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澤銘揉着腦袋,這是什麽鬼東西,怎麽會像是被針紮在了自己的腦仁子裏一樣。
四絕陣被破,邪皇和青容的壓力一下子消失,二人同時臉色一變,青容的嘴角也有血迹顯露出來。
沒有四絕陣壓制着,紀天宇看向邪皇和青容,這兩個人可是他的死對頭。在那種随時都可能會死的情況下,還想着把自己吃掉呢!
就憑這一點,紀天宇也不能對他們太禮遇了!
“老爸這是怎麽回事?這可是躺了一地,對了,這不是外公和青容姥姥嗎?”
邪皇和青容二人都是受了傷,不隻是神魂受了攻擊,同時也受了内傷。現在,他們面對紀天宇一家三口,能不能跑得了?
“澤銘,過來外公這裏,好久沒有見到澤銘了,外公想你了!”邪皇知道紀澤銘是個小人精,但這時候,他也隻有打打親情牌,才能給自己争取到一點恢複的時間。
而藍倩,那個冷冰冰的女兒,他也就不指望了。若是能利用藍倩打親情牌,那倒是稀奇了。
邪皇比誰都知道,藍倩可是恨死他了。這時候,他若是上趕着和藍倩拉關系,不用紀天宇把他怎麽着,藍倩也會把他虐成狗!
“外公,你一身的血,看着多吓人,我可不敢過去!”紀澤銘向後退了兩步,離得邪皇遠遠的。
邪皇那人邪性,前一刻興許還好好的,下一刻可能就會要了你的性命。這樣一個精神病似的危險分子,紀澤銘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邪皇,你也别在這耍什麽小心眼了,這可真是風水輪流轉,前一刻我還是你的階下囚,現在,你就落到了我的手裏,沒想到會這麽戲劇吧?”
紀天宇給藍倩和紀澤銘遞了個眼神,讓他們離得邪皇和青容遠一點,這兩個混蛋可是張羅着要吃了自己呢,誰知道他們會不會一急,也想要吃别人?
“紀天宇,這一次算你命大!”邪皇除了這句話真的不知道說什麽。明明就是紀天宇是他案闆上的肉,可最後竟然變成他成了人家案闆上的肉了。這個轉變之大,邪皇有些接受不了。
“皇,這一切都是淩波搞的鬼,若不是她過來了,我們怎麽會進來?”青容心裏可是恨極了淩波仙子。
她這一提淩波仙子,紀天宇和邪皇也想起來,淩波仙子人呢?
這一找,卻是發現,下餃子似的躺了一群人,裏面卻是沒有淩波仙子,不但沒有淩波仙子,就連被四絕陣絕殺的夕王的屍體也一并不見了。
“好一招借刀殺人!”紀天宇不再理會淩波仙子的事,而是專心應對邪皇和青容。
“紀天宇,既然事已如此,雖然我和青容都受了傷,但你也應該知道,如果我們要走,你是攔不住的!”邪皇知道,今天他想要達到的目的是無法達到了。
“兩個人或許我是無法都留下,但一個人總是有辦法的!我現在要想,把你們二位誰留下才是最好?”紀天宇的眸光在邪皇和青容的身上掃來掃去。
無論到什麽時候,二選一都是一個讓人痛苦的抉擇。
邪皇和青容也明白,這是紀天宇的離間之計,可即使明知道是計,又不得不中計。
畢竟他們二人,誰都不想落到紀天宇手裏。
“皇,各憑本事吧!”青容擡手擦了擦嘴角的血漬,聲音裏也沒有那嬌嗲的味道了。這時的青容,才是紀天宇曾經印象裏的那個女人。
邪皇默默的點了點頭。想他布設了這麽久,最後本以爲成功了,誰想到,不但沒成功,還把自己掉在了危險之中。
可惡的淩波,若不是她橫空來插上一腳,怎麽會有這樣的下場?
邪皇把淩波又恨上了。當然了,他們之間的仇恨,本就有了,也不差這麽一點半點的。
紀天宇說是讓他們二選一,可紀天宇又怎麽會真的讓他們逃掉?
放走了他們,結果苦的可是自己!這兩人可是腦袋削了個尖的想要把自己當補品吃掉,這樣的人,紀天宇能放過他們?
已經跑了一個淩波就已經夠嗆的,再加上這兩個人,他的日子可是真的要難太平了。
邪皇突然整個人都膨脹了起來,紀天宇忙把藍倩母子擋在身後,這邪皇是真的拼命了,這是要自爆啊!
對于邪皇來說,他如果真的自爆,傷害肯定是非常大的,但如果不自爆,他逃脫的機會并不大。
在邪皇的動作之下,青容身上悄悄的分出了一縷淡淡的神識,随後身體化爲一團尖尖刺刺的東西,沉向地下。
紀天宇探手抓向青容沉下地下的原身,尖利的刺險些刺破了紀天宇的手指。
抓住了青容的原身,紀天宇隻掃了一眼,竟是一隻似刺猬而非刺猬的東西,黑溜溜的眼睛盯着紀天宇,似有乞求之意。
到了這時候,還想給自己使美人計?紀天宇抖手一甩,青容的原身狠狠的砸到了邪皇的身上,邪皇欲自爆,實際上在他還沒有自爆的時候,紀天宇幫了他一個大忙,青容身上的刺,第一根都是鋒利無匹,而邪皇的身子被刺穿透,想要自爆都不可能了。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倒也是恩愛非常!”紀天宇還好心的說了這麽一句。
若是某些特殊的時候,這樣的話或許還算是好話,可現在,這是往死裏損邪皇和青容啊!
要說怎麽處置邪皇和青容,紀天宇也爲難。現在的他不能動用修爲法力,隻能靠着一身蠻力。
可一身蠻力再厲害,也隻不過是把對方的肉身毀了。可毀了肉身,神識還在,根本算不上鏟除後患。
可這個機會若是錯過了,什麽時候能再有?邪皇和青容總不會是傻傻的再闖進四絕陣來坑自己一把吧?
最後還是乾大方,把邪皇和青容收進了他的空間之内。在乾的手裏,紀天宇不相信他們還能折騰出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