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會議廳裏,卻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那些一心與岑寒凝和岑東烨站在一個陣營裏的,自然是對紀天宇的出現高興非常。但那些想要奪了岑寒凝的家主之位的野心家與他們的家族,卻是憤恨不已。
紀天宇的出現,無疑是個意外中的意外,在岑家人的眼裏,紀天宇已經失蹤了二十年,在他們的眼裏,紀天宇早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二十年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不是死了還能是怎樣?
也正是因爲看到了岑寒凝一直未再嫁人,岑家嫡系一脈更是後繼無人,這才有了他們野心的急速膨漲。
若是紀天宇一直都在,并且參與到岑家來,這二十年的時間,岑家隻怕是上就完全掌握在了岑寒凝和紀天宇的手裏,也就不會有他們這些旁系大展身手的機會了。
但現在,在他們有了想法,也有了準備之後,紀天宇又突然冒出來了。難道讓他們就這樣偃旗息鼓?他們不甘心!
他們這些旁系族人,在嫡系人丁凋零的情況下,他們才有了被重用的機會,可如果嫡系的人丁興旺了,哪裏還有他們如今的地位與權勢?
一時間,在場的岑家旁系諸人,因爲紀天宇的到來而變得神情莫測。
岑東烨雖然人老,可他的心卻不糊塗。他之所以執意要把紀天宇叫來,也無非是要在這岑家的家族會議中,把紀天宇亮出來,讓他們别有居心的人知道,他們嫡系并不是真的一無所有,他們還有一個準姑爺,一個讓任何人都不敢輕視的紀天宇!
紀天宇心裏也知道岑東烨是要拿他當大規模殺傷性武器來威懾這些人,但想到岑寒凝的身份,也就沒有意見了。
不管岑東烨這老頭打的什麽主意,他都不會傷害到岑寒凝,隻要有一點,紀天宇就不會真的無視岑東烨。
岑寒凝的爺爺,也自然是他的親人。就算是那個與他相看兩相厭的岑倫,那也是隻能由他欺負,而不能讓外人欺負了去。
有了紀天宇的加入,現場一片凝滞,唯一不受影響的,也隻有紀天宇和岑寒凝爺孫三人了。
“家主,我們現在要處理的是岑家的内部事務,怎麽能讓外人參加?”要說沒人出頭,那絕對是扯謊。一個,兩個不出頭,可不代表所有人都能忍耐得住。
岑敦見岑東烨和岑寒凝把紀天宇介紹給衆人之後,岑家一衆人等雖然面色不郁,可卻并沒有人出面反對。這讓岑敦心裏暗罵這些人狡猾。
槍打出頭鳥的道理,他也知道,可他卻是實在是忍不下去。紀天宇這個意外的出現,攪和了他們的所有計劃。
岑寒凝雖然在岑東烨的支持下,成爲了岑家的家主,可實際上,諾大的一個岑家,岑寒凝并沒有完全掌握在自己手裏。
岑家的經濟王國,是掌握在岑家嫡系的手裏的。但其他方面,可就由其他旁系子弟分割了大半。也正是因爲如此,旁系才有那個信心,要把岑寒凝拉下家主的位置,由他們來成爲岑家的正統。
實際說起來,這些旁系,也者是各個家族自成一國的,誰都想在這場家族變故中,成功上位。而不是由一個家主的手下轉戰到另一個人的手下。
岑敦之所以出面,不隻是因爲他心裏不滿岑東烨和岑寒凝,而是因爲他的親侄!
岑一山可是岑敦的親侄子,也就是岑敦親哥的兒子,也是岑敦他們這一支岑家旁系年輕人中,最出色的一個。
但現在,岑一山鬧出了這種事情,對于他們這一支族人來說,實在是天大的打擊。
雖然說岑家家主,不是元首,可以拉攏他人投票選舉自己,但身爲家主,總不能是有太過不良的表現,所以,岑一山的這一突發事故,實實在在的打了岑敦一個措手不及。
岑敦心裏雖然所以于岑一山的胡來,可在他們那一支岑家人裏,有那個能力坐到那個位置上的,除了岑一山外,再無人可以勝任。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岑敦不管心裏有多埋怨岑一山,他都要做出表态。
岑一山不能抛棄,如果抛棄了岑一山,他們這一支,在争奪家主的戰争中,那就成了廢棄的棋子。
所以,岑敦在見其他人都不出面的情況下,他也隻能是硬着頭皮的站出來,質問着岑東烨和岑寒凝關于紀天宇的事情。
“誰說天宇是外人?天宇是寒凝的丈夫,身爲岑家的女婿,自然也是岑家人,怎麽就變成外人了?”岑東烨老臉一沉。
岑一山鬧出的幺蛾子還沒有解決,岑敦竟然也敢出來找事?他們是不是真當他岑東烨是老了,不會拿他們下手?
“家主,紀天宇雖然與家主是男女朋友關系,但總不是夫妻。現在是要商讨的是岑家岑總的事務,紀先生還是回避的好!”岑敦對岑東烨和岑寒凝的黑臉似無所覺,依然一如故我的說道。
“既然是這樣,那正好借着這次會議,我就當面宣布,紀天宇與岑寒凝是進夫妻關系,從現在開始,紀天宇就是岑家的丈夫!”岑東烨怒而敲着拐杖,目光冰冷的盯在岑敦的身上。
别看岑東烨人老了,可真的端起架子來,那股真正上位者的氣息,卻是壓得岑敦兩腿直打顫,雙腿發軟,隻差是雙膝一屈,給岑東烨和岑寒凝跪下了呢!
岑敦還想要說什麽,可坐在岑寒凝身邊的紀天宇,突然眼光轉到了岑敦的身上,岑敦萬沒想到,紀天宇随意的瞄了自己一眼,竟然讓自己腦海裏轟的一聲響,好像有什麽在他的腦海裏重重的敲出聲音,并且趁勢的攪和了幾下子似的。
岑敦臉色疾變,蒼白的臉色,讓人不由的多看了岑敦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