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靈聖杯,傳說來自九幽地域,以煞氣兇氣爲養料,以噬魂奪魄爲食物,是九幽地府爲了懲戒靈魂的罪惡,它能創造重重幻境,展現靈魂最爲薄弱的一面,若靈魂能幡然醒悟,找到幻境的出路則會超生投胎,而經受不住考驗的靈魂則爲永遠被困在聖杯内,受日複一日的折磨并最終被聖杯吞噬靈魂。
本屬于九幽的東西,如今卻在文蕭的面前。
看着聖杯上一張張凸起的驚恐的面孔,一絲絲鮮紅的血絲,文蕭的心裏的憤怒久久不息。屬于九幽的東西來到人世本已經就破壞了天道平衡,而誰知道司馬耀拿它幹過些什麽,而不管幹什麽,都不會是好事,因爲聖杯的作用就是懲戒靈魂。
靈體們看見文蕭的反應,知道他是知道這東西的。
“司馬曜用聖杯對你們幹過什麽?”文蕭的語氣滿是冰冷,似乎房間裏的空氣溫度都下降了一些。
靈體門感受到了他散發的冰冷,沒有之前的和氣和戲谑,更多的是一種命令。
“司馬曜每次拿出這東西,我們下面的結界就會旋轉發亮,然後我們就會陷入黑暗中,黑暗裏隻有一個場景,那就是我們心裏最深的恐懼。”
“從始至終,都隻是你們七個?”
小男孩坐在空中,抱着自己的腿,将頭埋在自己的胳臂裏,哀傷的說道,“對,一直都隻是我們七個,我是第一個來的,所以我知道一直都是我們七個。”
小小的男孩,隻能的臉龐,淌着一行淚水,并應該天真上學的孩子确實這裏受折磨最長的一個。
文蕭皺了皺眉,手指按着自己的鼻梁内側,心裏又浮現出一層疑惑。惡靈聖杯是極爲兇煞的東西,來自于九幽,噬靈之力是何等強悍,七個靈體,早就被吞噬殆盡,又怎麽會讓七個靈體存留至今?
文蕭思考了很久都沒有得出答案,在他思考的這段時間,房間異常安靜,沒有一個靈體詢問他,而那個商務人士和那個胖胖的中年男人更是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文蕭觀察他們兩個的眼睛,發現有着一絲的絕望和釋懷。
而那個少女的眼睛裏,一直都藏着一種憤怒和複仇,檢察官似乎有着小小的一絲狡黠,中年婦女有的更多是一種等待救星的盼望,小男孩則是慢慢的悲傷。
這七個靈體,都是與司馬曜有關的,雖然不清楚司馬曜到底爲什麽拘禁他們的靈魂,也不知道惡靈聖杯爲什麽會出現在這個地方。但是,現在卻是不能再在這裏多待了,這是司馬曜的地盤,多待無益。
文曉退了兩步,拍了拍手,擡頭對着這些靈體說:“今天,我發慈悲,我把你們帶走,雖然不知道司馬曜爲什麽把你們囚禁在這裏,但是天道循環,既然已經死去就不能留在人間。七月十五,我會送你們到陰間,送你們投胎轉世。”
七個靈體似乎是聽到了天籁之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都愣愣的看着這個男人,他說什麽?帶我們走?
在片刻之後,七個靈體都露出了驚喜之色,那個少女不顧面前的結界想要沖上去,“你說你能帶我們走?”
