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個人死了一個,剩下了十一個,而作爲主持陣法的邪皇,眼中精光一閃。
紀天宇在看到突然出現的變故,他就知道要出問題了。
果不其然,突然之間,殘缺的陣法,突然生出一股巨大的吸力,這股吸力的吸引對象,又正是對在了紀天宇的身上。
紀天宇神色一緊,雖然他知道,邪皇不是一個能老老實實的主,可沒想到,在血誓之下,他還能玩出花樣來。
這時,紀天宇也明白了,血誓說的是不能害對方人的性命,卻是沒有說,自己不能害自己啊!他怎麽就沒想到這一點呢?
現在,邪皇就是在鑽血誓的空子,他犧牲了一名屬下,來達到坑害自己的目的。
紀天宇心神一緊。那股吸力越來越強,最後竟是有隐隐的要把他體内的精血全部吸出體外的趨勢。
紀天宇知道,如果他不能改變目前的情況,他可就有可能把命撂在這裏。
紀天宇是可以逃進乾的空間内,保全自己,但他卻不能不管紀澤銘和金堂。
紀天宇可不敢想像,如果他不在了,邪皇會怎麽針對紀澤銘和金堂?
這是在陣法之中,他明顯的感覺到,殘缺的逆轉十二天幹陣法,自然是沒有了原來的威力,可這股巨大的吸力,卻是由邪皇操控在手裏。
紀天宇心裏大恨,他現在不能對邪皇他們下手,傷害他們的性命。因爲有之前的血誓在,别看邪皇他們确實是在害自己,但那也是鑽了空子。
紀天宇就算是再狂上幾分,也沒那個信心能和天地之力對抗。
金堂和紀澤銘也看明白了,邪皇是在借着這個機會,來坑紀天宇的。
邪皇想要得到紀天宇體内天地之初的那份靈氣力,可真是算盡了機關。
對于陣法,紀天宇的理解,肯定要比邪皇的理解得更深刻。
若是說活得時間長短,紀天宇是肯定不如邪皇的。有了漫長的歲月可供揮霍,邪皇自是在陣法一道上,也有研究。
但有的時候,在某一方面是否有成就,真的不是你自己努力了,就可以取得成就。
在陣法一道,紀天宇的成就雖然不如符箓一道那麽明顯,但也不是邪皇能比得了的。
這個逆轉十二天幹陣法,顯然也不是邪皇自創出來的,從他操控着大陣的手法來看,就是僵硬的操控着陣法。
紀天宇心思百轉,現在,他隻有自救。在這個自救的前提下,還不能在陣法未破之前,傷害到邪皇和青容。
否則的話,隻怕是邪皇和青容還沒有被自己處理了,自己就要被天地之地處理幹淨了。
紀天宇在邪皇操控着陣法之時,陣法的運轉,紀天宇自是看在了眼裏,依着紀天宇的本心,自然是想着一舉把邪皇拿下。
可若是等到陣法的殺門轉到邪皇的位置時,他自己怕是已經挺不住了。
邪皇不隻是心裏興奮着,連臉睥神色也是帶着一股子狂熱。
爲了得到龍神的精血,他可是等了太久太久了。現在,終于是要成功了。
淩波啊,淩波,任你算無遺策,那又能如何,最後成功的人還不是自己?
可他的得意沒有保持下去,因爲他馬上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他的手下,一個接着一個的精血狂噴,直到邪皇和青容的屬下,還留下一個人的時候,大陣也就戛然而止。
急得一腦門子汗的邪皇,愣愣的看着已經落到了水裏在的六名屬下,因爲精血盡失,六個人沒有一點人樣。當然了,他們本來也都不是人,沒有人樣,也是可以理解的。
十二人的大陣,一個接一個的死,終于死夠了半數,這個大陣也就不攻自破了。
邪皇隻知道他的屬下自殒一命後,可以讓逆轉十二天幹大陣變爲兇陣,隻有再殒一人,方能平息大陣的兇性。
可誰能想到,紀天宇爲了自保,把他的人一個一個的弄死了,以至于是死去了六個人之後,大陣自動破開。邪皇的操控也就完全沒有意義了。
待到大陣破開,紀天宇眼神凜冽,招手之間,把他的幾滴精血全部招了回來。
紀澤銘和金堂也依樣收回了自己的精血。他們的身份與其他人自是不同,若是人得去了他們的精血,會出生多少不可猜測的事情?
邪皇和青容在愣了愣之後,也真心要收回自己的精血。
可紀天宇哪裏會讓他們還有這個機會?一道太陽火符兜頭罩向邪皇他們的那一團精血。随着紀天宇的火符出現,邪皇他們的精血,在太陽真火之下,頃刻之間就被煉化爲虛無。
邪皇疼得一聲嚎叫。雖然說之前他是把精血放了出來,可那隻是他的一種策略,他的目的是要把紀天宇的精血據爲已有。
可哪有想到,自己的屬下,幾乎是死了個精光,隻剩下一名屬下和青容了。最讓他沒辦法接受的是,紀天宇三人在大陣破開之後,把自己的精血都收了回去,而他和青容,以及那六名屬下的全部精血,竟然被紀天宇一把火給煉化幹淨了,這能不讓邪皇心疼嗎?
可這時候,别說他嚎,就是他躺地下打滾,也起不到作用了。
“邪皇,你還真是不死心啊!連這種招你都想出來了!現在不管你是怎麽想的,我都不管了!我看在藍倩的面子上,是足夠忍你的了,可你還要繼續折騰,那我也就把僅有的那種恩情全都放下!”
邪皇見紀天宇是真的動了真怒,這擺開了架式也是真的要和自己拼命了。
在修爲沒有被這個世界的玉春閣所壓制的時候,他還可以和上一些招式的,可現在,他的法力全被壓制,紀天宇又是龍軀,可是比他們更有得天獨厚的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