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綠色光芒的房間,透着一種邪魅。房間裏七個靈體,一個凡人。
那個檢察官靈體看着面前的這個人類,突然想到,如果是普通人類見到他們這些鬼魂恐怖早已吓得屁滾尿流昏死過去,更何況,普通人類根本不能看見他們這些靈體,更談不上說話交流了。
“哥哥,你到底是誰啊?你能就我們出去嗎?”那個小男孩靈體的聲音還透着一種稚氣,一雙大眼睛盯着面前的這個說能救他們的人。
文蕭看着眼前這個小男孩,十二三歲的模樣,肉嘟嘟的小臉,如果不是因爲是靈體的話,那他的眼睛也該是黑亮有神的,可現在卻是靈體擁有的綠光。
還是個孩子,可是卻已經隕落人世,司馬耀,你到幹了什麽!
文蕭的内心湧起一種憤怒,語氣都變得生氣了,“你們爲什麽會被囚禁在這裏?”
所有的靈體似乎都陷入到了往事之中,身上散發的氣體都透着他們的無奈,憤怒。
緩緩的終于有個聲音開口了,是那個老人靈體,他歎了口氣,說出了自己的往事。
原來這個老人本名叫陶春生,是一個國企的退休幹部,在任的時候已經做到了國企的副董事職位,本來已經到了退休年齡,打算退休後就賦閑在家,舞文弄墨。可是有一天,他突然心血來潮想看看公司的财務系統,想看看自己退休時公司的發展之路該怎樣走,想在最後時候給公司提點建議。陶春生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看這些财務記錄,他越看越不對勁,發現公司的支出和收入的記錄和自己印象中的有出入,于是翻看以前的記錄,還把負責财務的工作人員叫過來詢問,剛開始工作人員還閃爍其詞遮遮掩掩,陶春生發覺了其中的貓膩,以解雇威脅他們。終于這些工作人員說出了實話。原來,公司從一年前就開始有一筆秘密支出,這筆支出是董事長親自授意并告誡他們不能說出去。細問之下,才發現這筆支出跟邊海漁業的司馬耀有關,而交易的支出都是從公司的賬戶中挪用。陶春生這才反應過來,公司跟邊海漁業并沒有生意往來,那麽錢到底到哪裏去了?于是陶春生區詢問董事長,可董事長隻說這是機密,隻能董事長一人知道。陶春生心理起了疑惑,雖說是國企,與政府有關聯,但是本國企與邊海漁業完全沒有業務的相通性啊。終于,陶春生展開秘密調查,發現公司竟然和邊海漁業合夥走私,而且是軍火貿易,這簡直就是殺頭的大罪啊。于是他開始着手調查司馬耀的動靜,可是對方察覺到了他的動作。不多久,陶春生就被提前退休了。可是陶春生不罷休,繼續暗中調查,終于熱鬧了對方。司馬耀發現陶春生仍然在調查自己,就派人摸清了陶春生的日常出行和家人情況。終于,有一天,陶春生在回家的途中發生交通意外,刹車失靈,而前方正好是一個重卡開過來,在碰撞中陶春生失去了意識,再次醒來卻發現自己站在醫院的過道裏,他看見自己的身體卻躺在病房裏。他知道,他死了。他知道是司馬耀幹的,心裏升起複仇憎恨,但是他剛成爲靈體,靈體虛弱。他等了好幾天,親眼目睹着親人在哭聲中将自己下葬。半個月後,他感覺自己的靈體已經沒那麽虛弱了,于是想去找司馬耀報仇。陶春生當時正飄蕩在大街上,突然身體抽搐,頭痛欲裂,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感覺好像又一股力量在拉扯自己。在疼痛消失後,他發現自己竟然在自己的小區門口,可是自己家的那層樓正火光大作,樓下的消防員居民都幫忙救火,還不停的呼喊,“救人,還有人在裏面”
陶春生立即慌了,不顧一切的沖向自己的家,可是每當他沖到小區門口就被彈了回來,竟然進不去。陶春生心急如焚,一遍遍的撞,可就是進不去,就好像有一堵無形的牆。
“别白費力氣了”一個聲音在背後響起,陶春生一回頭發現居然是司馬耀。陶春生心中的怒火和仇恨被點燃,渾身綠火的沖向司馬耀,想要将他撕碎。司馬耀隻不過是個凡人,這一定是他幹的,他剛才應該是對别人說的,應該沒人能看見自己。
他要将他撕碎,無比的仇恨,無邊的憎恨。
可是就在他要抓到司馬耀的時候,他看見他伸出了左手,停在空中,露出了一絲微笑。
他,看得見自己。
怎麽會?在無比的震驚中,他看見司馬耀手上的戒指被黑氣纏繞,那枚翡翠發出紅光,然後自己不管怎樣動作,不管自己怎樣憎恨,都無法在前進一步。