“真的嗎?大哥哥。“小男孩此時沒有了眼淚,眼裏滿是希望之色。
其他靈體都是一樣的驚喜。
文蕭在靈體的注視下,心理産生了一種自豪的感覺,現在,他就是他們的救世主。
文蕭提了提風衣前面的敞襟,“對,我帶你們走,我把你們裝進我胸前的風衣口袋,不過你們要老老實實的,待會兒出去,可能會碰到司馬曜,你們要保持鎮定不管你們多恨他,否則出了事連累的不隻是我。”文蕭的語氣裏含着一絲命令。
這些靈體如此恨司馬曜,得提前打好招呼。
七個靈體都表示會聽他的指示,畢竟現在,自由才是最重要的。
文蕭間七個靈體都表示答應,就做出了一個讓他們不要動的動作。然後文蕭伸出一隻手,,伸出食指,點在自己的雙眉中間,指尖發出淡淡的藍光。
幽幽地府,冥王之力。
人間行走,賦我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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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低聲吟唱什麽咒語,靈體們感覺自己的身體在縮小,有一點的疼痛,然後靈體所特有的綠色光芒漸漸消失,變爲黑色的氣焰,漸漸地,靈體們感覺自己越來越小,然後又一股吸力在牽引着自己。
七個靈體在咒語的吟唱下變成了七股小小的黑氣,被吸到了文蕭的口袋。
咒語吟唱完畢,文蕭放下自己的手,整理了下風衣,拍了拍自己的口袋,然後去開門準備去除。
正當他走到門口,他突然想到了什麽,他低頭看着自己的風衣口袋,“我下來的時候遇見一團黑氣,是怎麽回事?是你們幹的嗎?”
然後口袋裏傳出一個聲音,似乎是哪個檢察官的,“沒有,我們并禁锢在結界裏,根本沒機會,不然早出去了。”
“你們之前有沒有發現過這樣一團黑氣?”
“沒有”這次是哪個小男孩的聲音,“我們一直在這裏隻有我們啊”
“等等”這個聲音很陌生,文蕭心想應該是哪個商務人士或者那個胖男人。
但是那個聲音沒有了下文,文蕭好奇的問道“怎麽了?”
“哦,沒什麽。應該是我記錯了,我以爲你說的是那個惡靈聖杯的黑氣。“
文蕭心想當然不是惡靈聖杯的氣息,那是一股不受空間約束的黑氣,怎麽會是聖杯發出的呢。想到這裏,文蕭回頭看了看聖杯,伸出右手。
一團藍色火焰從他手中發出,火團直直的朝向聖杯,然後聖杯被覆蓋在一團藍色火焰中。
文蕭走了出去,離開了這個房間。聖杯這種東西,還是在地獄比較好。
大廳裏仍然是莺歌陣陣,居然跳起了西式男女交際舞,悠揚的舞曲飄蕩在整個大廳。司馬登正摟着一個大概三十多歲的女人跳舞,腳步随着舞曲的節奏旋轉,後退,前進,翩翩起舞。臉上露出一種心滿意足的笑容,溫和有禮的摟着女伴旋轉起舞。
舞曲停止,衆人分開來,相視一笑,各自端起一杯紅酒,相視舉杯示意。司馬曜挽着何敏二兒的手來到司馬登的面前。
司馬曜撫了撫自己的眼睛,有禮貌的向司馬登旁邊的女子微微鞠躬了一下。“羅處長,感謝你百忙之中來參加我的宴會。“
那個被稱作羅處長的女子淡淡的笑了笑,“客氣了,邊海漁業的董事長邀請我,怎麽敢不到呢。”
羅處長打量了司馬曜身邊的女子,贊賞道,“令千金真是碧水芙蓉,美麗大方啊。”面對這個羅處長的誇贊,何敏兒露出嫣然的笑容,心裏升起一絲絲的得意。
司馬登輕輕抿了一口酒,“羅處長是貴人事多,來參加我家的宴會簡直就是意外之喜,在以後的日子裏,我們還要好好的相處,彼此照顧,這樣大家的事業才能長久嘛。”司馬登眨了眨眼,示意司馬曜。
司馬曜笑着和道“是啊,羅處長是海關的翹楚,咱們這靠海吃飯的是真離不開羅處長啊,哈哈”
羅子慧自然是聽出了司馬等和司馬曜的弦外之音,一隻手靠在酒台上,“诶,這話說得,兩位是不能離開海關,可不是我這個小小的處長哦。”說完,眼睛微眨了一下。
司馬曜立即醒悟自己的語言有問題,連忙賠笑道“是是是,羅處長說得對。”邊說着何敏兒給羅子慧的酒杯添了添紅酒。
“羅處長,我爸和我叔可是非常希望能加強和海關的合作呢。共同打擊犯罪,保持貿易清明,這樣我們才好盈利,才能有更多的錢支援祖國建設。你說是吧,羅處長。“
羅子慧又打量了下這個一襲水綠的年輕女子,這個女子的美貌真是令人銷魂,連自己都差點動心了。年紀輕輕導師挺懂事的,支援祖國建設,不就是支援我的口袋嗎?不就是支援我的生活工作嗎?
