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子裏的人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但淳樸善良的土家大嬸看不過去,找了鎮子裏最好的光系治愈法師雷喇老爺子給他看了一下,雷喇老爺子看了半天,嘴裏隻是不停地嘟哝着“奇怪,可怕”這些詞語,終究還是沒找出到底是什麽毛病,不過卻出了他的推測——被黑暗感染了。
這導緻了鎮居民的第二波搬移潮,龍山鎮也是從這時候起徹底衰落下來,就連雷喇老爺子也搬到了其他地方。
至于暗龍谷裏到底住了什麽人,大家都不知道,也不敢去了解。隻是從“黑瘋子”神神叨叨的嘴裏得知了這樣幾個關鍵詞——“魔鬼!”“祭壇!”“鬼劍!”“石頭!”“孩子!”,除了這幾個詞之外,龍山鎮居民對暗龍谷裏面的事物一無所知。
…………
“嘿,老死宅,我來看你來了!”
一個清爽中略帶稚嫩的聲音在暗龍谷的一處山洞前響起,聽起來給人一種肆意奔放,灑脫不羁的感覺。
聲音的主人,一個普普通通,看上去大概十六七歲的少年,沒有任何猶豫地一腳踏入了山洞之中。
隻見洞裏回蕩起一個蒼老而虛弱的聲音:
“天天給我什麽死宅死宅的,你子沒事造這個詞出來尋我開心是不是?不知長幼的野家夥,告訴你,我很讨厭這個稱呼!”同時一個全身裹着鬥篷、臉戴面罩、手戴防護套,此時正抓着瓶瓶罐罐的老人轉過了身來。
“臭子,”他繼續,“今天怎麽沒被獸老頭抓去研究身體,有閑情到我這來?”
“我才不想跟他耍呢,他就是一個戀獸癖!要不是他有個可愛的女兒,打死我也不往他家跑……我剛剛逃了出來,你看,我把我家那個酒鬼的‘獸酒’都給偷出來了,我對你好吧!記得也給我好東西喝喝,要那種吃不死人的。”伴随着這一道的聲音,在山洞裏黑色的燈光照耀下,一個身高大約一米七五的少年出現在了老人的視線當中。
看他衣衫整潔,腰間插着一把漆黑短劍,手裏提着個獸骨做的酒壺,黑色的短發稍顯淩亂,眼神裏閃爍着精明的光芒,眉毛略感鋒銳,總體氣質看上去感覺是一個四好少年。
事實上就是個見色忘義的家夥,而且“色”的地方還有特别,不能好也不上壞,但對他“色”的對象來,倒是個忠誠的守護者。
“獸老頭的酒我可不敢喝,在他發飙把我的實驗室砸了之前,我自己不定就瘋起來把自家給弄塌了。”老人興趣缺缺地扭回頭,繼續幹起了自己的工作。
“我看你就是嘴上,哪一次不是喝了?而且每次都喝的比我多不,喝到一半我還得趕緊跑。你就少嘴上不饒人的吧,看你虛的,你們這些老家夥,天天研究這研究那的有什麽意思,無聊要死!多喝喝獸酒,有好處!”少年心情不錯,把酒壺擱在桌上,蹦蹦跳跳地搗鼓起山洞裏的東西,裏面堆滿了各式各樣的金屬器具和千奇百怪的材料,以及或已煉成或剛加工到一半的魔藥劑。
暗龍谷裏的老家夥裏面,就屬藥老頭搗弄的東西最有趣了,有些奇惡無比,但有些卻分外美味,喝了還能有助于修煉。
當然獸老頭的獸酒也很棒,不過他也就隻有兩個優,釀酒還有生了個超可愛超乖巧的女兒,本身……簡直獸來瘋。
“宅老頭,你的新實驗做得怎麽樣了?”少年晃晃悠悠地扯道。
“快成功了。”藥老頭淡淡地道,放下手中的東西,拿起獸酒就猛灌了一口。他摘下了他的面罩,同時放下了鬥篷的大帽子,一顆光頭凸顯了出來,至于那張極顯蒼老的臉龐,恰好被少年盡收眼底,不過在少年看來,老人的氣勢完全沒有改變,他的眼神裏依舊時不時地透露出銳利以及危險的氣息。
“我一直想不通一件事,”少年道,“你明明這麽有天賦,爲什麽要鑽到研究魔藥劑這個坑裏?好好修煉的話,應該比如今強上不止一個檔次吧?”
“你懂個屎,”要老頭毫不客氣地道,“有那閑心來關心我自己怎麽不努力修煉,心以後在外面怎麽死的都不知道!我們這些老家夥的情況自己清楚得很,你個屁孩瞎操心什麽?”
少年無奈地攤攤手道:“你怎麽就是不能接受我不适合修煉的事實呢?我都了,我真的不适合修煉一途!”
功力被新的世界規則泯滅,靈魂入主石胎新生以來,紀天宇遺忘了許多,不定那些很重要,但同時,他也明悟了許多,也想過了很久很久。爲什麽就不能安安穩穩地度過一生呢?這是他得到的答案,反正他已經活得夠久了,而且,在他意識到絕對無法返回原來的世界以後,他就已經徹底放棄修煉了。
主要是,膩煩了。
……對娶老婆倒是産生了濃厚的興趣,不知道爲什麽,沒老婆的話總覺得心裏空空的。
“胡!”藥老頭吹胡子瞪眼地看着紀天宇,“我們暗龍谷豈有不适合修煉的人,這裏的孩子各個都是天才,你怎麽就這麽不聽教呢?再給老子叽叽歪歪,心我揍你,要是不認真修煉,我一樣天天揍你。我看,你就是慫!”
“我,不用這麽貶低我吧?我隻是單純的不想修煉,把這也考慮進去,我不就和不适合修煉一樣嗎?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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