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汪!大狗又在柳樹下大吠,文蕭躺在躺椅上,一本書遮着臉,被這大狗攪了睡意,露出半張臉,陽光透過柳枝的縫隙打在他的臉上,文蕭本能的眯上了眼。
“死狗,叫喚什麽?”
“文蕭,能不能把狗牽開。”一道銀鈴般的聲音飄過來。
文蕭立刻扯下了臉上的書,隻見巷子對面一個女子正看着這邊,似乎是想過來。
文蕭口哨一吹,示意小墨過來,小墨吐着舌頭過來蜷縮着身子躺在文蕭旁邊,享受着陽光。
文蕭給女子搬了張椅子,“你怎麽來了?”
何敏兒瞅了瞅那異常巨大的大狗,确定它不會突然獸性大發,撲過來咬自己一口。
何敏兒扯了扯自己的裙子,她穿的是那種市區千金穿的紅色薄裙,背上開了一塊,露出潔白纖細的胳膊和背骨分明的半後背,清晰的鎖骨,一種豔麗。“我是來找你的。”
文蕭自然知道她是來找自己的,“找我做什麽?令叔的病不是好了嗎?怎麽你有心理病?”
何敏兒沒料到他這麽說,面露嗔怪,“你才有病,發生了一些事。”
文蕭:“說,長話短說。”
何敏兒:“自從那天晚上之後,我覺得二叔就變了。”
文蕭身子立刻前傾了下,“怎麽?”
何敏兒繼續說道:“二叔出院後,就再沒去公司,我那天去找他,聽他家保姆說這幾天他一直晚上不睡覺,在房子裏不停地找着什麽東西。保姆說他每天一宿坐在沙發上,口裏念着什麽。前兩天,他保姆聯系我說他去了鄉下,具體是哪她也不知道。”
文蕭翹起二郎腿:“或許他隻是去散心了。”
何敏兒面露憂色,“起初我也這麽想,畢竟二叔家的人都在外面,在外國。但是昨天我回到家,發現桌子上有封信,家裏的人都說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這封信,房子周圍的監控也看不到什麽?”
又是監控失靈,文蕭想到了信可能跟司馬登有關,“信上說什麽?”
何敏兒從手提包裏掏出一封蠟黃的信封,“你自己看吧。”
文蕭接過信,拆了開來,這年頭還有人用這種蠟黃的信封,慢慢拆開信封,打開信:
文蕭,速趕到亡山村,否則司馬登必死。
什麽,這封信是給自己的?而且是以司馬登的性命爲要挾。
文蕭劍眉斜起,眉頭皺起:“怎麽回事?”
何敏兒雙手此時居然抱在懷裏,“我怎麽知道?不是應該問你嗎?”何敏兒此時已經成了冰霜臉,反問帶着斥責。
“你懷疑是我幹的?”
何敏兒一臉剛硬,毫不客氣的回道:“反正跟你有關!”
氣氛頓時冰冷起來,陽光的那點溫暖似乎消散的無影無蹤,小墨擡起狗頭,眼裏是一種警覺。
沉默了大概十幾秒,文蕭終于開口:“我去亡山,雖然我不知道對方是誰。”
何敏兒沒想到他會這麽果斷,雖然信上說司馬登有性命之憂,但是他可不相信文蕭會這麽善良的去就一個跟自己無關的人,而且最根本的原因是因爲自己一直懷疑那天宴會的事情跟這個人有關,雖然那天自己昏迷了,但是女人的直覺就像一天毒蛇,一旦産生,就不會輕易散去。
“去哪兒?”
文蕭聽到背後醫生詢問,聲音裏帶着一絲的虛弱,回頭見火月正一手靠在門框上,看着自己。
何敏兒沒想到這診所還有一個女人,還是一個美女,一聲運動休閑的運動衣褲,相貌身材絲毫不比自己差,清純素顔,面色有點不好,看樣子有點虛弱。
素顔如此美麗,或許自己卸了妝恐怕比不過吧,看二人的關系,似乎是情侶。
文蕭見火月出來了,立即起身扶住她,扶着她坐下。
火月的心裏湧起一股幸福,如果一直這樣該多好,她自然注意到了坐在門口的那個女子,很豔麗,想必不少男人都會爲之心動。
她輕輕地偷偷地看了文蕭一眼,文蕭注意到了火月的眼光,但是他卻躲開了,“你看看這封信。”
火月接過這封信,剛開始平靜的臉慢慢的有了震驚,還有不解,她反複翻看這封信的正面反面,好像看的不是那行字。
何敏兒很不理解她的舉動,“信上不是就一行字嗎?你怎麽反複翻看背面?”
火月停下了動作,何敏兒的語氣裏有種高傲,富家千金的高傲。
火月轉過來臉對着文蕭,臉上是一種嚴肅:“去,我也去。”
文蕭似乎早就料到了火月會這麽說,她遞給她一杯熱水,“可是你的身體?”
火月沒有理會他的擔心,很堅定說:“沒事,休息了幾天,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趕路到了的話應該就全恢複了。”
文蕭:“何小姐,我會去,不過你還是留在城裏吧照顧令尊吧。”
何敏兒聽到他說起自己的父親,心理泛起一股酸意和悲傷,“不,我也去!我要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她表現出的堅定和決心,文蕭明白這種富家千金沒有經曆過什麽大風大雨,自小就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骨子裏帶着傲氣。
“好,明天早上出發,在這裏集合。”
何敏兒聽他這麽說,自然也就不再說什麽,“我明天來接你們。”
何敏兒走後,文蕭扶着火月躺在自己的躺椅上,給她的腿上蓋上了一張毛毯,以免開春後殘留的寒氣侵襲了她的身體,讓她享受這開春的陽光。
這天氣還有些許寒氣,但何敏兒這種千金竟然已經床上了那麽暴露的衣服。
文蕭坐在那張小竹椅上,翻着那本破舊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書,“你看到那個紋飾了?”
火月知道他在問自己,“嗯,用隐身咒覆蓋的紋飾。”
文蕭淡淡的說道:“是啊,上次見到這個紋飾,還是倩兒在的時候。”
突然,文蕭閉了嘴,不說話。火月看了看的臉,他的臉上是一種悲傷,眼睛裏是一種回憶、
他,還是忘不了她麽?
文蕭想起了好多年前,一個像今天一般的天氣,一個女孩在一棵大柳樹下翩翩起舞時那個溫暖如同陽光的笑,就像醇厚的紅酒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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