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然雖是冷府的長公子,可從,就有着一副家子的脾氣。.COM但凡有一的不如意,就會立刻翻臉,看誰不順眼,立馬就翻臉,連個緩沖的時間都不帶給你的。
這樣的火就着的性子,再加上如夫人的刻意引導,冷然的性子就更是不讨喜。
在冷府内,衆人一方面是畏懼于如夫人的權勢,更一方面也是受不了冷然的脾氣。雖然冷然沒有真的拿下人撒氣,可在他心情不好的時候,所有人都遠遠的躲着。
冷甯看着躺在床上的冷然,不知爲什麽,他總感覺,眼前的公子與落水前的公子,根本就是兩個人。
在紀天宇目光的逼近下,冷甯隻好側着身子坐下,對他來,跟着冷然,其實,是一種賭注。
作爲府内的下人,能跟着主子,那自然是福份,可那也得看跟着的是什麽樣的主子。像冷峻,如夫人身邊的親信,那都是府内的一等下人,即使是走出冷府,外面的人也要給上幾分薄面的。所謂的宰相門前七品官,冷将軍府的當家主子面前的紅人,自然不是一般人。
可像冷然這樣的主子,跟與不跟,都是一招險棋。
冷然若是像經前一樣,這個主子,肯定是沒有出頭的日子,跟在他身邊,不但得不到半好處,還要受到如夫人和二公主他們的厭棄。
當然了,如果冷然的改變是真的,那以後,冷然的前程,必不簡單。
冷甯隻思考了一下後,也就立刻答應了下來。
對他來,不隻是要在冷然的身上壓上自己的前程,更是要借此機會,報答夫人當年對他的照顧。
“好!以後你就跟在爺的身邊!爺現在身邊弱,有人要是想要對爺下手,你可要給爺狠狠的收拾,知道嗎?”
冷甯看着冷然臉上一閃而過的狠戾,重重的頭。
紀天宇不得不承認,這身子骨,真的太弱了。要是真有什麽事,根本别指望着能有什麽用。
紀天宇當然也看出來了,冷甯這人的一身功夫着實不弱,再加上他對原身的護衛,這樣的人,若是不留在身邊,那豈不是傻了?
收了冷甯做爲自己的跟班之後,紀天宇心裏有了底。冷甯的功夫要不及冷峻,但他也相信,冷峻再看不上他,也不可能真的親自動來除掉他的。所以,這一,可以忽略不計。、
剩下的人,在紀天宇見過的這些人裏,冷甯的功夫是最好的,這樣的情況,已經足以先護住自己的安全了。
原本跟着冷然的幾名厮,見冷然這一醒來,不管他們這些人,反倒是先把冷甯給收到身邊,心裏都有怨氣。
這些跟在冷然身邊的,大多都已經被如夫人收買了過去,對冷然沒有什麽忠心可言,但不管怎麽,冷然總是他們的主子,怎麽能不管他們呢?
剛剛的如夫人狠戾的要将他們陪葬,他們也都感覺得出來,如夫人的是真的。冷然是沒死,要是真的死了,他們這些人,真的是要被如夫人下令陪葬的。
如夫人萬沒想到,她這麽一鬧,倒是把冷然身邊的這幾個人的心,攪得散了。
“公子,有我們幾個保護公子,用不着冷甯大哥敢尊!”冷路上前對紀天宇道。
“爺要做什麽,用着你來管嗎?有服氣嗎?不服氣來跟冷甯比比!要是能把冷甯打敗了,你也貼身跟着爺!”紀天宇冷哼一聲。
“公子,我一直都是貼身跟着公子的!”冷路現在聽的重根本不是紀天宇讓他和冷甯打一架的事,而是紀天宇把他排除在貼身侍從之外。
“以後,就由冷甯貼身跟着爺!”紀天宇連句解釋都沒有,直接宣布了他的決定。
冷路狠狠的瞪着冷甯,在他心裏,搶了他的位置,就是冷甯搞的鬼。
可他卻是忘了,要不是冷甯把冷然救上來,冷然要是真的死了,他還能活得了?
冷甯對冷路的目光毫不在意,對他來,既然已經決定要跟着冷然了,那就是與如夫人對上了,連如夫人都不怕了,他還會在乎一個冷路嗎?
冷路氣恨,卻又沒有辦法,隻得甩手退了出去。
這會功夫,大夫也帶着抓好的藥,趕了回來,把注意事項,對幾個下人了一下之後,向冷然告退,離開。
紀天宇冷眼看着那名大夫離開,他交代的那些話,紀天宇也都聽在了耳朵裏。
這個大夫是如夫人,已經是完全可以肯定的。如夫人想要他死,也是千真萬确的事。
等到大夫走開後,厮開始幫冷然熬藥,紀天宇對冷甯使了個眼色,冷然會意的把那些藥拿了過來一份。
那幾名厮怎麽也沒想到冷然會查藥看。在他們的眼裏,冷然吃藥還行,讓他識别藥物,那是不可能的事。
紀天宇掃了一眼,這幾樣藥材混在一起,确實是沒有什麽毒性,可紀天宇的目光看向那個還在袅袅飄着輕煙的香爐看去。
原本冷然的屋子裏,雖有香爐,卻很少燃香。但就在剛才,那大夫竟然跟厮,冷然因爲落水受到了驚吓,要安神,這安神香也就自然的了起來。
安神香的味道并不濃烈,聞了确實有舒緩神經的效果,但與那些藥混在一起,就足以要了人命。
在紀天宇的示意下,冷甯又把藥送了回去。
“公子,有什麽不妥?”冷甯對藥理自是一竅不通,雖然也看了那些藥材,但根本不知道這些東西有沒有害處。不過他從紀天宇的神色來看,似乎公子心情并不好。
“沒什麽,不必打草驚蛇!”紀天宇對冷甯昌真的很放心。雖然他也是才見過冷甯的,但冷甯給他了可信任的感覺。
此時的紀天宇,強悍的肉身不在,超強的法力全無,就連強大的神識力量,也無法使用,但唯一還能讓他落單的就是他的對善惡的敏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