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他曾經熟悉的場景,他也曾經是其中的一員。人生無常,那時的紀天宇,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有一天,他會這樣,站在空中,俯瞰着他曾經生活過的地方。
紀天宇來不及多感慨一般,他身邊就多了一群人。
紀天宇埋怨乾沒給他事先提個醒,怎麽能一下子就放出來這麽多人呢?要是讓别人看到了,那多不好解釋。
乾可不管紀天宇的埋怨,知道紀天宇已經通過了結界,乾哪裏還留得住這些人?要知道,不說别人,就是紀大海,朱桂琴,天蒼子三個人,就不是他能擺弄明白的人物!
紀大海和朱桂琴是紀天宇的親爹親媽,天蒼子又是紀天宇的義父,别人不知道,乾可是非常清楚,紀天宇可沒拿這老頭當什麽義父,而是實打實的當爹待了。
這三位,在乾的眼裏,那就是活祖宗。他可以和别人耍威風,卻是絕對不敢在這三位面前擺架子。
在乾的空間裏,乾不懼任何外來者,可現在說得是,這三位,都是紀天宇的長輩,那在他乾的眼裏,那就是老太爺啊!這都是得罪不起的人物。
三位老祖宗得罪不起,藍倩,乾也不能得罪。那是紀天宇的媳婦,紀澤銘的媽,他的半個主子!
在這四位的面前,乾什麽架子也拿不起來,隻能是乖乖的把這幾位祖宗放了出去。
廣寒,後羿和金堂幾人,也借了光,跟着一并被放了出來。
這些人,隻有紀大海和朱桂琴的修爲低,冷不丁一出來,張眼一看,竟是在高空之上,一驚之下,倒也忘了他們也是可以禦空飛行的人物了。身子一僵,這夫妻二人像那折了翅膀的鳥一樣,咻的一下子就往下面跌落了下去。
天蒼子和藍倩就在紀大海的朱桂琴的身邊,見二人砸了下去,忙伸手把二人撈了起來。
“爸,媽,你們不是可以禦空的嗎?怎麽會……”沒等紀天宇開口,藍倩先問道。
“那個,我們以爲是在實地上呢,沒想到是在空中了,驚了一下子,就忘了怎麽禦空了!”紀大海老臉一紅,看着藍倩幾人,不好意思的說道。
兒子,媳婦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尤其是這一次,連廣寒仙子都跟着一起來了,那得是多大的面子?他們兩口子竟然當着大家的出了醜,這不是給兒子和媳婦臉上抹黑嗎?
在紀大海的朱桂琴的心裏,廣寒可是比天蒼子還要重要的。在人間界,說起廣寒仙子,那是家喻戶曉,哪個不知道啊?可說起天蒼子,怕是沒有人會知道!
紀天宇要是知道他爹媽是這麽評斷一個人的名望的,怕是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吧!
“爸,媽,你們小心一點!要是一不小心真的掉下去了,這麽高,可是要受傷了!”藍倩的話說得極是委婉。從這個高度掉下去,那是受傷的事嗎?
在紀大海和朱桂琴保證會小心的情況下,天蒼子和藍倩還是把紀大海和朱桂琴一人一個,帶在了身邊,這也是想着在二人再跌下去的時候,能第一時間把二人撈回來。
“下面那一個個的是什麽東西?”天蒼子極目下望,指着那些高高低低的樓盒子問道。
“那是樓!”紀天宇順着天蒼子的手指看去,向老人家解惑道。
“樓啊,看着那樓也都不矮啊,怎麽建得這麽高的?”天蒼子感歎道。
樓,天蒼子當然知道,可像這麽高的樓,天蒼子就覺得不可思議了。
“那些是什麽?蟲子怎麽爬得那麽快?”金堂對樓不感興趣,看着那跑得嗖嗖的小東西很是感興趣。
“那是汽車!汽車是交通工具,出行的時候,坐上它們,速度很快!”
“那是什麽玩意?”離得紀天宇一行人不遠的地方,一架飛機飛過,金堂再次大呼小叫。
“那也是交通工具,是飛在天上的,比地上的汽車還要快!”紀天宇一邊解釋着,一邊攔着金堂,因爲這小子在看到飛機的時候,已經拉開了架式,分明是要上去把飛機給拍下來。
“不就是一個盒了嗎?長得還怪怪的,弄下來看看!”金堂的好奇心非常之強烈。
“你可安分點,那可不隻是一個怪模樣的盒子,那裏面可都是人啊!幾百人的性命,能讓他開玩笑?”紀天宇瞪了金堂一眼,被紀天宇一眼瞪了過去,金堂立即消停了。
紀天宇不惱,金堂還真是不怕他,可紀天宇一撂臉子,金堂立馬停電,老老實實的,生怕紀天宇收拾他。
紀天宇要是罰他的話,他是半句怨言也說不出來的。
“我不亂動就是!”金堂急忙保證道。
他們在這裏談論着那飛機,卻是知道飛機上已經吓傻了一片。機長室裏,機長和副機長,以及關系不錯的空乘,在看到并排一列人,就那麽站在半空之中,還指指點點的指着他們這架飛機。
身爲空中飛人,常年的在天上飛,一些超常識的東西,他們也早就習以爲常了。
可像這一次看到的,活生生的人,就那麽站在空中,那是什麽概念?就算是他們見過了不少稀奇事,也是無法接受這事情。
“機長,你看到了嗎?那幾個人?他們穿得好奇怪!”副機長嗑嗑巴巴的說道。
這時,他們的飛機已經飛過去,也離得那些人越來越遠。
“我看到那幾個人裏還有女人,仙女!”
一名男空乘才回過魂來,眼睛瞪得大大的。
這也不怪他們這麽說,實在是廣寒和藍倩的身上的衣飾,與凡間界太過不同了。雖然廣寒和藍倩凍着沒有太誇張的衣飾,但僅是如此,也讓人看得出來,她們并不是普通人。
當然了,普通人也不可能在虛空之中履平地一般。
不隻是機長室的開闊視野,讓機長幾人看到了紀天宇儀仗隊産,一名靠窗沒有入睡的乘客,也看到了紀天宇幾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