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蕭和火月在巷子裏衆人的豔羨和嫉妒中上了車,今天文蕭仍然穿着那身黑色的風衣,火月則還是一身運動休閑裝。
車子上了大道,出了城,車上文蕭和火月一直沒說話,火月靠着文蕭的肩膀瞌睡。
何敏兒覺得實在無聊,一隻手握着方向盤,另一隻手打開車載音樂。車子穿來某歌星的聲音,火月的睡眼惺忪,眯着眼看了看車窗外。
“到哪兒了?”
文蕭:“我也不知道。喂,何小姐你知道亡山在哪嗎?”
何敏兒看了眼後視鏡,見二人都在看窗外:“你現在才想起問我亡山在哪啊?”
文蕭别過頭,“嗯,我聽過岷山,邙山,沒聽過亡山。”
何敏兒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我剛開始也不知道亡山在哪,地圖,gps,網絡地圖都找不到亡山,後來我就在網上留言問亡山在哪,不過回複的人大都說不知道,隻有寥寥幾個人說聽說過,最後終于有人留言說知道亡山在哪,告訴了我路線。”
文蕭不以爲然:“你就不害怕他騙你?”
何敏兒在音樂中開着車,聽到文蕭這麽問,臉上的無聊早已無影無蹤,得意的說:“我剛開始也問他是不是騙我,不過他給我發了一張圖片,一個界碑上面有亡山兩個字。”
火月聽她這麽說,正想張嘴,但是話還未出口,就被何敏兒搶了先,“我知道你想說萬一圖片是ps怎麽辦,我用軟件驗過了,不是p的。他還給了我路線,就在鄰市境内。”
火月從後視鏡上也看到了何敏兒眉飛鳳舞,一臉的得意,心裏冷笑一聲,靠在文蕭的肩膀,閉上眼睛。
車子開了大概150公裏,已經駛離了大道,開上了鄉間公路,這公路比不上大陸,彎彎曲曲,還是泥土石頭鋪的道,車子很快就進入了颠簸狀态,搖搖晃晃的,三人在車裏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的被颠動着,文蕭好幾次頭都碰到了車頂,心理叫苦不疊。
“這公路怎麽這麽爛?也不叫人修修!”何敏兒顯然已經被這颠簸搞得心情憤怒了,咬牙切齒的。
文蕭看見公路上一個白色衣服的戴着紅色帽子的人正走在大路上,而何敏兒竟然一隻手握着方向盤,另一手去撿掉落的手機。
文蕭大喝一聲:“小心!前面有人!”
何敏兒聽到大喝,一個驚吓,擡頭一看,車子就要撞人了,連忙慌張的去别方向盤一個刹車,但是晚了,嘭!
車子停住了,何敏兒吓得臉色蒼白,胸口起伏,大口喘氣,顯然被吓得不行。
文蕭和火月趕緊下車,沖到車頭前。
人呢?怎麽沒人?文蕭和火月到處找被撞的人,但是就是不見蹤影,文蕭趴在地上,看向車底,還是沒人。
“下車!”
何敏兒被文蕭的大聲喊叫吓得手腳顫抖,戰戰兢兢的下了車。
文蕭見她這模樣,“别慌,人不見了,連個影子都沒有。”何敏兒不敢相信,明明撞到人了,怎麽說沒有,何敏兒立即在車前車下尋找,但就是沒人,連血迹都沒有。
撞了人後,車子繼續前進了,此時這路平坦多了,三人也不說話。
火月看向文蕭,文蕭也看向了他,點了點頭,似乎是在說兩人想的一樣。
終于看見了那塊“亡山”的界碑,但是上面還有一個字,隻不過已經被侵蝕的不成樣子了,“亡山村”。
車子駛進了村子,村子的地勢很低,車子是從上面開下來的,從車子裏看到,這個村子不大,目測隻有二十幾戶人家。
車子在村間小道緩慢的開着,三人看到一些田地裏一些婦女正在勞作,房子與房子的距離都有個兩三百米,那些婦女看見車子進來,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好奇的看着這個新奇事物。
突然車子前面一個婦女擋住了去路,何敏兒連忙停車,那婦女大叫着下來,三人隻好打開車門下了車。
文蕭;“大嬸,咱們車子迷路了,途經這裏,想找個地方借宿一晚。”
但是那個婦女卻像沒聽到一般,“滾出去!”
三人都被婦女的氣勢吓住了,怎麽這麽粗魯?還沒說幾句怎麽就這麽大火?
何敏兒哪裏見過這種場面,立刻從腰間拿出一沓鈔票,“我們有錢,就是在這裏待幾天。不影響你們。”
“不是說呆一晚嗎?”
婦女越聚越多,田裏勞作的婦女也圍了過來,一個年紀稍長的婦女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你們走吧,我們不歡迎外人。”
三人沒想到錢都不管用,火月上前,和氣的說:“老大姐,你就讓我們借住一下,我們不會影響您們的,我們自帶了食品。”
但顯然那個婦女沒被打動,“不行!快走!”語氣竟是務必斬釘截鐵。
何敏兒已經無法忍受這群無知婦女的無禮了,“實話說,我叔叔來了這裏,他前兩天給我打電話,說有人要殺他,就在這裏。我在想會不會是玩笑,但現在看你們這樣,多半是這樣,你們不讓我們留下來,我就報警說這裏有命案!”
