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旦這種刻間維持的假象被撕破時,心裏的仇恨就會如海嘯一般的波濤,瞬間淹沒那些心底有仇恨的人們。
龍族與烏族之間的争鬥維持了三四年之久,其中死傷無數,現在,心裏的仇恨終于可以釋放了出來,龍族與烏族又開始了一場。
等到紀天宇和金泉,烏達海知道了這消息時,放下手頭的所有事情,趕了過去。
到了現場一看,好嘛,這個亂哦,參戰的人數已經不下千餘人了。
這時參戰的可不隻是龍族和烏族了,其他各家之人,也借着這機會,把心裏怨恨的人一并收拾了。、
衆人都知道,法不責衆,紀天宇的規矩再嚴格,也不可能把這麽多人全都罰了。一想到攤派責任,竟然找洷最先挑事的那個人了。
“說吧,你們爲什麽鬧事?”紀天宇的臉色很是難看,這也不怪他臉色難看,是這事真的讓他很難接受。
當初時,如果不是龍族的人對紀天宇步步緊逼,并且是要取了紀天宇的性命方才滿意的情況下,紀天宇才借着烏族的手,纏住了龍族。
可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了,并且龍族的罪魁禍首也被紀天宇鏟除了,按理說,龍族與烏族也在一起生活了這麽久的時間,他們之間怎麽還會鬧出這種事情?
窩裏反!這種事情紀天宇是絕不能容忍的。
别人還沒有來打過來,自己人先造反了,這還能像話嗎?
要是這樣,那還用邪皇來找他們的麻煩嗎?直接自己人砍自己人就可以把天盟砍黃了!
“盟主,我們知道你是龍族的龍神,可我們更是知道盟主一向公正,絕不會偏袒任何人。龍族與我們烏族的仇,我們本已經是放下了,可誰知道,這些人竟然這麽不要臉,編排我們烏族無能,說我們烏族若是沒有龍族,早就不複存在了!
盟主,我們知道,烏族有今天,全賴盟主的大恩,可盟主的恩情,我們烏族上下無一人敢忘,
可龍族那些人,他們憑什麽編排我們烏族不算,還暗中對我們烏族下手,烏族的小公主,盟主也是見過的,那麽好的一個孩子,竟然被打成重傷,現在還在昏迷不醒中!”
烏達海站在紀天宇身後,沉着臉看着他的族人,他是一點也不知道,烏族的族人怎麽說動手就和龍族動手了呢?
他是知道族内有很多人對龍族的仇恨不減,可他也就這個問題,與大家說過了,仇恨這東西能放下,就不要總是背在身上。
雖然那次事件,烏族損失了不少族人,但同樣的,龍族也是一樣沒讨到便宜。
既然雙方都有損失,現在又同是天盟中人,放下仇恨,才是正道。
這樣的想法在烏達海的腦海裏轉了圈,可當他聽到說龍族打傷了烏族小公主時,他的沉靜終于破功了。
烏族小公主,可是烏族難得一見的天才,當然,她還是烏達海的小女兒。
烏達海對這個小女兒可謂是疼在了心尖尖上,從來舍不得打罵一句。尤其是小公主更是在太上長老的維護之下,更是全烏族都要捧着寵着的。
現在聽到小公主被龍族打傷,并且昏迷不醒後,烏達海的冷靜也再也保持不住了。
“烏梅被打傷了?什麽時候的事?達海,怎麽沒見你跟我說過這件事情?”紀天宇本來就是怒氣勃發的,現在又聽到烏族的小公主被打傷,他心底的怒氣就更是按也按不住了。
可憐的烏達海,竟是被紀天宇第一個炮轟。
“盟主,我并不知道梅兒受傷的事情啊?若是我知道梅兒受傷,我怎麽會不向盟主禀告呢?”烏達海苦愁的解釋道。
烏達海說的是實話,他若是知道烏梅受傷了的話,他當然要找紀天宇的。現在,竟然被紀天宇訓斥了起來,這可直是撿來的倒黴。
女兒受傷,情況未知,他又倒黴催的被紀天宇訓了,這惹事的可不隻是他們烏族一家啊!
但這個時候,烏達海可是沒有心思去拖别人下水了。現在要緊的是他的女兒啊!
“烏梅的情況怎麽樣?現在人在何處?”紀天宇恨恨的仩了這些鬧事的人一眼。
“師兄,派人把這些人都看起來,等我看過了烏梅之後,再回來與他們計較!”被紀天宇點名的秦離應了一聲,帶着天蒼宗的弟子,毫不客氣的把這些人都圍了起來。
這些人裏,主要的還是烏族和龍族兩大族,其中還帶了一些渾水摸魚的,隻不過這些人并不多。
有秦離在這裏看着,紀天宇不擔心有人會逃跑了。
金泉臉色沉得像水一樣,見紀天宇和烏達海随着烏族族人離去,他歎了口氣,擡腳也跟了上去。
說起來,他才是那個倒黴的呢。
烏族與龍族的恩怨,他金泉半點也不知道,更是别說參與了,可現在,他是龍族的龍王,敖氏留下的爛攤子,卻是要他來收拾,這樣一想,金泉就覺得自己冤得慌。
就像現在,他跟在紀天宇和烏達海的身後,就沒少被烏族族人扔白眼球。
“小公主是龍族打傷的,龍族還好意思跟着去看?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真是有什麽樣的龍王就有什麽樣的子民。”
聽着這話,金泉的臉色紅一會白一會的,他想吼回去,可又覺得有失身份。可不吭聲,他又覺得自己很冤。
“别說這些無用之話,龍族與烏族之間的恩怨,與金泉無關!”紀天宇走在前面,當然知道金泉憋屈的跟在他身後,還要被人數落着。
紀天宇對龍族可以沒有太多的感情,可對金泉他卻是不能不護着。
金泉是他最得力的心腹之一,别人可以受委屈,金泉卻是不能。
若是連自己身邊的人都保護不了,紀天宇還談什麽護下一個天盟的人?
“事情與龍王無關,冤有頭債有主,你們若是一杆子打翻一天船人,那便把盟主也算在内吧!你們别忘了盟主是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