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記得,跟這個小男孩長得特别像的那個男人,可是岑倫的女婿,而這個男孩又與那個男人那麽像,長眼睛的都知道他們不是父子關系,就是兄弟關系。
山達心裏分析了一下,他覺得,這個男孩與岑倫的女婿的關系是父子關系的可能性最大。畢竟岑倫雖然說看着還很年輕,但他卻是知道,岑倫的實際年紀可是要比他大哥的年紀要大得多。
在他還小的時候,他就聽過家裏人,時不時的提起過岑倫這個人,那時候,他就已經是叱咤風雲的人物了。
現在,他大哥皮特已經是四十多歲的人了,想一想,岑倫得多大的年紀?他的女兒,女婿,真的會是隻有二十多歲嗎?
看一看岑倫的模樣,就能知道,他們一家都是一家子妖,精!山達心裏暗自腹诽着。
山達也恨自己,幹嘛那麽想不開,跟有鬼催的似的,非要跑去爲那兩個女人出頭,現在好了,他是真的出頭了,得罪了岑倫一家子,這不是作死嗎?
若不是得罪了岑倫一家,他哪至于這樣低聲下氣的讨好人家?
分析着紀澤銘就是紀天宇的兒子後,也就自動把紀澤銘歸類成爲岑倫的外孫。
畢竟在山達的印象裏,像他們這樣的人家,自家女兒若不是特殊情況,是絕不會嫁給有過婚史的男人的。
在猜到紀澤銘的身份後,山達對紀澤銘的态度越發的好,這讓紀澤銘很想也學金堂的樣子,一巴掌把他的笑容打掉。
笑得這個樣子,讓人看了覺得碜人呢!
山達陪着紀澤銘走在前面,一邊爲紀澤銘介紹着參加宴會的人的身份。
雖然山達不認爲,像紀澤銘這麽個小豆豆會對這些人感興趣,但在這個場合裏,他除了這麽介紹之外,也沒什麽好說的啊!
要知道,晨光号上的賓客如雲,但帶着孩子來的,卻是隻有紀天宇他們一家!
所以,紀澤銘一出現,也就引來了大家的注意。衆人都對山達投以打量的目光,他們怎麽也想不明白,格雷斯家三少爺,怎麽還帶着孩子出來了呢?難道他的口味變了?
”三少,這也沒什麽意思啊!他們什麽人跟我也沒有什麽關系,我對他們也不感興趣!“紀澤銘聽着山達介紹了一會後,爲了自己的耳朵着想,他打斷了山達的介紹。
也真虧了山達,明明是個不務正業的纨绔子弟,可現在看來,大家族出來的,即使是纨绔,也比普通人強得多。
這就是環境的渲染力量。身處在某一個特定的環境,無論你是不是有心從這個環境裏學習到什麽,都會潛移默化的吸收這個環境所固有的一些東西。
所以,山達在爲紀澤銘介紹這些名人名流的時候,倒也認出了七七八八。畢竟這些名人什麽的,可不像肉那樣,很少出現在衆人視線之内。
山達也覺得,有一個岑倫就夠他嗆的了,要是再多上幾個岑倫這樣的人,他再多得罪幾個,不必别人來收拾他了,他大哥怕是會第一個來掐死他平息怒火了!
山達與紀澤銘一來一往的對話,倒是聽出來了,這個小子,還真的是岑倫的女婿的兒子。在知道絲光紀澤銘是紀天宇的兒子之後,山達根本沒有想,紀澤銘的母親,是不是岑寒凝的問題。
在山達的意識裏,紀天宇的兒子,那肯定就是岑倫的外孫子。他連想都沒有想過,紀澤銘會是紀天宇與别的女人生的孩子。
聽着山達的介紹,紀澤銘小大人似的不時的點頭應聲附和上兩句,也就免了讓山達一個人唱獨角戲。
可越是這樣,越是讓人覺得很是怪異,格雷斯家的三少爺,怎麽成了一個小孩子的跟班了呢?這模樣,比那些馬仔也不差什麽了。他們還真是沒想過,纨绔三少還有這樣的一面。
很多人都在猜測,這個小男孩究竟是什麽人?
紀澤銘還沒過完當領導的瘾呢,人群中傳出一聲驚呼。
“金?”
紀澤銘不知道這個金是什麽東西,但那聲音卻是帶着驚喜,顯然是吃驚之下才呼喊出來的聲音。
宴會對紀澤銘來說本就沒有什麽吸引力,而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驚呼聲,卻是讓紀澤銘的神經立馬興奮了起來。
有戲可看了!隻沖這驚喜的聲音來說,肯定有故事的啊!當然了,紀澤銘還感覺到,這聲音他竟然有種熟悉的感覺。
這裏的人有他認識的嗎?不太可能啊,他的人際圈子就差以自己爲圓心,畫個半徑爲五的圈來标志了,哪裏會認識這種帶着洋味的語音的人,确切的說還是女人!
紀澤銘這裏循聲望去,可在紀澤銘身後的金堂,卻是一張臉,迅速的變了顔色。
“童馨,我肚子不舒服,先回去歇一會!”金堂強撐着笑臉,對紀童馨說道,也不待紀童馨回答,轉身就走。
紀澤銘看向那個驚呼出聲的女人,可他的耳朵卻是把金堂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肚子不舒服?這話别人聽信不信,紀澤銘不知道,但他卻是知道,這話他聽了絕對不會相信的。
金堂是什麽人?那是龍族僅僅低于龍神的金龍族,就他那副身子骨,會肚子疼?他就是把人吃進肚子裏,也不會不舒服!
這麽蹩腳的借口,金堂他是怎麽想出來的?紀澤銘心裏暗暗的唾了金堂一口。
金堂!金!
紀澤銘的腦海裏立馬就劃過一道閃電。事情會有這麽巧?那邊剛叫出一個金,這邊的金就立馬說他肚子不舒服,要開溜?
這事哪成啊!紀澤銘的動作可是一點也不比他的腦子轉得慢,在聽到金堂的話後,立馬轉過身,一又洞徹人心的眸子,緊緊的盯在了金堂的身上。
“金,你肚子不舒服,幹嘛捂腦袋?”在别人聽來,這隻是一個小孩子的無心之語,可在金堂聽來,卻是惡魔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