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叫了人爲大公子上茶,她則是退了出去。
紀天宇看着那女人看似穩健的步伐,卻是顯露出了一絲慌亂。
紀天宇皺了皺眉。
大公子和安子等一群人,倒是沒有發現老鸨的異樣表現。
老鸨略帶慌亂的腳步,讓紀天宇多看了幾眼。
“紅姨,我這裏走不開!”老鸨在離開了大公子手下人的視線之後,匆匆的跑到了凝香的房間外,叫了幾聲,凝香才衣衫不整的開房。
“凝香,紅姨知道三公子在這裏。可大公子那裏等着呢,你要是不去,會不會……”紅姨聲的道。
“您也不是不知道,三公子和大公子之間的恩怨,他能讓我現在離開這裏去大公子那裏嗎?”凝香着,把攏在胸前的衣襟扯了扯,紅姨一眼就看到了,凝香的外衫之下,可是什麽都沒穿。
這也就是,在自己剛才敲門的時候,要麽是凝香已經和三公子做了那颠鸾倒鳳的事情,要麽就是正要做!不管是哪一種,都是攪了三公子的興緻,這一是不用明的。
“那大公子那裏怎麽交代?”紅姨這下子可是急了,剛才平靜無波的神情,頓時消失不見了。
“讓華婉去陪大公子!我這裏不隻是三公子,還有慕菲公子也在!”凝香的話一完,紅姨的兩隻眼睛闡瞪得比燈炮還大。
慕菲公子是誰?她當然知道!那是仙君的兒子,與冥君的三公子,那是正經的表兄弟。原本,她隻以爲是三公子和凝香在一起了,現在看來,竟然還有慕菲公子的份。
這事可大可,若是傳揚出去了,可不是一件事情呢!
雖然在凝香宛内,這樣多人一起狂歡的事情,并不是沒有出現過,可那都是些什麽人?無論哪一個拿出來,也不能跟三公子和慕菲公子相提并論不是?
這要是讓冥君和仙君知道了,會不會把火氣發到他們凝香苑的身上?一想到會有這種可能,紅姨的腦子都要炸掉了。
現在她愁的不是冥君和仙君會怎麽樣,而是要怎麽要應對大公子!
誰不知道大公子對凝香情有獨鍾,每次都會來捧凝香的場,在很多人看來,凝香就是大公子的禁脔,隻不過是沒有從凝香苑帶回府裏而已。
現在,大公子的心尖肉,被三公子搶走了,還是搶去直接睡了,這若是讓大公子知道了,不得立刻把他們的凝香苑給拆了?
要知道,在冥君的眼裏,二公子,三公子加一起,也不如一個大公子重要!大公子真的拆了他們凝香苑,冥君也不會對大公子責罰,相反的,,隻怕是還會遷怒于他們才對。
“凝香,你跟三公子商量商量,這事情看看能不能有一個轉機!”紅姨是真的慫了,就差是給凝香跪下叫奶奶了。
話來,老鸨在手下姑娘沒紅的時候,确實是掌控着姑娘的命脈,可真的當姑娘紅了之後,這角色,也就要互換了。
當然了,很多老鸨,都是當年的紅角,年老色衰後,轉行成爲鸨母的。因爲本身就是這個行當裏浸淫過的,對這裏面的事情是門清的,教育手下姑娘,更是得心應手。
身爲鸨母,也是要看人的,很多姑娘,即使是未挂牌的時候,鸨母就能看得出來,這姑娘将來會不會成爲紅極一時的頭牌!
所以,大多情況下,除了特别不乖的女孩除外,鸨母是不會刻意的虐待手下姑娘的。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逞得一時威風,等到人家姑娘紅了之後,也是會給鸨母難堪的。
紅姨對凝香一向不錯,所以,她也知道,凝香不會故意爲難她。
“我看看三公子和慕菲公子的意思!”凝香看了看紅姨,又看了看大公子所在的位置,歎了口氣。
這種事,換成是誰,也都煩!不夾在兩股人馬中不好受,就是剛才這正舒爽的勁頭上呢,被人攪了,總是心裏不舒服的。
不過,這種事,對于她們來,也是沒有辦法的。誰讓她們就是這些男人手裏的玩物,手裏的棋子呢!
話大公子似乎是對她情有獨鍾,可實際上,凝香卻是明白,那是因爲她是凝香苑的頭牌,占有了她,等于是奪了其他所有到凝香苑男人的臉面。
而三公子和慕菲公子,心态也都與大公子差不多。
現在,他們攪和在一起,爲難的還是她們這些人。
紅姨見凝香把門再次關上,隻得在外面幹等着,隻希望屋内的那個男人,都是不想把事鬧大的人。
可紅姨卻是忘了,男人,哪個能受得了這樣的事?在自己手上的女人,還是正要成就好的當口,你來搶走就搶走了?
除了是真的沒有本事的,才會咽得下這口氣外,一般的男人,都受不得這個的。
不管這個女人是不是他喜歡的,是不是他心中所鍾愛的,因爲這事情關系了到了男人的尊嚴問題。
在女人,男人的尊嚴,被無限的放大。
自古以爲,英雄一怒爲紅顔,這種事,可是屢見不鮮。爲了女人,男人可以拼殺,可以戰鬥。與那些雄性動物一樣,爲了得到雌性的青睐,展盡了自己的能力。
紅姨在外面,急得滿地打轉,不斷的搓着手,其實,她更想做的是,使勁的揪自己的頭發,再尖叫上幾嗓子,才能讓心裏的火氣發洩出去。
可她有那心思,卻是不敢那麽做。現在在她左右的,無論哪一個,都不是她能惹得起的大人物。,而她作爲人物,被夾在中間,生生的被夾成了肉餅。
紅姨急得直轉圈,同時不禁的把耳朵伸長了,聽着屋裏人的對話。
因爲屋子的隔音設施好,即使是紅姨伸長了耳朵,也隻隐隐的聽到了那麽三兩句模糊不清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