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詭異之夜

靈體們感受到一陣刺痛,發覺被一根不知是什麽材質的金光繩給纏住了身體,極力的想要擺脫這繩子的束縛,卻越是掙紮扭曲,越是纏繞的緊。

一個靈體大聲尖叫,似乎繩子上有着什麽讓他們疼痛萬分的東西,靈體們被這這鑽心的疼痛折磨的在這片廢墟上左沖右突,卻始終無法掙脫半分。

五個黑衣的帶着墨鏡穿着高聳衣領的人各自手裏緊緊握着一根繩子,用力的扯着繩子,任憑這些靈體如何掙紮,隻管手上用力。

五個人各自握着自己的繩子,另一隻手食指和中指放在嘴前,輕念法訣,金光繩似乎感應到法訣的召喚,金光大增,發出一道光牆,五道光牆形成一個巨大的網,罩着這些靈體。

靈體們見被這金光所困,知道必須賭上全部靈力,不然隻會落得魂飛魄散的地步。靈體們猛烈的撞擊着這金光罩,賭上魂飛魄散的念力隻爲求得一線生機。

黑衣人自然沒曾想到這幾個靈體竟然會有這絕境之力,還以爲他們爲乖乖就縛,金光罩受到猛烈的撞擊,金光竟削弱了幾分。靈體們看見金光暗了一些,似乎看到了出去的希望,于是更加奮力的撞擊着金光罩。

黑衣人見靈體的氣勢不減反增,頓時手上又加了幾分力,口中更快的誦念着法訣,眉頭緊皺,雙眼緊閉,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随着黑衣人的法訣吟誦,金光再一次大盛,金光罩裏發出道道金光,就像是裏面下起了金色的大雨,隻不過雨滴更長,更快。帶着淩厲之勢刺入靈體,瞬間,被黑氣覆蓋的靈體們被無數的金光刺中。

一聲聲的尖叫,一聲聲的慘呼,金光罩裏的黑氣被無數的金光刺穿,一道刺穿,黑氣再生,又被刺穿。

很快,金光罩裏的黑氣開始減弱,開始退散,黑氣在金光罩裏橫沖直撞,但是卻無法撞破出一個口子。

慘叫,慘叫,隻有慘叫。

剛才還爲所欲爲的鬼魂此時卻落到了被人折磨的地步。

五個黑衣人握着繩子,慢慢前進,就好像被束縛的那些靈體是圈養的寵物一般,無視他們的掙紮和慘叫。

他們同時伸出左手,左手掌心一點金光,随着距離靈體越來越近,掌心的那點金芒越來越大,就像是蓄勢的火炮。

“砰!”五個黑衣人手掌的那團金芒就像是離膛的炮火,從五個方向擊向靈體。下一秒,靈體們就要在這金色炮火中粉身碎骨魂飛魄散。

轟,五團金芒彙聚在金光罩裏炸裂開來,一片金光,本應是祥和的金光此時卻是爆裂的火花。

黑衣人停止了誦念法訣,放下了左手,右手仍然握住金光繩。

金色的煙霧慢慢的散開了,朦胧的金光裏一個站着身影。黑衣人們看到煙霧裏站着一個人,都滿臉大驚之色,這樣的攻擊居然有人能活下來。

他是誰?又爲什麽會在金光罩裏。

黑衣人們還沒來的及鎮定,就感到手裏的繩子被人抓住,然後一股大力牽扯着他們,繩子被那頭緊緊的抓住,黑衣人正要用力,卻發現自己的力氣根本抵不過那頭的力量。

啊,一聲大吼,五個黑衣人被掀翻在空中。那個煙霧裏的身影,突然消失,然後又出現在一個黑衣人的面前。黑衣人來不及反應,腹部傳來了一陣劇痛,竟是那人用拳頭擊中了自己的腹部。

一口鮮血噴出,又一個黑衣人被抛到空中,脊背傳來錐心的疼痛,竟是一腳踢在了背部。

刹那間,五個黑衣人相繼受到重創,噴出大量鮮血。但是從始至終都沒有看見襲擊者的樣子。

一個黑衣人跪在地上捂着胸口,另一隻手撐在地上不住的顫抖,大口的喘着粗氣,眼睛看着地面,竟是無力站起身。

突然,一雙腳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他立刻警惕的站起身,但是腳上剛一用力,就一個踉跄站不穩摔倒在地面上。然後他看見一隻手抓住了自己胸口,然後感受到一陣大力,在被衣服緊緊的牽扯中被提了起來。

這人的力氣好大。

這個黑衣人困難的想要低頭看清這個襲擊者,他艱難的抓住那個人提着他的手,雙眼艱難的把視線下移。

一個穿着黑色風衣的男人,雙瞳是血紅的,臉上此刻是一種嚴酷的表情,他隻用一隻手就将自己提在了半空中。

“你,你是,是誰?”黑衣人被扯着胸口,發聲積極困難,好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說出這句話。

