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真氣,修爲被廢的曲文此時再也承受不住身軀的劇痛,一張臉痛的慘白,用力咬着牙關,鮮血順着嘴角,和着口水,汩汩而出。
“疼麽?”紀天宇返身折回原處,拽着曲文的衣襟,淩空而立。而曲文四肢被斷,身子被紀天宇拽着躺在空中,雙臂雙腿無力的下垂,好像一隻垂死的蜘蛛一般。
能不疼嗎?别曲文了,就連紀天宇一方的幾人,都看着的直咧嘴。
金堂則是湊到了古香的身旁,一爲護着她的安全,來是爲了表彰一下紀天宇的英勇無敵。
“妞,看着沒,知道我們家爺爲什麽發這麽大火不?”
古香都要吐了,這場景真是太兇殘了。哪裏還能有力氣回答金堂的問話。
古香不話正好,金堂自己。
“我知道爲什麽,因爲那兩個子,看到你的時候,起反應了。爺要是不發火,那就不是男人了!對了,他們還是華夜國的勢力,爺除了他們,可是爲你着想呢……”
全場一片寂靜,沒有半聲息。遠遠圍着的那些水蘊門的弟子們,一個個面色慘白,升不起半絲反抗之心。
太強了!沒有半還手的機會。要知道,趙子輝和曲文在水蘊門也算是翹楚,實力絕非等閑。可是在紀天宇的兩次出手之下,好似蝼蟻般的可憐,眨眼間修爲被廢,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我在問你話。疼嗎?”紀天宇低着頭,毫無感情的眸子冷冷的看着一臉慘白的曲文。
咬着牙忍受着那鑽心的劇痛,曲文哪裏還有力氣話。如果可以,曲文恨不得現在立刻就昏死過去。可惜,修真者的神識,靈魂都異于常人,即便修爲被廢,卻也不會被肉軀痛的昏死過去。
“你還挺硬氣!”紀天宇咧嘴一笑,擡手将曲文的身子向上一拎的同時,左掌的掌心處,朝着曲文的嘴巴,猛的砸了下去。
沒有運用一丁的真氣靈力,完全靠着肉軀,手臂的力量,一掌砸在曲文的嘴唇上,頓時血肉模糊。而曲文的一口白牙,全部被打了下來。
“下去趴着吧!”紀天宇拍了拍曲文的臉頰,一甩手,将曲文的身子扔了下去。
緩緩墜落中,曲文的目光一直緊緊的盯着空中的紀天宇……越來越遠,卻覺得那身影,越發的高大。
沒有摔死,躺在地上的曲文全身沒有一絲力氣,口中的鮮血不斷的順着嘴角流下,順着臉頰,灌進耳朵……
修爲被廢,四肢被斷,無人施救,就連咬舌自盡都是奢望……躺在地上,曲文知道自己的宿命,就是默默的等死,等着渴死,餓死,或者被循着血腥氣味而來的野獸生生撕碎,吞食。
這一刻,曲文才明白,死,原來也這麽難!
緩緩轉頭眼珠,曲文看到了不遠處趙子輝的屍體,那剩下的半個頭顱……突然間,曲文竟然,有些羨慕。
剩下的幾個内門核心弟子,水蘊真人的得意門徒們,全身顫抖,驚恐的看着紀天宇,死亡的恐怖陰影,籠罩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我投降。我叛出水蘊門,我投奔你,做你的奴仆!饒了我!”一個瘦的内門弟子顫聲求饒道。
“我們也投降。我們願意做奴仆!”
接二連三的,不斷的有人告饒,投降。生與死之間,真正面臨選擇的時候,有幾人能夠慷慨凜然的面對死亡?隻要能活,做奴仆?做狗都行!
冷笑着看着面前的一衆内門核心弟子,紀天宇緩緩的扭頭,看着還在光幕中盤坐的水蘊真人,眼中帶着一絲戲谑,一抹嘲諷。
“你的水蘊門……你的得意弟子們,要投降,要做奴仆,你看到了麽?”紀天宇仰天笑着,朗聲問道。
此時的水蘊真人,眼中滿布血絲,似乎能從眼中噴出火來。自己一直引以爲傲的宗門,一直報以期望的心愛弟子們,此時是那麽的不堪,被紀天宇一人逼到如此境地?
水蘊真人猛的一咬牙,冷哼一聲,索性閉上了雙眼,不去理會紀天宇。
雖然躲在這靈寂彩光盾之中,暫時得以安全,可是水蘊真人知道,自己此時如果撤掉護盾,出去喝紀天宇對拼的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單單外面環繞着的那些雷電,就足以将自己吞噬。
“還躲着呢?”紀天宇好笑的歪頭看着水蘊真人。
“有種破了本道爺的護盾!”水蘊真人一臉陰狠的冷聲叫嚣道。
“如你所願!”紀天宇臉色一沉,突然發力,閃電般的朝着水蘊真人的護盾沖了過去。
擡手一揮,紀天宇将包圍在光幕外的閃電撤開,來到那光幕護盾前,舉拳就打。
砰砰砰砰……拳腳,法寶,符箓,雷電,紀天宇足足砸了半天,那光幕護盾依然好像一個脹氣的氣球般,沒有半絲的破損。
“哈哈……”坐在護盾内的水蘊真人笑的極爲得意,趾高氣昂的看着一臉憤怒的紀天宇。
“無知兒,你以爲就憑借你,可以破開老夫的護盾?”
就在水蘊真人一臉得意,準備奚落紀天宇的時候,不想,紀天宇身子猛的一沉,直接玄真真人的護盾光幕,這個巨大的圓球托了起來。
“尼瑪!”紀天宇怒聲喝罵,他若不是不想暴露自己的氣息,怎麽會打不爆他的烏龜殼?不過,單是肉身力量,已經足夠了。連揮數拳。
“老烏龜,出殼了?”紀天宇的身子疾馳而下,冷聲嘲諷道。迎着沖出的水蘊,紀天宇毫不遲疑的,撈出了懷中的符箓,朝着水蘊砸去。
“還他媽有!”水蘊面如土灰,絕望的仰天長吼。這他媽鋪天蓋地的天雷,自己此時的狀态,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了了!
連躲閃都來不及,水蘊直接被滾滾天雷籠罩其中,這一次……他再也無法沖出那雷幕的籠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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