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罪,何來認罪一說?”龍的神色并不好看,紀天宇看出來,龍肯定是受到過特殊的招待了,否則的話,就算是被關押起來,也不會臉色那麽難看。
“證據确鑿,現在當庭宣布判決結果!”審判長沒想到,在這時候了,龍還會反駁,不過,他已經得了命令,不管龍是怎麽否認,都改變不了他被審判的事實。
“……叛國罪,玩忽職守罪,虐下取功……”隻見那個一臉老褶子的審判長,嘴裏巴啦巴啦的說出一大串的罪名,聽得紀天宇好一陣咋舌。
這爲了給龍羅織罪名,可真是下了老大的功夫了呢,連虐下取功都能扯出來,也實在是太扯了。
看樣子,龍是上輩子刨了朱行他們家的祖墳了,這輩子才會爲他賣命了半輩子,最後還要被他想出來的罪名害死。
紀天宇的目光在場内掃視了一圈,竟然讓他發現了爲數不少的修真者,雖然這些修真者的實力并不是特别強,但也都不算弱。
這些人,明顯的與之前在吳楠手下看到的那些修士有所不同。因爲這些人,看着就是比之前紀天宇見過的那些人實力要強上一籌。
看來,朱行是做足了功夫,也是打算要真的要做出點大事了。
就是這些修士來說,沒有相當可觀的報酬,他們大多數人是不會出山的。當然,這也不是全部。
總有一些修士,知道自己就算是修爲達到了頂峰,也難以渡劫飛升到仙界,所以對流連于紅塵之中,有着格外的興趣。
但這些人,就算是流連紅塵,也都是世外高人的模樣,真的能聽任于人,就不是很多了。
眼下,坐在這裏的這些人,雖然人數不過五六名,但足以看出來他們的威懾力。
不過,就算是有這些修士在,紀天宇想要做的事情,他們也攔不下來。
就在那個老麽喀眼的審判長正絮叨的念叨着,要判出龍什麽罪名時,突然兩眼翻白,一頭栽倒在面前的桌案上。
呯的一聲響,可憐的審判長,腦門直直的撞到了他常拿在手裏,敲擊别人的法錘上。那聲音大得,整個空曠的庭審現場都蕩着回音。
一旁的陪審員,聽到那聲音,都替審判長感覺到疼。可這老頭子就算是撞出了那麽大的聲音,依然沒有半點清醒的意思。
審判長毫無預兆的暈厥過去,一名看着實力不差的修士上前,搭在了老頭的乳脈門上,可任他按了半天,也沒摸出來這老頭是怎麽了!
“弄醒他!”一道冰冷帶着絲絲陰毒牟聲音,傳進了紀天宇的耳朵裏,紀天宇忙看了過去。
那是一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年輕男人,看起來,三十多歲的樣子,若不是他突然出聲,紀天宇還真的是沒有注意到這一号人物。
實在是他太平凡了,平凡的就像是一個真正旁聽的觀衆一般。
可在他出聲之後,紀天宇知道,事實與他所想的完全不同。在這種場合,能有資格說話的,并且還是對那名修爲不弱的修士說出那種帶着命令的口氣的話語的人,又怎麽可能隻是普通人?
紀天宇微眯着眼睛,看着那個說話的人,不知爲什麽,在他的身上,紀天宇有種熟悉的感覺。可紀天宇卻是知道,他是真的沒有見到這個人。
這人最讓紀天宇不喜歡的就是他身上的那種陰暗的氣息,雖然僅僅是若有若無的飄散出來,但對于紀天宇來說,卻是足夠他捕捉到。
“元大人,我沒有辦法,弄不醒他!要不您試試?”那名正在爲審判長忙活着的修士聽到那男人的話後,擡頭回了一句。
“怎麽可能?再試試!”那名被稱呼爲元大人的男人,坐在那裏,臉上毫無表情波動。
可實際上,元休心裏卻是大罵這名修士。他若是能出手的話,他還會讓他們去做嗎?他身爲僵屍,不害人就已經不錯了,哪裏有救人的本事?
真要他出手,也不是不成,直接把那人變成僵屍,肯定沒病沒災的。可這事能拿到明面上來做嗎?再說了,一個小小的審判長,也不值得他那麽做!
沒有利用價值,他自然不會費力的對做這種事。
元休不能直接上去救人,他隻能是指望着那幾名修士。可對方給他的回複,卻讓他寒了心。
這都是什麽水平的?竟然連個普通人都救不過來?雖然說讓他們起死回生,那是強人所難,但這救治一番,還是不會是難題的才對。但這些人竟然跟自己說,他們救不醒?
“換人來宣判!”元休氣悶的對幾名陪審員說道。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這事他們哪能随便就去做的?這是越權啊!以他們的身份,哪有資格宣判?
可在元休的随手一指之下,離得審判長最近的那個陪審員中獎了。他們雖然不知道元休的具體身份,但也知道,這個人的權利通天,畢竟連吳楠和龍都被他扳倒,這哪是一個普通人能做得出來的事?
對于法庭上的這些貓膩,他們也都是老油條了,熟悉得很。
不管你是有罪沒罪,隻要上面說你有罪,就是沒罪那也是有罪!
對于吳楠和龍的具體情況,到底是不是如提交上來的材料所說的一般無二,他們是不知道,但從龍和吳楠的表情上,絕對可以看得出來,二人心裏的憤怒。
那個陪審員在元休的目光中,走到了審判長的位置,他還是比較小心的,并沒有大馬金刀的坐在下來,而是小心的站着,拿着審判長的那紙判決書。
紀天宇冷然一笑,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讓他們宣判不成。隻要這道程度走不完,龍他們的安全就有保證,起碼在一定的程度上,朱行是不會做得太過分。
沒有任何懸念的,這個接手審判長位置的倒黴貨,也兩眼一翻白,仰面朝天的摔倒在地上,那摔得叫一個結實,聲音比起老審判長腦袋撞出的聲音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