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盟主,這些人都是沖着你來的,可你卻對我們不管不顧,楊治啊,你這是引狼入室……”哭着嚷着不平不忿的,人可是真的不少。
想他們飄渺山在仙界存在了這麽久的時間,一直都很安全,可在紀天宇帶着人盟的人到了飄渺山之後,就招來了這麽一幫子煞星,害得他們的人幾盡死傷殆盡。
他們怎麽可能不來找紀天宇讨要說法?當然了,楊治這個中間人,也免不了要被衆人唾罵埋怨。
楊治也知道,他若是出現了,免不了要被這些人圍攻,幹脆躲起來不見。這樣一來,那些人明知道楊治就在紀天宇的天盟之中,卻又是莫可有有奈何。
“你們不會是真的以爲你們飄渺山就是鐵桶一個了吧?現在仙界已經大亂,就算是沒有我們天盟,你們這麽點的人手和實力,真以爲能躲得過去?”白澤見這些人竟然跑來質問紀天宇,他哪能答應,冷聲回道。
“飄渺三十六峰,屹立萬餘年,可就在你們來了之後,我們才遭了殃,這明明是你們的錯,你們竟然這麽做?”
“于峰主,我可不記得你與天盟有什麽關系!你這找來的太過無理了,天盟可不是你們的交易場,随便什麽人都可以進來的!
想一想吧,别總以爲你們有多了不起,其實,你們飄渺三十六峰之所以會一直沒有受到侵擾,隻是你們的位置太偏,真正有實力的,自然是看不上你們這地方的。”
白澤最看不上的就是這種人,自己總是搞不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重,連自己的位置都放不正确,還指着這樣的人能做出什麽大事?
“我們不管,天盟若是不給我們一個交待,我們絕對不依!就算是死,也要拉着天盟下水。”被白澤搶白了幾句之後,于初略忿恨的瞪着白澤以及坐在上首一直未吭聲的紀天宇。
這個紀天宇,從他上一次看到他時起,他就知道,這人不是個好相與的,可他卻是沒想到,因爲這個人,卻讓三十六峰,變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歧離峰的傷亡是很嚴重的,若是紀天宇不肯給他一個補償的話,他們歧離峰可就是要拱手把歧離峰送給其他人了!
“于峰主好生的厲害,這是要賴上我們天盟了不成?你們的人不濟事,難不成我還要把天盟的人調撥出來給你歧離峰不成?
白澤,莫要過多的廢話,我們天盟不欠任何人了。當初時,天盟不是沒給他們出路,是他們執意不肯加入天盟的。
現在,他們受了損失,倒是想起了天盟,難不成天盟是個慈善堂?
天盟已經做得仁至義盡,再有人上門找事,不必客氣,一律作爲敵者處理!”紀天宇的聲音冰冷而無情,吓得于初略嘴巴半張着,愣是半天沒回過神來。
雖然他對紀天宇沒有什麽好感,可在他的記憶裏,紀天宇并沒有這麽冷酷過,可他剛才的那番話,于初略自認自己聽得很清楚。
他要是再不離開,還在這裏不依不饒的糾纏,天盟的人就會對他們下殺手了。
于初略咽了咽口水,他之所以敢來紀天宇這裏讨要說法,也是覺得紀天宇是個和善的,不是那種不講情面的人。再說了,他們的人也确實是死傷的太多,完全超出了他的承認能力之外。
可他哪裏想到,紀天宇原來也是個冷酷的,不但沒有對他表示同情,還要他的手下對他進行打殺!
在仙界,向來是強者爲尊,誰的拳頭硬,誰就是老大。
紀天宇若是好說話,那倒也就罷了,現在,紀天宇冷着臉,于初略可就真是傻了眼。
他心裏明白,以紀天宇天盟的實力,想要攻占下他們三十六峰,真的不能算是什麽難事,可紀天宇并沒有那麽做,并且還承諾,他們不會侵占三十六峰!紀天宇的種種表現,讓他們忘了,無論紀天宇對他們多麽客氣,都改變不了他是天盟的盟主。
聽了紀天宇的話,于初略一下子啞了火,再也不敢吵嚷着撒潑了。
不管怎麽說,他自認爲自己也是一峰之主,紀天宇這麽做,是真的不把他放在了眼裏,他現在竟是走不也是,不走也不是了!
于初略杵在那裏,紀天宇挑起眉,自己的話說得這麽明白了,他還不走,是什麽意思?
“于峰主,盟主已經把話說得這麽明白了,你還不走,是想要我們兄弟們招待招待你?”孔森飛搖着羽扇,來到于初略的面前。
孔森飛不愧是孔雀族的王子,模樣長得俊俏不說,一身華麗的衣衫完全诠釋了一個開屏孔雀的種種特性。
于初略看向孔森飛,他的目光在孔森飛的羽扇上掃了一遍又一遍。于初略也是一個識貨的,孔森飛的那把房子,可不是普通羽扇,更不是爲了裝13才拿出來的擺設,誰若是看它華麗而不把它當回事,沒準就要在它的身上吃虧的。
孔森飛的話說完,一旁的烏達海衆人也都怒瞪向于初略以及他身後的跟班。
是紀天宇太過仁義了,覺得這樣霸占人家的地盤不好,才會給了三十六峰太多的自由。可算帳他們給了,三十六峰的實力不濟,自然是吃了大虧。
可這吃虧的事能賴到他們的身上嗎?他們剛一到這裏,就要把他們都納入天盟的保護之内,可奈何這些人根本不領悟。
既然不領悟,那就一直堅持下去,現在吃了虧,就想起到他們這裏來胡攪蠻纏來了?真當他們盟主是個沒脾氣的了?
現在好了,他們惹了盟主不悅,他們也就都樂呵了。
于初略吓了一跳,看着這些人似乎真的要對他們下手時,他才回過神來。
于初略再看了紀天宇一眼,一句話也沒有說,帶着他身後的幾個跟班的,匆匆的跑了開去。
這個虧,他們是吃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