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丹,是有傳承的,傳承不同,煉丹手法也自是不同,煉制出來的丹藥,品級也自是不同。
紀天宇表露出的一手,顯然是與丹老他們的煉丹手法不同。
作爲眼睛一直長在腦袋頂上的丹老一群人,能這麽放低姿态,來到她這裏,對紀天宇一個後生晚輩說拜會,這就是給了不啻天大的面子。
藍倩心中一喜,看着丹老,心裏有了計較。
一直以來,她都想把丹堂拉到她的手裏來,可這群恃才傲物的家夥們,根本不理她。
别說是藍倩這個少主,就是邪皇那下正經主子,也不能讓他們完全臣服。
沒辦法,作爲骨灰級的賊贓專家,就是邪皇也要冖敬三分。
邪皇再厲害,也是需要丹藥的吧?尤其是那種頂級丹藥,可不是随便拉來個阿貓阿狗的都能煉制得了的。
沒辦法,人家就是有那個本錢,可以有那個底氣,狂傲的不把他人放在眼裏。
現在,丹老到了她的地盤上,盡管是沖着紀天宇來的,那也總是一個好的開始吧!
紀天宇是誰?是她的人啊!雖然說是打賭輸給自己的,但那也是自己的人,這一點,是無可改變的。
藍倩從來沒像之一刻,把紀天宇看得那麽重要。
有了紀天宇在這裏,隻要紀天宇能配合她,那她就有可能得到丹老和丹堂的擁護。
藍倩自知,她現在的實力太弱了,弱到了被人捏扁搓圓都反抗不了的地步。
邪皇是她父親,可藍倩從心裏,對邪皇有一絲排斥感,這感覺,藍倩不敢對任何人去說。身爲女兒,對父親有這樣不敬的心思,說出來,不是要被人恥笑的嗎?
更重要的是,邪皇可是九重關的主子,掌握着她的命運呢!
她想要自己能強大起來,不用說強大到可以和邪皇對抗的地步,但起碼也要強大到讓邪皇不再能随意的說把她抽沒氣了就抽沒氣了,弄死了再像玩似的把她救活。
當然,這樣了不起的可以起死回生的父親,是很稀罕的,可問題,誰家的父親,會像邪皇之樣,說把自己的女兒拍死就拍死的?
藍倩心裏也矛盾,邪皇對她還是很疼愛的,當然,那是在他沒抽瘋的時候。
受夠了!如果有可能,藍倩當然要反抗。
現在,在藍倩的眼裏,就是一個可以翻身的機會。可這個機會,并不是把握在自己的手裏,而是在紀天宇的手裏。
想到自己對紀天宇的态度,藍倩心裏一涼。
紀天宇會幫自己嗎?自己搶了他兒子,并且作爲人質,用以威脅他。現在,他會幫自己?
藍倩心裏忐忑不安。
“丹老,你們莫急,且讓我先和紀天宇商量商量!”藍倩笑着對丹老幾人說道。
“那就有勞少主了!”丹老向藍倩一禮,藍倩哪敢受他一禮,忙側身躲過。
他們不必向自己行禮,隻要他們支持自己,哪怕是讓自己向他們行禮呢,藍倩都願意。
對丹老他們行禮,藍倩沒有心理壓力。
這些老家夥,不知活了多久了,自己禮敬他們也是應當的。
“紀天宇,讓我進去!”藍倩揚聲說道。她知道,紀天宇是看得到她的。
“天宇,小倩這是要爲那幾個老頭拉關系呢?”北武見紀天宇的防禦罩管用,當下就放了心,不再提着心肝過日子了。
“先看看她怎麽說!”紀天宇讓出一道縫隙,讓藍倩走了進來。藍倩感覺着整個防禦罩,就在她眼前消失了一條僅能通過一人的間隙,藍倩也不聲張,直接穿了過去,
在藍倩過了防禦罩之後,那個間隙就又恢複如常,讓那些想要闖進來的人們,隻能是眨巴着眼睛,一臉無奈。
這紀天宇也太狡猾,竟然不放他們進去。
“丹老,這紀天宇也太不識擡舉了,竟然這麽對待丹老!”
聽着這話,丹老看了一眼說話之人,這人并不是他們丹堂之人。他帶來的丹堂之人,雖然個個均是臉有不郁之色,但在他面前,還沒有人越矩發表不滿的看法。
“這是我們丹堂和紀盟主之間的事情,與外人無關!”丹老瞄了那人一眼,聲音不大小的說道。
那個說話的人,本意是想借機挑唆一下關系,可沒想到,丹堂之人,竟然在受了這要瓣對待之後,竟是沒有翻臉,更沒有人說什麽不滿之言。
紀天宇自然也是聽到了這段對話,當然明白,丹老的話雖然是說給旁觀者聽的,但更多的是說給他聽的。
不過,在紀天宇沒有了解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之前,他是不會讓這些人闖進來的。
現在,他們可是在狼窩裏,一個不小心,可就會被拆吃入腹,怕是連骨頭都不會剩下的。
“小倩,外面那些是什麽人?”藍倩出現後,北武率先問道。
雖然說此時的藍倩與原來的藍倩大有不同,可不管怎麽說,他們是挂在藍倩名下的,藍倩的話,總是會比陌生人更可靠才對。
“他們是九重關丹堂的人,爲首那個老頭,是丹堂的堂主,也是人稱丹老的。
你們可能不了解九重關的情況,現在我給你們說一說。九重關的主子,你們已經見過了,就是我父皇,邪皇!
母妃是父皇的妻子,她,你們自是不用我介紹。
在九重關内,邪皇的話相當于是聖旨,可也不是完全那麽好使。
像是外面的丹堂那幾位,還有符堂的幾位,都是不必對父皇完全聽從的一部分人。
丹堂和符堂的地位卓然,那是因爲它們的特殊性。丹藥和符箓都是必需品,也是一次性消耗品,但是高品級的丹藥和符箓,卻是意義重大。
現在,他們出現在你這裏,我想,肯定是紀天宇你露出的那一手,心動了丹堂的丹老,他們這才跑到你這裏來,大概是想要問及你當時所用的手法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