛摔在地上。
“司馬登?!”文蕭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在這個地方找到了司馬登,找到了這個事件源頭!
司馬登捂着腦袋,“别打我!别打我。”竟是十分驚慌害怕,聽到有人叫他名字,露出眼睛,頓時臉上浮出笑容。
“文醫生?”
文蕭一把提起司馬登,讓他坐下,文蕭心裏十分迫切,終于找到正主了。
文蕭不等司馬登坐好,就開口詢問:“司馬登!到底怎麽回事?”
司馬登一怔,一看文蕭,竟是一臉急切的表情。司馬登拍了拍身上的灰,看了眼文蕭身上的傷。
“你的傷?”
文蕭哪有心情關心這些,“快說,别管這些。到底怎麽回事?”
司馬登終于開口了;“大哥住院成了植物後,我就在想大哥到底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麽?經過兩三天的思考和回憶,我終于知道他想要什麽了。”
文蕭沒有打斷他,或許這就是一切的源頭。
文蕭在他對面坐了下來,“繼續。”
司馬登繼續說道:“有一個東西我們家隻有我知道,我大哥并不知道。那就是父親時,把我叫到床邊,當時他讓大哥出去,告訴了我一個秘密,并要我永遠不能讓别人知道。”
說到這裏,司馬登微微低下了頭身體竟微微顫抖起來,惶恐的說道:“我沒想到這個秘密這麽可怕。”
文蕭沒有心情繼續和他猜文字遊戲了,一臉的不耐煩,“說正題!”
司馬登見文蕭不耐煩,隻好繼續說道:“父親告訴我我們家的原住地是亡山村,這裏有我爺爺的屍骨,隻不過爺爺當年做了一些不對的事情,被這裏的人殺死了。在司馬家被消滅的時候,爺爺他給了我父親一個東西,并告訴他,這個東西永遠不能人看到,否則必将後患無窮。”
文蕭動了動眉,“什麽東西?”
“巫王指。”
什麽?文蕭一個激靈騰地占了起來,不敢相信的甘蔗坐在地上的司馬登,“你說什麽?巫王指?”
文蕭一臉驚恐,心裏猶如巨浪滔天,天崩地裂。
怎麽可能?怎麽會是巫王指?
司馬登沒想到文蕭的反應這麽激烈,滿臉驚愕,“怎麽?你知道這東西?”
文蕭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冷汗直冒,竟然結結巴巴起來,“你,你繼續,繼續說。”
司馬登雖然不知道文蕭怎麽會知道巫王指,但是也能猜到,這真的不是個好東西。
“我父親告訴我,其實我爺爺當年是被人陷害的,村子裏的人認爲他冷血無情,喪盡天良,但是他們不知道,那個人根本不是我爺爺,而是我爺爺的同父同母的雙胞胎弟弟,其實我們祖上并不是這個村子的人,而是搬到這裏的,當年爺爺很喜歡這個地方,隻不過一直在外面經商,我父親當時還小一直跟着爺爺,很少回村子,直到有天爺爺的弟弟帶着我父親回到了村子,當時爺爺在南海一帶做生意,并不知道他來了村子,但是沒想到他來了村子後,竟然無惡不作,更可惡的是竟然用的是爺爺的名義。村裏的人不知道我爺爺有個雙胞胎弟弟,就把他當做了我爺爺。”
“這跟巫王指有什麽關系?”文蕭不解的問道。
“有天我爺爺興高采烈回到村子,當時據說磅礴大雨雷電交加,爺爺在村口竟然看見自家的宅子在一片火海中,而漫天的大雨竟然交不熄。爺爺驚慌的跑到宅子,卻發現村民們正大開殺戒,爺爺張口阻止,那些村民卻像是發現仇人一般,舉着鋤頭,揮着刀要殺他,爺爺隻好逃命藏到一個柴垛,卻聽到‘快,他在那裏’,爺爺探頭發現,村民竟然都在往山上跑,在一道閃電下,他看到了自己的弟弟正在被追殺。爺爺開始明白了什麽,也不敢多想趁村民都跑到山上,他返回宅子,到處搜索,找到了藏在地窖中的孩子,也就是我父親。爺爺這才知道自己的弟弟幹了這些事情。他滿心傷痛悲痛不止,卻不能被人發現,帶着父親在夜色大雨下的掩護下出了村,讓父親逃出去後而自己卻悄悄的又返回了村子,畢竟那是自己的兄弟啊,爺爺在村口看見那片楓樹山上一團火光,熊熊燃燒,大雨卻不能熄滅半分。爺爺躲在山裏,知道黎明看到村民下山才敢悄悄的跑到那片空地,看到的卻是一片被大火燒完的狼藉和一大團焦炭。”
司馬登的語氣越來越弱,似乎那個人就是自己,文蕭聽得入了迷,:“然後呢?”
司馬登擡頭看了文蕭一下:“爺爺撲在那坨焦炭上痛哭,那就是他的弟弟,卻變成了一坨火炭,爺爺在這人肉焦炭中發現一個像是手指般的東西,沒有被大火燒毀,看起來像手指,卻有着金屬般的質感,爺爺心想這可能是弟弟的遺物,某樣工藝品,就把帶走作爲弟弟的遺物保管。”
司馬登從懷裏掏出一樣東西,文蕭看着他的動作,似乎是張照片。
司馬登将它遞給文蕭,“喏,你看,這就是我爺爺的照片,一張民國老照片。算是古董了吧,呵呵”司馬登的笑裏帶着一絲諷刺。
“張的一模一樣的人有着完全不同的心性。”
文蕭接過那張照片,一張已經發黃還帶着些許粘性的照片,照片上兩個人已經模糊了,但是還能辨認出臉貌。
這?這是?
文蕭瞪大了眼睛,把照片送到眼前,滿臉震驚,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照片上是兩個一模一樣的人,穿着長袍馬褂,雖然照片古老,卻仍然能看出是一對雙胞胎。
這兩個人的模樣?
白衣服紅帽子,文蕭頭腦中立刻現出了那個講故事的人的樣子。
感謝書友支持,希望大家多多留言,指出我的問題,以便于作者改正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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