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帽子白衣服!
文蕭跨前一步,像護小雞一樣将二人護在身後,左腿前支,就像護巢的老鷹提防毒蛇的攻擊。
來人臉色蒼白,背後的荊棘再一次因爲彈性而合攏。
這個人紅帽白衣,身材極其消瘦,臉上的面骨都突了出來,外層隻是薄薄的一層皮肉,雙眼空洞,頭發也稀稀拉拉的幾根。
那人見面前的三人如臨大敵,立忙揮着他那沒有血色如同細棍的手臂,“你們别緊張,我不是壞人!”
文蕭身子小小的移動了一下,做出随時會攻擊的準備,“你是那個棺材的?”
這幅打扮,這個樣子,三人心裏都認定了他可能是從棺材裏爬出來的。何敏兒見着人就像電視中的喪屍,一隻手扣拉着自己的下嘴唇,“你們,那你們到底是什麽東西?”
來人往山窟窿靠了靠,三人立刻警惕的移開,保持距離。那人似乎是早已想到了三人見到他的反應,也沒多說,坐在了山窟窿邊的一塊大石上。
然後他開始自言自語的視若無人講起了故事,“我們這個村子叫做亡山村,我也不知道它爲什麽叫這個名字。聽我爺爺說,以前這個村子跟其他村子一樣,幾十戶人家,家家人口齊全,村子就像書裏描寫的那樣,男耕女織。那時還沒有這個棺材林。”
文蕭見他自顧無人的說起了故事,本能的覺得應該沒有危險,他小心的用手推了推後邊的兩人,三人坐在離那人大概三米的石頭上。
文蕭試探的問道:“你爺爺說?你現在多少歲?”
那人轉過來,對着三人,就像一具移動的死屍:“三十。”
火月從頭到腳打量了這人,“你三十歲?”顯然,這副模樣三人心裏認定可能已經将近60了,可他說才30歲,這是三十歲的模樣嗎?
那人看到了三人臉上吃驚的表情,空洞的眼珠動了動,“是啊。我這樣子看起來恩麽可能才30歲,但是我真的才30歲。我爺爺說在1921年的時候,我們村有個地主,叫司馬河正,他很富有,早年在外面經商,後來回到村子,買了好多田地,修起了大宅子,高牆闊樓。他組建了一直私人的武裝,雖然隻是10幾人的小隊,但各個都配備了槍支,那時候,已經足以掌控整個村子了。他生性殘忍,成了村子的地主後,更加變本加厲,不念同村之情,搶占土地,欺男霸女,村子裏的好多年輕姑娘都被他玷污了,逼得人家家破人亡。”
文蕭聽到這裏,覺得太啰嗦了,這跟現在有什麽關系,“那跟你們現在有什麽關系,都建國60多年了。”
但那人似乎沒有聽到他說的話,空洞的眼珠似乎沉浸在了故事中,“後來他的殘忍行爲終于逼得全村走投無路,聯合起來,在一個下着大雨雷電交加的夜晚他們強攻了司馬河正的大宅子,那個晚上,死了好多人,司馬家的地上都被血染紅了。但村民們就像入了地獄的已經出賣靈魂的惡鬼,個個見血興奮,不管司馬家的男女老少,統統趕盡殺絕。但是這樣,司馬河正還是帶着重傷逃了出去,他竄逃到這個山林,但是村民在這裏土生土長,對這裏的一草一木都是很熟悉的,你們現在沒被發現應該覺得很幸運,他們很快就找到了司馬河正,将他五花大綁,扔在那片空地。
三人聽到這裏,知道他說的那片空地就是那片棺材地。
三人此時也不插嘴,知道他馬上就要講到正題了,果然那人的眼珠似乎有點亮光閃過,“司馬河正被五花大綁的仍在那片空地,渾身是血,衣服早已破破爛爛,可以說已經是衣不遮體。村民已經出賣了自己的靈魂,這是就是一群複仇的惡鬼,他們大叫着,每個人一刀刀的看着司馬河正,可就是不讓他死。司馬河正的慘叫在山林久久不絕。但司馬河正到此時仍不知悔改,仍然咬着牙,滿臉是血,眼睛裏已經是跟血一般的顔色,臉上的夾肉随着每一道而鼓起,頭上的青筋都爆裂開來。村民們在每一刀裏享受着快感,空地上空是村民們的獰笑和司馬河正的慘叫,終于太陽在夜空中射出了第一道光線,疲憊的村民終于放棄了對司馬河正的殘酷折磨,他們終于使出了力氣看下了司馬河正的腿,剁下了他的腳,卸了他的胳膊,剜了他的鼻子,剃了他的耳朵,司馬河正已經十絕了痛覺,隻剩下嘴裏痛苦的呼吸。但是,他在被肢解的時候,突然不知道爲什麽爆發出一股力氣,他大聲吼着‘我詛咒這個村莊,詛咒你們沒有丈夫,沒有父親,沒有兒子,詛咒你們永遠成爲活死人!’村民沒想到他竟然還能說話,還敢詛咒他們,整個山林都傳來他的詛咒,久久回蕩。村民們似乎有點害怕,這是個魔鬼,一定是個魔鬼,他們放火,燒了這片空地,司馬耀在火海裏見笑,狂笑,獰笑!火海吞沒了他,但是這火海竟然沒有燒到空地邊的一草一木。村民看到這火隻是在空地燃燒,與樹林接壤的地方明明有很多幹草,但就是一根未着。他們突然燃起一陣恐懼,害怕司馬河正沒有死,他們等大火褪去,看見中央一團黑乎乎的焦炭,才放下心來。但是後來他們再也不敢來這裏,也不準任何人來這裏。”
三人聽到這裏,心裏都是一陣大駭,這是真的嗎?怎麽感覺像是小說,何敏兒手臂發抖,慢慢的舉起來示意,“那個,你說的司馬家有人存活下來嗎?”
那個人頭側了一下,看向何敏兒,然後冷冷的說了一句,“有!他的一個兒子逃了出去,叫司馬護。”
什麽?!何敏兒感覺一道晴天霹靂劈到了自己的腦袋,竟然說不出來一句話,眼睛瞪得好大,身子一動不動,文蕭和火月見她這幅模樣,心裏猜到了什麽,用胳膊捅了捅她。
文蕭焦急的道:“怎麽了?”
隻聽見何敏兒嘴裏一頓一頓的吐出幾個字,“那--是--我-爺爺!”
什麽?!文蕭和火月都是無比震驚,那棺材人的眼睛似乎葉亮期了,有了神色,直直的盯着何敏兒,就像是盯着一個已經死去的人。
誰?司馬河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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