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紀老闆,他們真是房子的主人?”保安這時也聽過味了,他們以爲的紀老闆,時常拿沙毫他們來吓唬他們的紀老闆,根本就不是他們的業戶啊!
幾位保安們,心裏有點發毛,那邊的幾個正主,他們可是一直擋在外面,還沒什麽好聲氣的招呼他們呢。這下子可要完蛋了,要是他們投訴他們,他們可是沒好果子吃了呢。
這幾個保安卻是不知道,紀天宇他們怎麽會把精力放在他們幾個小保安的身上?再說了,這幾個保安雖然說語氣不太好,但也沒有太過分,他們也是忠于他們的職責,沒有什麽需要太過苛責的。
紀大江的出現,讓保安們卸下了責任,既然現在紀家的主人來了,那就由他們自己家去折騰好了,與他們這些小保安可是沒什麽關系了。
紀大江小心的走在前面,一走三顫的肥肉,看得紀天宇直眼暈。
這十多年,紀大江是如何安逸的度過的?才讓他長出了這麽一身的肥膘?
紀大江本是開着車回來的,可這一會,他哪還敢當着紀天宇和紀大海的面,開着車子走啊?
“天宇,他是誰?”天蒼子看着前面的紀大江,問着紀天宇。
“他是我父親的弟弟!”紀天宇連句二叔都沒叫,走在前面的紀大江也聽在耳朵裏,心下雖不清茶,可也沒敢回頭質問紀天宇爲何不敬尊長?
藍倩則是跟在紀天宇身邊,微微的皺着眉頭。
“倩姐,你怎麽了?”藍倩緊急眉頭的樣子,紀天宇自然是看得到。
“這裏,你有熟悉感!”
“這是當然,你也曾在這裏住過一段時間呢!别想太多了,想得起來的就想,想不起來的,就不要再想了!”
紀大江偷偷的回頭看了藍倩一眼,他還記得住,這個女人就是藍家的大小姐,爲紀天宇生下了兒子後就失蹤不見了。
現在,他們怎麽在一起了呢?
紀天宇的目光迎上了紀大江偷窺藍倩的眸光,紀大江生生的打了個冷戰,再也不敢回頭窺視了。
“媽,天賜和他媳婦,也給我們紀家生下了男孫,也不能總讓他們和我們住在一起啊!他們看好了一處房子,您就給他們買了,讓他們搬出去住多好!”紀天宇一群人還未進門呢,就聽到紀二嬸的大嗓門。
紀天宇停下了腳步,衆人也都停了下來,紀大江想要進去通風報信,可見紀天宇幾人誰也不動,他那兩隻肥腳也不敢邁步,隻能是杵在門口處,聽着他媳婦在裏面大聲的嚷嚷着。
“這裏的屋子也不是不夠住的,還出去住什麽?”聽到這聲音,紀大海眼淚瞬間就流下來了。那是他媽啊!他們一家失蹤不見,也不知給老太太帶來了多大的傷害?
“媽,這裏雖說是住得開,可之這房子總還不是我們家的,您和爸要是把這房子過戶到大江的名下,天賜他們也許就不會想着出去住了。
在這裏住,天賜媳婦總有寄人籬下的感覺!媽,大哥他們一家子早死了,你還摳着他們的東西不放幹什麽?等你和爸走了之後,這些東西不還是我們的嗎?你護着老大一家的東西,還不是得讓我們老二一家侍候着?”
“老二媳婦,你住的是天宇的房子,吃的是天宇的,喝的是天宇的,在外面也打着沙亮他們的旗号,現在還想着摳天宇的東西?這些在我手裏的,你想都不要想!
天賜願意诠在這裏就在這裏住着,嫌棄在這裏有寄人籬下的感覺,那就回鄉下去,那裏是你們自己的家,不會有寄人籬下的感覺!”
老太太的話這麽一說,紀二嬸立馬炸廟了。
“媽,老大一家死得幹淨,你還這麽護着他們有什麽用?天宇長天宇短的,你就隻有紀天宇一個孫子是嗎?你眼裏還有沒有天賜了?
等你死了,天賜不給你披麻戴孝,你就等着紀天宇回來吧!一個死鬼,也不哪中了你的意,讓你念念不忘?”
“奶奶,你手裏也有錢,就給我買幢房子能怎麽的?現在,紀家可就我一個孫子,你不把東西給我,你還想着給誰?你怎麽和我姐一個樣?你們都過得好,竟然一點也不想幫着我?
我姐那裏也是家大業大的,幫扶我一下能怎麽的?我是她親弟弟,難道不如紀天宇那個外人嗎?一個早就死得幹淨的死鬼,你們就那麽念着他有什麽用?他還能顯靈出來看看你們?”
“你姐那是知恩!沒有天宇,哪有天嬌的今天?你但凡是個像樣的,你姐能不幫扶你嗎?爛泥扶不上牆,你讓别人怎麽幫你?”紀老太太語調平和,從老太太的表現上來看,這樣的對話,可能是已經出現了太多的次數了,否則的話,老太太也不可能這麽平和不動氣。
“什麽知恩,你們就是不分裏外,誰遠誰近,親疏不分!紀天宇死了,他們一家都死了,死了懂不懂?死人還念他什麽恩?”紀天賜恨恨的說道。
紀大江在外面聽得小心肝直跳。這話以前說,倒也無妨,畢竟是他們關起門在家裏說,可現在,這話可是讓紀天宇親耳聽到了呢!
“天宇,你弟弟不懂事,你别和他一般見識!”紀大江忙向紀天宇爲兒子求情。
“不懂事嗎?我怎麽聽說他連兒子都生了?連兒子都有了,還不懂事?”紀天宇輕輕一笑。雖然紀天宇沒有發脾氣,可他那一聲輕笑,卻是吓得紀大江身子一哆嗦。
“天賜,你胡說什麽?天宇是你大哥,你怎麽能這麽說你大哥?”紀大江怕他兒子再多說些什麽不中聽的話,忙沖進了屋裏,喝罵着紀天賜。
紀大江闖進屋來,并且喝罵着紀天賜,這一舉動,把屋内的幾人都吓了一跳。
平日裏,說這些話說得最起勁可就是他紀大江呢,怎麽這一會倒是罵起紀天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