那個婦女臉上露出驚恐慌張,顯然沒想到來者會這麽說,“這,我們這沒什麽你的叔叔,快走。
何敏兒:“哼,你們這樣見不得人,鬼才信!”
婦女們開始騷動起來,都說着什麽,叽叽喳喳的,終于,那個年紀稍長的婦女開口:“那你們在這裏呆一晚,就一天!”
何敏兒顯然不甘心,“三天!”
那個婦女滿臉氣憤,這都能讨價還價,“行,三天。不過我們不管你們的吃飯。”
文蕭和火月也沒想到何敏兒居然還有這勇氣和讨價還價的本事,心裏都一陣微喜。
那個婦女安排他們住進了村子東邊的一戶家裏,看來這個婦女在村子了很有地位。三人此時跟着一個身材有點矮小的臉上已經有了很多皺紋的婦女,那個婦女領他們進了院子。
文蕭:“大姐怎麽稱呼?”
那個婦女好像沒有剛才那群人那樣排斥他們,聲音平和的道:“叫我王姐就行。”
王姐指着房子旁邊的小木棚說:“那就是你們住的地方,以前是裝柴禾的,現在空了。”
“啊,我們就住那?”何敏兒一聲驚呼,自己千金之軀怎麽能住這種地方?
王姐:“愛住不住,不住就走!”
文蕭連忙哈腰抱歉:“住,住,我們住。”
說完他回頭向何敏兒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生事,何敏兒頭一别,氣呼呼地。
“媽媽。來客人了嗎?我們家好久都沒客人來了。”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跑了過來,應該是王姐的孩子。
火月見這小女孩臉上肉肉的,一雙大眼睛,可愛極了,彎下腰,捏了下小女孩的臉,“真乖,你幾歲了啊?”
小女孩好像不怕生,抱着王姐的腰,“十二歲了。”
火月很喜歡這個小孩,臉上一種寵愛:“你爸爸呢?”
“爸爸睡着了。”
“你們家就你一個小孩嗎?”
“還有弟弟,不過他也睡覺了,好久都沒跟我玩了。”
王姐聽到這,連忙呵斥:“不要跟陌生人說話,去屋子裏看電視。”王姐一臉的斥責,小女孩顯然被吓倒了,連忙跑進了屋。
三人在院子裏站着,都沒想到王姐突然這麽大反應,火月正要張口,王姐就打斷了她,“你們就住那,不要來煩我們。”
此時的王姐已經沒有剛才的平和。
夜深了,三人在小木棚房裏各自找了個位置躺下,何敏兒從來沒睡過這種地方,渾身不習慣,但終究還是在半天折騰後安心躺了下來。
棚子裏很安靜,隻有外面夜裏的蟲鳴聲。
火月看着棚頂,“你說她們爲什麽這麽排斥我們?”
何敏兒聽見有人說話,女人睡前聊天的習慣被激發了,“是啊,這些婦女都好兇。”
文蕭也盯着棚頂,“你們有沒有覺得奇怪?”
火月和何敏兒都來了精神,都翻身過來臉朝向文蕭,“怎麽了?”
文蕭雙手放在頭後當枕頭,“自從進村,好像就沒看見過一個男人,連個年輕一點的女子都沒有。”
火月眨了眨眼,“好像是哦,我們經過每戶人家,都隻看見女人,沒看見一個男人,連小男孩都沒有。”
何敏兒似乎也察覺到了一絲問題,動了動身子,“還有那個小女孩說他爸爸和他弟弟在睡覺,可那個時候才下午5點,誰那麽早睡覺,而且後來也沒見他們出來過。”
文蕭:“而且那封讓我們來這裏的信的發信人到現在也沒聯系我們。”
何敏兒:“希望早點找到二叔,離開這鬼地方。”
大概又是半個小時,何敏兒沉沉睡去,文蕭和火月見她睡着,兩人臉對着,雖隔了一米多,但是還是能看得清臉。
火月率先發問:“白天那個被撞了的人你怎麽想?”
文蕭也是想說這個事情:“那個人應該不是鬼魂,明明是個人,确實被撞倒了,卻不見蹤影,連血迹都沒有,人不應該有這種速度和反應。”
火月向後捋了捋耳邊的頭發,“嗯,你說的沒錯,好像是個男人。”
文蕭揉了揉有點睡意的眼,“不想了,先睡覺,早點休息。”說完就閉上了眼。
火月見他閉上了眼,也翻了翻身,沉睡過去。
半夜,何敏兒翻了翻身,微微醒了,雙眼朦胧中,一個穿着白色衣服戴着紅帽子的影子在窗戶口。
嗯,又做夢了,何敏兒陷入了夢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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