司馬耀看着眼前的這個靈體,張牙舞爪,紅色的雙眼,渾身的煞氣。然後笑了,“不錯,你可以成爲我的實驗品”
陶春生在聽見這麽一句後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再被擠壓拉扯,被那枚戒指生生的拉扯,然後自己的頭,被戒指吸進去了,然後全部身體被吸進去了。然後就是一片黑暗,陶春生在裏面掙紮亂竄,可就是一片黑暗。
“司馬耀這個混蛋,我要把挫骨揚灰!”陶春生一聲大吼,身上的煞氣又聚攏起來,紅色的雙眼發出攝人心魄的光,聲音都變的粗壯邪惡了。
文蕭看着陶春生此時的反應,知道他的怒火被回憶勾起來了,文蕭走近一步,來到陶春生的面前。
“剛才你說,司馬耀把你們當做試驗品?”文蕭的聲音裏此時透着一股冰冷,盯着陶春生紅色的雙眼說道。
“沒錯。”那個中年婦女靈體哀怨的說道,“我們本來都是小人物,可是沒想到司馬耀卻殘忍的殺害了我們,死了還要受折磨。”
所有的靈體都沉默了,似乎都回到了往事中。
文蕭看着這些靈體,沒想到司馬耀竟如此殘忍,不僅奪人性命還囚禁他們的靈魂。可現在,文蕭更關心的是那個“實驗品”,到底是什麽實驗,竟然需要靈體和牛鬼修羅門,這根本是惡魔的實驗。
那個小男孩頹廢的在空中飄蕩,他的手停在空中,似乎前面有道無形的玻璃牆,手一觸摸,地上的圓圈就發出黃色的光,然後就聽到小男孩一聲慘叫。
“他把我們關在這裏,用一個奇怪的東西每天折磨我們,每天我們都感覺在油鍋中,在刀鋒劍雨中,在火海中,一遍遍的在無數個可怕的場景中受折磨,”小男孩似乎有感覺到了那折磨地痛苦,痛苦的蜷縮着自己的身子,更可怕的是我們會陷入一個環境中,看着自己心理最關心的被自己摧毀,”小男孩說到這裏聲音竟抽泣起來。
文蕭看到所有的靈體都是痛苦的表情,是一種在痛苦中飽受折磨的掙紮。
幻境、火海。刀鋒劍雨、油鍋、自己摧毀自己心愛的事物,這些不都是傳說中在地獄的刑罰嘛?
什麽東西,能在人世中再現地獄景象?
文蕭的心裏已經被司馬耀三個字勾起來巨大的疑惑,他看着面前的這個小男孩,伸出手,摸着他的臉,靈體沒有實體,手自然穿過了他的臉龐,隻是有着小小的冰涼。
當他的手穿過鬧到無形的牆時,地上的圓圈發出金黃的光,手臂穿過無形的牆壁在空中形成了一個金黃的光圈。
所有的靈體都看到了這幅景象,再文蕭伸出手的時候,他們都想發聲阻止他,可是看見他卻安然無恙的就穿過了空中的結界,在意思的震撼中他們的心頭浮起了一縷喜悅。
這個神秘人,或許真能救他們出去。
文蕭感受着這小小的冰涼,像個父親看着自己的孩子,滿眼都是溫柔,“告訴叔叔,那個東西在哪裏?”
“就在這裏,隻不過他被隐形了,我們現在也看不到”小男孩似乎感受到了人體的溫暖,這種感覺,已經好久就沒有過了,從自己死亡的那一刻就再也沒感受到了。
文蕭運起冥氣,身上散出淡淡的綠光,靈體們看到這綠光,都睜大了雙眼。
“你也是鬼魂?”那個檢察官靈體發出了這樣的疑問,其他靈體都被這句話怔住了,這種光芒,這種氣息,沒錯,隻有死了以後才會有,可他明明是個活人。
文蕭運起冥氣檢查者每一個角落,每一縷空氣,七個靈體下的源泉的每一個花紋,在冥氣的幫助下,他發現每個靈體的文職都有一種聯系,而七個靈體的結界作爲七個點向中間延伸,集合在一處。
文蕭感應着這集中點的位置,慢慢的走到這個地方。
所有的靈體都看着文蕭的舉動,隻見這個人走到一個位置,雙手合十,口中默念着什麽,似乎在祈禱。
慢慢的,文蕭的雙手發出金光,微弱的金光,雙手向下攤開,然後還将雙手向兩邊分開,無形的空氣中随着他手掌的分開出現了一點黑色,又一點黑色,緩緩的終于分開完畢,露出了一個圓形木台。上面放着一個杯子,一個高三十厘米的大杯子,全身透黑,杯身上奇怪的凸起。
文蕭看到眼前露出這麽一個物品,等這個物品全部顯現出來的時候,文蕭心裏湧起了滔天巨浪般的憤怒。
“混賬,竟然把······!”文蕭怒不可遏,氣的連話都說不完全,不停地狠狠的跺着腳轉圈,口裏不停地呼着大氣。
惡靈聖杯,竟然是惡靈聖杯!這個混賬竟然·······
敬請關注下一章《瘋狂的宴會》,看憤怒的文蕭究竟會做出怎樣的舉動。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