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喬易斯若是死了,還會有這個隻認女人的混蛋喬易斯嗎?
他們喬易斯家欠帕克家的人情,自己現在說是合作,其實就是想要讨回一點人情,可哪知道,那個混蛋的喬易斯竟然不肯幫自己。不但不幫,還直接拒而不見自己,實在是惡心至極了。
他喬易斯能有今天,得虧了誰?若是沒有他爺爺的幫助,老喬易斯還能活着生下他嗎?
帕克心裏隻剩下憤怒,對他來說,喬易斯不肯同意與帕克公司合作,就是忘恩負義的舉動。
可帕克卻是沒有想過,他所謂的幫助,也不過是老帕克的舉手之勞而已。當時的老喬易斯受傷,老帕克見到了,讓手下人把老喬易斯送到醫院而已。
當然了,不管是什麽樣的善行,老帕克總是幫到了老喬易斯,對這一點,老喬易斯一直沒忘,在他活着的時候,在生意上,沒少明裏暗裏的照拂過帕克公司。
但顯然的,老喬易斯的回報,帕克家并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那時的老喬易斯的生意還沒有現在大,最重要的是,那時,喬易斯還沒有籌辦航空公司。在生意上是分屬于不同的領域,就算是幫忙,也終是小忙而已。
現在,帕克想要攜恩要讓喬易斯與他們合作,喬易斯當然不會同意。
要說報恩,他父親活着的時候,已經做了不少了,也足以回報老帕克的送恩之恩了。
帕克現在讓他和帕克公司合作,那得是多大的臉面?喬易斯是絕不認爲自己應該把公司的利益拱手相讓。
再一個,他對帕克的性格也有了解,就帕克那人,他是極端的自我,在他認爲喬易斯應該幫他們帕克公司時,喬易斯不肯,那就是得罪了帕克。
顯然的,帕克就是喬易斯所想的那種人。在喬易斯撇下帕克後,帕克就開始想别的招了。
之前他們還能挺得住,但正在公司已經到了生死關頭,若是再不能得到喬易斯的援手,公司的所以爛帳,漏洞,在短時間内,全都會浮出水面,那時,帕克公司可就真的要破産了。
既然喬易斯那人不講情面,那也就别怪他手段不光明了。
打好了主意,帕克又是一拍大腿,決定了就按他的想法去辦。
帕克揉了揉被自己拍疼的腿,氣憤的瞪向了不遠處的服務生。
他剛開始時是拍桌子的,但沒想到,剛拍了兩下,那個滿臉都是公式化笑容的服務生就走了過來,禮貌的對他說,這個桌子是他們老闆淘來的古董,已經有了六七百年的曆史了,他若是再拍兩下,怕是就要散架子了。
當然,他們是不怕家具散架子的,可帕克卻是怕啊。因爲他聽到了那個服務生報出了一串數字後,也就隻能是把想拍桌子的手,狠狠的拍在自己的腿上。
他算是明白了,格雷斯家是真的會做生意,看看整個晨光号讓他們布置的,随便哪哪都能淘弄出來幾個老物件來,這玩意一是能顯得有底蘊,二呢,也是給像帕克這樣手欠的人準備的。
對格雷斯家來說,拍賣會是他們的重要生意之一,經手的各類古董什麽的,可就自然是不缺的。
真正的好東西,自然是要放到拍賣會上去拍賣的。但一般的怎麽處理?就拿來當擺設用呗!
拿來當擺設用的古董,都不是特别高級的,想來也知道,好東西人家也不能擺在外面,早就拿拍賣會上宰那些有錢的大爺去了。
但就算是不是特别值錢的擺設,拿出去,也是普通人拼上一輩子也賺不到的。
格雷斯家是不怕遇到脾氣暴躁的,真要是把東西砸碎了,那也就正好可以得到一份比其本身價值高上數倍的賠償金!
這明擺的就是坑人,當然了,你要是不把人家的東西搞壞,人家也不會來坑你。
所以,帕克氣極拍了兩下之後,被服務生告知了那桌子被拍壞後的賠償金額後,帕克也隻能是犧牲自己的腿了。
雖然說,賠償金他還是拿得起的,可那明擺着是坑傻貨的,他若是真的撞上去,那可不就是一等一的傻貨嗎?
帕克心裏正恨着喬易斯呢,現在又被格雷斯家的損賊規矩氣着了,幹脆,一并把格雷斯和喬易斯一起罵了,反正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放,一起罵着,也不費什麽事。
帕克又瞪了一眼,不遠處那個服務生,格雷斯家真是太損了,把這麽些老胳膊老腿的家夥什往外一擺,還配了些服務生監管着,這看管的是人還是物?
對于帕克的白眼,那名服務生如同未見。這樣的場景,他見得已經太多了。
以往,他沒有接觸過這些頂級的大富豪的時候,還把他們想得高高在上,可現在,他看着這些人,與他們這些小老百姓也沒什麽不同的,同樣是需要吃喝拉撒睡,也會生氣,也會胡攪蠻纏,甚至有一些人,還不如他們這些小老百姓呢。
要說有區别,那是真的有,就是人家是真的有錢!
帕克發洩了一通之後,也就不再理會那個服務生了,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布置呢。
“父親,您叫我?”
帕克看向眼前的這個男人,點了點頭,這個叫着他父親的男人,是他名下的兒子!也是他這次行動的主要人物。
“鋒,我找你有事,你坐下,我們慢慢談!”帕克點了點頭,指了指一旁的椅子。
那個叫鋒的男人,坐好後,看着帕克,并不說話,隻等着帕克繼續。
帕克心裏又是罵了一句。他就搞不明白了,這小子怎麽這個死德性?就算他不是自己的兒子,可那也是養在自己身邊,怎麽過了十幾年,還沒有讓他改變?
若不是看他對自己還很尊敬,帕克都會覺得,他心裏不是也會像自己一樣,暗地裏不斷的罵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