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也隻是基于玩笑性質的,再說了不客怎麽鬥嘴,紀天宇都沒有在岑倫男生女相的事上多做文章。
岑倫雖然取向不太正常,可那也不代表他是把自己當成女人。相反的,在岑倫的心裏他還特别反感有人因爲他的容貌而把他當成女人來看。
于慶科這貨,隻想着表達自己的想法了,卻沒去想,他的想法,是不是人家願意聽。
這就是,有的時候,你說的是真話,卻得不到别人的好感與感激!
所以,在這說話的藝術上,即使你是說真話,也要注意下下自己的表達方式,有些真話是不能說的。
岑倫瞪視着于慶科,這人怎麽那麽煩人呢?
岑倫在紀天宇手裏栽過跟頭,一次是在岑家,紀天宇留在岑家,岑倫第一次回國來看到紀天宇。岑倫看不好紀天宇,卻因爲岑寒凝自己鐵了心的要跟着紀天宇,惹惱了岑倫。
一怒之下,他想了損招,給紀天宇下了藥,綁到岑家的地下室裏。如果那件事發生時,紀天宇并不是那麽警省的話,紀天宇賓小命在那天裏,就已經可以魂歸地府了。
所以,在紀天宇有所準備的情況下,岑倫第一次栽了那麽大一跟頭。
岑倫反被紀天宇威脅,在面對紀天宇手裏黑洞洞的槍口,岑倫慫了。
那一次,被吓到的不隻是岑倫,還有岑東烨和岑寒凝二人。
第一次丢臉的事,還好隻是岑家爺孫兩個和紀天宇知道的。紀天宇身爲岑家的女婿,自然是不會把岑倫的糗事拿出來說。
一個被自己女婿吓得暈死過去的老丈人,可是怎麽說都是好說不好聽。
岑倫總也是有身份的人,這要是傳出去,他的臉面也就要丢沒了。
這是岑倫在紀天宇面前第一次丢人的事,再一次,那就是有太多人作見證了。也就是于慶科所說的,那一年,岑倫去皇天找紀天宇,卻被紀天宇拒之門外,最後他的少爺脾氣大起,直接動手。
可沒想到,這一動手,竟然被紀天宇的手下,打得慘敗而回。
這事是在太多人的眼皮子底下發生,想攔也攔不住的。
但懂事一點的,誰會那麽不長眼的,跑到岑倫面前說這事啊?
這不就有了嗎?于慶科兩隻小眼睛,閃閃放光的盯着岑倫,那癡迷欣賞的目光,就好像在看一個脫光了衣服的絕世美人似的。
岑倫那個氣啊,可他心裏再氣,也不好失了自己長輩的架子。不管能不能忍得住,他都要忍下來。
要知道,他可不是年輕人了,外邊還有三個孫輩的人在看着他呢,他要是發飙了,豈不是把一張老臉丢盡了?
再一個,岑倫也看得出來,于慶科雖然說的話不中聽,可他并沒有借這事諷刺自己的意思,那些話也都是發自真心的。
岑倫當然自己的容貌如何,在其他人的眼裏,他那一張比女人還美的臉,确實是他的标志。
可對岑倫自己來說,這張臉,卻是他的心結。一個大男人,總被人說比女人還美,那還能是贊揚嗎?
于慶科還兀自高興着,畢竟能近距離的看看岑倫的那張臉,還真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
别看岑倫的年紀不小了,可看看人家的那張臉,也不知道是怎麽保養的,怎麽就那麽美呢?
這張臉,可不是得把那些把臉抹得跟調色闆,大白牆的女人們氣暈啊?人家一個大男人的臉,比她們那些靠臉吃飯的人還要好得多,可真是一件讓人郁卒的事。
于慶科的樣子,不僅是讓紀天宇幾人偷着發笑,就是站在岑倫身邊的張坤也輕咳一聲,擡眼看着屋頂以掩飾自己的笑意。
于慶科是紀天宇的朋友,他也看得出來,這個貨色就是一個碎嘴的,并沒有什麽壞心思。
岑倫的眼神在紀天宇幾人的身上掃過,随後又瞟了張坤一眼,這時的他是又氣又惱,可又發作不得。
“我還有事,你們兄弟多年未見,好好的叙叙舊吧!”岑倫扔下一句話,帶着張坤揚長而去。
“岑叔叔怎麽走了?”于慶科傻眼的看着留給他個後腦勺的岑倫茫然問道。
怎麽走了?不盧人家走,還想留着人家讓你氣嗎?要知道,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要是再讓于慶科多說幾句岑倫不愛聽,沒準就真的翻臉了呢!
“于叔,我真佩服你!”紀澤銘一挑大拇指。這麽不長眼色的人,也真是難得了。
“天宇,你們兄弟能相聚,也是一件喜事。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藍倩也帶着岑寒凝和董钰離開,把房間留給紀天宇和強生四人。
“哎,那小姑娘,别走那麽急啊,給哥留個電話呗?”于慶科見紀童馨也與藍倩她們一起離開,那張嘴又管不住了,嗷的一嗓子叫道。
“哪個小姑娘?”紀天宇眨了眨眼,不知道于慶科這是要跟誰要電話号呢。
“就是那個,跟我大侄在一起的那個小姑娘啊。老大,你說,人家那小姑娘長得多周正,可是不比幾個嫂子長得差呢!好看!要是那姑娘看上我,我得美死了!”
紀童馨聽到于慶科的話後,臨出門的時候,回頭對着于慶科一笑,隻是于慶科卻是不明白,爲什麽那丫頭看着他的那一笑,那麽怪異呢?
可具體是哪裏怪他又一時想不出來。
金堂自然也聽到了于慶科那老小的話,回過頭也給了于慶科一記殺氣騰騰的眼神。于慶科雖然沒看到金堂的眼神,卻是感覺到了那股子殺氣。就好像是被槍口瞄準了的感覺一樣。他忙回頭去找人,看看是哪個人給他帶來了這麽大的感受。可他卻是什麽也沒看到。
“蝌蚪啊,我也覺得,你會美死的!”紀天宇磨着牙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