“這些鬼魂,是我的!”那個男人的出聲音極其冰冷,血紅的雙瞳釋放着嗜殺卻又及其寒冷的信号,聲音裏就像有一個魔鬼,瘆人恐怖。

那個黑衣人感受到了他的雙瞳釋放出來的死亡氣息,此時他感覺自己就好像感覺死神就在他的背後,恐懼爬上他的心頭。

啊,文蕭聽到背後傳來一聲吼叫,後背一陣冰涼,他立刻警惕的轉身彎腰,将手上的黑衣人抛了出去。

又一聲慘叫,那個被抛出去的黑衣人在空中齊腰成了兩半,血液在空中噴灑,一把黑色的長刀露了出來。

将這個黑衣人劈爲兩半的正是這把黑色長刀,屍體落下,滿地血流。那個握刀的人愣住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誤殺了自己的同伴,但片刻的驚恐後,勇從膽邊生,怒從心中來,一個箭步,然後縱躍,在他的咆哮中劈向這個風衣男子。

文蕭見對方持刀劈來,立刻一個側身,驚險的躲過這一勢沉力大的縱劈,黑色長刀掠過他的衣服,刹那間與刀相觸的那小片衣服被一股黑氣腐蝕殆盡,露出裏面的襯衫。

文蕭側身躲過,極快的掠到黑衣人的背後,抓住他的右手,向後一鎖。

咔嚓,傳來清脆的骨頭斷裂聲,竟生生的鎖斷了黑衣人的右手。

那個黑衣人被右臂骨裂的疼痛擊倒,一聲慘叫,直直的倒在地上,痛苦的蜷縮着身子,呻吟。

其他的幾個黑衣人看到那個同伴半殘的下場,都不敢再向前對付這個風衣男子,都驚恐的轉頭看着同伴的反應,但是卻都是驚恐滿臉,沒一人敢向前。

文蕭此時就像地獄的惡鬼,雙瞳血紅,嘴角挂着一串血液,就像是剛吸完血的惡鬼,他慢慢的向前。

他向前一步,那幾個黑衣人就後退一步。

文蕭的嘴角露出一個譏诮的嘲笑,“你們這些凡人,居然會死術。”

黑衣人剛聽他說完這句,就見風衣男子像一個鬼魅一般看不見身影來到了三人的面前,他的臉都快貼到了其中一個黑衣人的臉上,一股血液的味道鑽進黑衣人的鼻孔。他們現在大氣都不敢出,幾毫米的距離,竟是生死的邊緣。

那個與文蕭臉對臉的黑衣人好半天才鎮定心神,深呼吸一口氣,顫顫巍巍的說道,“我們是來救司馬耀的,奉組織的命令。”

“組織,什麽組織?”

文蕭心裏早就猜到了這件事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司馬耀一個凡人,擁有着奇怪的煞氣戒指就已經讓人懷疑,囚禁鬼魂,惡靈聖杯,這些有哪一個是普通凡人能有的東西。

但是文蕭心裏仍然很奇怪,盡管那枚戒指兇煞無比,但是絕不會釋放煞氣充斥整個大廳,那大廳的其他煞氣是哪裏來的?就算是地下室那些鬼魂們溢出來的煞氣,但是這些鬼魂被囚禁在結界,煞氣絕不會外洩到如此程度。而且憑幾個鬼魂的煞氣是絕不可能到如此程度的。

而最讓他疑惑的是,從頭到尾,在鬼魂們折磨司馬耀的過程裏那枚戒指竟然沒一點反應。

想必,這些黑衣人知道答案。

“這,這···”黑衣人支支吾吾,似乎不敢說出真話。

文蕭看着這三個膽戰心驚渾身顫抖的黑衣人,此時這些人已經面臨死亡,卻仍然不敢說出真話。

“是,是······”砰,一聲槍響,那個正要說話的黑衣人的胸口露出一個窟窿,一片血花綻放。

突如其來的槍擊,文蕭憑着本能的反應察覺到了危險,在黑衣人被擊中的那一瞬間向左側閃開,躲過了這一擊。

文蕭立刻去推開其他的兩個黑衣人,但是還是慢了一步,兩聲槍響,另外兩個黑衣人被擊中,倒地身亡。

文蕭立刻站起身,警惕的用冥氣探測周圍五十米,但是卻什麽都沒探測到。在這一片漆黑的夜裏,竟然探測不到開槍者的蹤影。

怎麽可能,消失的如此快?文蕭又用冥氣探測方圓200米,卻仍然沒有發現開槍者的蹤迹。

怎麽可能?而且在這黑夜,能如此精準的一槍斃命,也是百裏挑一的神槍手了。

文蕭在這廢墟中到處查看走動,此時這裏一片狼藉,司馬耀已經不省人事的倒在地上,何敏兒和司馬登也收到重創暈倒在地上,那幾個靈體此時已經消散了黑氣,發着淡弱綠光的在地闆上奄奄一息,竟已不能飄浮。

還有不少的賓客也不知是死是活的橫七八豎的昏倒在廢墟裏。

但是,發生這樣的大事,和大爆炸差不多的災難,周邊竟然沒一個人來救援和查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火警、警察一個影子都沒有。

此時偌大的地面,獨有文蕭一人仰頭望天。

天上無月,今晚仔細想來竟是如此詭異。文蕭覺得心裏的問号越來越多,越來越大,這發生的太快,太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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