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普通人的眼裏,那隻是一座石壁,并且還是裸,露着山石的石壁,連小草都不長。可在這些修真者的眼裏,看到的卻是另外的一種樣子。
可問題是,就算是他們能看出來那是一座洞府,也沒有什麽用處。因爲他們根本無法進去。
饒是一些陣法大師來到這裏,也對那處阻隔着他人的屏障毫無辦法。
如果說這是陣法,偏偏又無人能解得了。若說不是陣法,就更讓人莫名了,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把所有想要進入洞府的人攔截在外?
不管你是修爲是高還是低,在這裏,全部被一視同仁。
本有少少人是抱着撞撞大運,萬一自己成爲那個裝運的有緣人的話,是不是就能進去了呢?
可不管有多少人來,最後的結果隻有一個,全部被拒之門外,無一人例外!
本以爲這一次,陸晨那一夥人趕來這裏,是有辦法可以進去洞府的,可哪想到,他們到靈秀山來,根本就是個愰子,人家的目标根本就不在這處洞府,而是以此爲誘餌,誘殺他們的人!
雖然已經知道對方的陰謀,但現在已經被紀天宇解決了,他們也就把希望放到了紀天宇的身上。
畢竟紀天宇的手段,他們是知道一些的,僅是他們知道的,就無一不讓他們敬佩。
看着眼巴巴看着自己的一群人,紀天宇隻能是表示自己會盡力尋找破解的方法。
得到紀天宇的應承,這些人也就知趣的退到一邊,讓紀天宇能上前親自觀察。
“天宇,你看出什麽了?”對于自家男人,藍倩還是能從他的小動作裏感覺到他的想法。
“倩姐,這可不是什麽陣法,這能攔得住人的,和天盟有着異曲同工之效!”紀天宇擡手在那肉眼看不到的屏障上拍了拍。
“你是說,這裏也是一處空間屏障?還是說,這也是她布下的?”一向沒什麽表情變化的藍倩,在說到後一句時,神色很是難看。
“應該不是她布下的!”紀天宇知道,那個人是藍倩心底的傷,雖然是親人,卻在狠心的程度上,并不會比仇人差到哪裏去。
藍倩心裏對她有隔閡也是正常的。更何況,一個心心念念,要置自己男人于死地的人,藍倩會對她有好感,那才是真的不正常!
被紀天宇摟在懷裏,藍倩的心才安定一些。不是她心理太脆弱,而是那個人給她留下了太多的傷害。以至于當她想起那個人的時候,心裏隻有怨,隻有恨,當然還有發自内底的恐懼。
“不要想那麽多,她已經被我們除掉了不會再出現在我們面前!”紀天宇心裏也是不斷的歎着氣,他也很難做,如果是其他人,他或者可以站在藍倩的立場,狠狠的抨擊那個人一番。可問題是是,不管他們願意不願意承認,那個人都是藍倩最親的人之一。
“對她,我真的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态度去面對?一想到她謀算的能力,我的心就總是安放不踏實!”
“不管她怎麽樣,我們都是一家人,不管會遇到什麽樣的問題,我們一家三口都會共同面對!”
紀天宇的話,安撫了藍倩焦慮不安的心。想到那個小小的娃娃,藍倩的心也就變得柔軟起來,同時,那個讓她讨厭的人,也被排斥出了她的思維。
紀天宇見藍倩安心,也就放心了,但他的手,卻是一直都摟着藍倩的肩膀,沒有再放開過。
紀天宇的動作,比任何語言都能安撫藍倩的心。
是啊,她還焦慮什麽呢?那個人再厲害又能怎樣?最後還不是要落到了身死道消的境地?
遠遠看着紀天宇的那群人,見紀天宇和藍倩膩歪在一起,衆人眼裏盡是羨慕。
看看人家紀天宇過的是什麽日子,再看看他們過的是什麽日子?
自己這些人,活得時間比人家長不說,混得卻是不如人家。他們除了修煉,還是修煉,但看看人家紀天宇,兒子,女兒,媳婦,一個不少!
都說心戀凡塵,對修行不利,可爲什麽紀天宇明明就是個紅塵中人,卻要把他們這些辛苦了數百年的老家夥們一甩幾十條大街呢?
紀天宇一手攬着藍倩,一手慢慢的伸進了屏障,而因爲屏障是透明的,若不是已經熟悉的知道那個屏障的所在位置,那些人,怕是也看不出來,紀天宇的手已經透過了屏障。
咝!
一陣的抽氣聲傳來,他們雖然說把希望放在了紀天宇的身上,但那也隻是希望而已。
希望與事實,本就是有着不小的一段距離,有的時候,甚至是希望永遠也不會成爲現實。
可現在,他們的希望成爲了現實,紀天宇真的破開了洞府前的屏障!
“紀掌門……”叫着紀天宇的聲音都是低低的,似是怕吓到了紀天宇一般。
“大家不要急,我再試試。若是真的能進去,一定會帶着大家一起!”紀天宇倒是沒有被驚擾到的樣子,回頭安慰了衆人一番。
這個在沈陽山他們眼裏看來是神秘洞府的地方,紀天宇還真是沒有太放在心上。
不管這裏面有什麽,他若是能進去,自然是要把這些人也都帶進去。
若是隻有他自己進去了,就算是什麽東西也沒得到,其他人也會認爲,紀天宇得到了稀世的寶貝。
憑白的讓自己得罪了一群人,這種事,他怎麽可能會做?
與朱行和夕王扛上,隻有他紀天宇一個人的力量是遠遠不夠的。
雖然說,在對抗夕王和朱行的這件事情上,受益的人并不是他紀天宇,而是天下的普通百姓。但作爲這些修士來投奔的标志性人物,他是要承下這些人的情分的。
紀天宇沒費上什麽力氣,就穿過字屏障,這下子,他完全可以肯定,這是個空間屏障。
正因爲這是個容意屏障,并不是尋常可見的陣法,排斥異己主,不管來多少陣法大師都是铩羽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