“令千金真是聰明啊,啧啧,前途無量,前途無量。”司馬曜聽到羅子慧這麽說,知道那事多半能成。
“那羅處長,這批貨,你看???”司馬曜還未說完,羅子慧就做出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打斷了他。
“诶,司馬曜先生,你是政府認可的社會責任貢獻大的企業家,怎麽會不允許你的合法買賣呢?”
司馬曜微微出了口氣,心理放松了一點,這時他注意到羅子慧扶住酒杯的食指和中指輕輕怕打着酒杯。
“哦,這個好說,到時一定會感謝羅處長的幫忙的,哈哈哈,當然是書面感謝,哈哈“司馬曜笑起來。
兩成,羅子慧要兩成的報酬,還不算太貪,知道個度。司馬曜在心裏這麽想着。
就在四人相談甚歡的時候,突然大廳的電燈全都閃爍不停,所有的客人都停下自己的動作,奇怪的張望着頭上的電燈。
怎麽回事?電路短路了?
但是接下來,大廳裏狂風大作,所有的電燈閃爍搖擺,所有的酒杯,桌布紗簾登都被吹得四仰八翻,酒水食物狼藉遍地。所有的客人都大叫起來,不安起來,都四處逃竄,以免被吹起的酒杯,飲料瓶等東西砸到。
閃爍的燈光照的大廳明一下暗一下,所有的東西都被吹得亂七八糟,電線濺着火星,霎時,整個大廳都陷入了混亂之中,驚叫聲不斷,不少客人都被吹起的雜物砸的頭破血流,禮服都淩亂了,沾着實物和酒水。
司馬曜沒想到大廳突然發生這等怪事,立刻拉着羅子慧和何敏兒退到角落。
“司馬曜,我要活撕了你!!!“大廳突然出現一個異常高調的聲音,聲音裏滿是尖銳,就像頭發在玻璃上摩擦,刺得耳朵生疼。
“司馬曜,滾出來!“又是一聲大吼,一個高昂嚴肅的憤怒的聲音響起。
“司馬曜~~~””一個與衆不同的聲音微弱的聲音也緊跟了上來,充斥着一種哀怨。
司馬曜,司馬曜,司馬曜。整個大廳都飄蕩着司馬曜的呼喊,隻不過聲音各不相同。司馬登,何敏兒。羅子慧,司馬曜此時都躲在一張酒水桌後面,因爲他們發現大門被鎖住了,怎麽都打不開。而其他客人都發瘋了似的撞擊着大門和窗戶,可是窗戶此時就像是鐵做的,怎麽撞也不破。
所有人都看到,客廳裏出現了幾個巨大的影子,扭曲搖擺,分裂變化,張牙舞爪。
司馬登,羅子慧,何敏兒此時都看着司馬曜,眼睛裏都是不解和疑惑還有憤怒。司馬曜看到了三人眼睛裏的責問。
司馬曜,三個字還在大廳裏回蕩,刺耳,哀怨,憤怒。那幾個影子也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整個大廳,都被黑色的影子包圍了,牆壁全部都是黑色的,地闆也是,一切都是。
敬請等待下一張《宴會下》,看瘋狂的靈魂們怎樣大鬧宴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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