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堂的人走了,可外面圍着的人,卻是沒有減少。
先前丹老那一聲招呼,可是遠遠的傳了出去,别人想不知道都難。
“符堂拜會紀盟主!”
藍倩還沒走呢,外面就傳來了這樣的聲音。
“符堂的人怎麽也來了?”藍倩一怔,這剛打發走丹堂,符堂這麽快的就上門了,想着以前,她想要和符堂攀攀關系,人家都不樂意。
“這個符黉堂對你有用嗎?”紀天宇先是看了看藍倩,才擰眉問道。
對于什麽丹堂,符堂的,紀天宇可不會在意。
在别人眼裏,高高在上的煉丹師,制符師,在紀天宇眼裏,可沒什麽了不起的。
丹堂來訪,想要求得紀天宇的煉丹秘密,紀天宇沒意見的同意了,那是因爲他的煉丹是野路子,沒有真正的傳承,不存在保密一說。
可符道卻不同,符道紀天宇是得自神符宗!雖然他現在還沒有把符道全傳予神符宗,那是因爲神符宗現在根基太淺,他就是傾囊相授,他們也學不來。
飯是一點點吃,誰也不能一口吃成個胖子。
他本人是個特例,可那也是因爲他有符箓之心。若是沒有符箓之心,他也不可能在短短三年的時間内,把符道傳承全都牢記在心的。
現在,外面來訪的是符堂,想要做什麽,紀天宇就算是不問,也猜得出來。敗在自己手下的符堂屬下,這會來了,不是示威,就是示好,除此二道别無可能。
說真的,示威紀天宇并不怕,大家都拉開了架子,比試一番也就是了。
可若是示好,那就不是臉一拉,打将出去那麽簡單了。
紀天宇看得出來,就算是和他比試的那兩人,在符堂的地位并不算太高,可實力卻是不弱。像他們那樣的符箓師,在神符宗,坐上宗主之位都是綽綽有餘的。
符殇也不過是十一級符箓師。這個十一級符箓師,還是他提點之後才升級的。原本也不過是十級符箓師而已。
雖然又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符箓,他就算是進境快,也頂了大天是十二級符箓師,還隻能是初級。
符箓的庸手,拿到神符宗都是宗主之才,這樣的符堂,紀天宇還敢提點一二嗎?
真提點了,符堂的實力大增,将來是福是禍,尚未可知1
邪皇那性子,紀天宇沒法子看得明白,最重要的是,紀天宇知道,邪皇布了一個大局,可以說,現在,仙界大亂,不隻是天劫大劫那麽簡單,邪皇在其中也是沒少出力。
以邪皇的實力,他若是出面,那時,還能有好嗎?還能有誰能壓得過邪皇?紀天宇心裏凄凄。
所以,這個符堂來訪,對紀天宇來說,是個難題,是個大大的難題。
聽到符堂來訪,藍倩的神情倒是一喜,一雙美目看向紀天宇。
面對着這樣一又眼睛,紀天宇知道,藍倩的心思和打算。
爲了藍倩,紀天宇無論心裏有多不甘願,他也要和符堂的人打個招呼。
“不知符堂之人到這裏來是什麽意思?少主,還得麻煩你出去親自詢問一下。我這防禦罩用的是陣盤,可陣盤的根基,可是符箓,現在外面的可是用符箓的專家,我不敢大意了!”
聽了紀天宇的話,藍倩二話沒有,當即就應了一聲,出了紀天宇的防禦罩,去和符堂的人交涉。
待得藍倩離開之後,北武看向紀天宇。
“天宇,你怎麽有難處?看樣子,你并不想見符堂的人!”北武挑眉問道。
“武陵,你是知道的,我的符箓是得自神符宗的,我雖是神符宗的神子,可那也不能把神符宗的傳承在我手裏,送給他人吧?尤其是邪皇的人!
我說這話,也不知你能不能相從今,邪皇這從不簡單,不隻是他的修爲高,人手多而強,最重要的是,他的心!
仙界之所以如此之亂,與邪皇是有關系的。這樣一個人,我不敢把太多的東西傳給符堂。
丹堂那也還好說,煉丹隻是我的興趣,偶爾爲之,沒有傳承一說,想傳給誰,那自然是我的算。
可符箓與煉丹不同,符箓的威力,我不說你也知道。
他們符堂的實力之強,已經超出了我的想像,我若是再加上一把火的話,那不是爲敵人添薪嗎?”
紀天宇苦愁着臉說道。
他現在也是左右爲難。幫藍倩,極有可能就是幫了自己的對頭。可不幫,藍倩在九重關,就站不穩腳跟。雖說她現在記不得她,可夫妻情分卻是一直在他心裏,她是他兒子的媽,這一點到任何時候都不會改變的,不管他是不是記得這一點。
“天宇,我覺得,你還是幫幫小倩。小倩得勢,總比邪皇一人獨攬大權要好得多。邪皇那人,你也看到了,心性不定,到底打的什麽主意,我們還猜不透,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定是沒憋出什麽好屁來!”
北武對邪皇可謂是深惡痛絕。也不怪北武那麽痛恨邪皇了,誰會願意對一個搶了自己心心念念女人的男人人好?
“武陵,你這麽一說,我倒是心安了。也罷,先糊弄糊弄他們吧!”紀天宇歎了口氣道。
他見了丹堂的人,對丹堂之人有所指點,若是對符堂冷落晾着,符堂的人就算是拿聳沒有什麽辦法,還不會拿藍倩出氣?
他可以走,離開九重關,這裏畢竟不是他的地盤。可藍倩呢,她是要在這裏生活的,
沒一會,藍倩就回來了,把符堂的用意說了一遍,其意思與丹堂差不多。
“你的意思呢?”紀天宇看向藍倩問道。
“我聽你的,他們的意思也是要向你探讨一下符箓,他們卡在那個境界上,一動不動數萬年,現在聽說你對丹堂的指點,有另辟蹊徑之功效,這不就找上門來,也希望能和你探讨一番符箓,冀忘于能解了數萬年的困局!”
藍倩邊說邊看着紀天宇,她也知道,無論是丹堂還是符堂,這都是在挖紀天宇的牆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