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陽天庭,無論是冥族還是天幽地峽的那群人,如蝗蟲過境一樣,隻要被他們趟過的地方,能還堅守住自己地盤的,真沒有多少。
而在這些勢力中,這些二流,三流世家,顯然不在其列。
“少主,我們也知道少主的提議是好的,我們本也都是同意這麽做的。
可我們推舉闌家爲主事者,卻不代表,闌家就真的可以把我們各世家當成他們的屬下。我們是盟友,這是聯盟之時,事先說好的,也是我們大家都同意的!”
人群裏,走出一人,藍倩看了過去,中年模樣,面白無須,看着倒也是個忠厚之人。
“閣下是?”聽得這樣的話,藍倩就知道,事情還真是出在闌家人身上。
她雖然讓闌家出面,可不是真的把闌家當成了自己的嫡系人馬來培養的。
這也不怪她看不上闌家,一個能奪取親姐大權的家主,藍倩可是信不着的。
連至親骨肉都可以犧牲的人,還能指望着他對其他人忠誠?
還有那個薛生,藍倩從看到他就從心裏不喜這個人。眼神閃爍不定,目光遊移,這樣的人,心性起碼就不淳善。
藍倩就真的想不明白了,她父皇是怎麽讓人挑出這麽個人的?若薛生不是她父親指派出來的人,藍倩早就把他一腳踢得遠遠的,免得讓他礙了自己的眼。
“在下乃趙家長老!”白面中年人,對着藍倩微微躬身道。
“趙長老,世家結盟之事,确是我讓闌家辦的,我的用意,出發點都是好的,我想闌家也是知道事情的輕重的,不應該會有不合宜的舉動。
隻是不知趙長老所指的是何事?如今本少主親自前來,若真是闌家人有錯,本少主定不袒護!”藍倩說着這話時,目光有意無意的瞟了薛生一眼。
藍倩的目光本身就帶着寒意,現在這又是意有所指的一瞥,吓得薛生腿腳一軟,險些沒直接跪在地上。
“您要是這麽說,那我們就不瞞着了!”趙家長老,認真的看着藍倩,從藍倩的眼神裏,看得出來,藍倩這話是應心的。
好嘛,接下來的事情,就出乎了藍倩的意料。
“這是我趙家的女子,卻是在這裏被人所污辱,雖然沒能确定對方是誰,可我們卻是可以肯定,那賊人就是闌家之人!”
趙家長老一揮手,由外面走進了一名女子,藍倩隻一眼,就暗贊一聲,這女子長得确實很美,妩媚而不顯輕浮。
看着這名低首走進來的女子,藍倩暗歎一聲,這女子,就算是不說話,隻是那神情儀态,就足以讓定力不足的男人心動神旌。
所以啊,這女子會被人下了黑手,完全可以理解。
藍倩心裏是這麽想的,但卻不能這麽說出來。
藍倩若是這麽對趙家人講,你家姑娘長就了一張勾,引男人的臉孔,被男人下了黑手,隻能怪她長得太媚!藍倩相信,這話她若是敢說出口,那位趙家長老,第一個會蹦起來罵人的!
身爲女子,藍倩是很同情那趙家女子的。想想也是蠻可憐的。就因爲長了一張讓男人魂不守舍的臉孔,就遭了這種事,也真是太過不幸了。
在仙界,可不是在另一個世界裏一樣的開放。
紀澤銘想着另一個世界的女人人,就算是如何的開放,遇到這種被強上的事情,也會感到恥辱的。憤而上警察局報案的,也是非常可能的。
可這裏是仙界,對女人的要求還是很嚴苛的,雖然不能說是完全壓制着女人,但也不是能讓女人可以随意的被男人想上就上的。
想來,趙家也是東陽天庭的一大世家,遇到這種事情,若是不憤怒,那才是弱了趙家的名頭。
“趙長老,發生這種事情,我身爲女子,也是非常難過的,并且非常同情趙姑娘。
可我還是要問上一句,趙長老說那個賊人是闌家之人,可有什麽證據?”
藍倩的目光向闌月來和薛生的身上掃了一掃。
“少主,趙長老,各位,你們這話可是不能亂說的,我闌家可是女人當家,在闌家,還不曾聽說過有女人被用了強硬的手段的。”
闌月來當即就不幹了,騰的站了起來。
你說闌家别的還有可能,說闌家人對女人用強?這不是污辱闌家人嗎?先别說闌家男人有多少,就說在闌家,男人的地位本身就不如女人,他們不被女人用強,就已經可以偷着樂了,還想着翻身做主,強上女人?這不是開玩笑嗎?
闌家的男人若是真有這膽子,那闌家女人當家的時代,怕是就是要成爲過去式了。
“闌家主,我們當然是知道你們闌家是女人當家,可你們闌家女人當家,就能讓你們闌家的男人循規蹈矩,不會做出這種事情嗎?”
趙長老還好沒有胡子,要是有胡子的話,怕是已經被他吹得直翹了。
闌月來一張口,就否了趙家長老的懷疑。
這說闌家的男人幹了這種強迫女人的事,豈不是說闌家的女人管理的力度不夠?在闌家,男人是女人的附屬,當家的女人,想要管好自己男人的褲腰帶,辦法簡單好用,并且效果絕對妥妥的。
隻要當家女人多加把勁,闌家的男人出來了,就算是看到了讓他們心動的女人,也隻能是有心無力!
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如果被壓榨得幹淨了,還能做出什麽便宜其他女人的事?
闌月來哪能承認這種事情,不待趙家長老多說什麽,就一口否認了下來,這種事,就不可能是闌家男人幹的!
“趙長老,這裏可不是隻有闌家有男人,你怎麽不把目光放在其他人身上,反而把目光盯在我闌家人身上?
趙長老莫不想借着這個事情,取我們闌家而代之吧?”
闌月來家主的氣勢也抖了起來。家主是幹什麽的?那就是維護自家家族的利益的,若是被人這麽欺負,都不應聲的話,那這個家主不當也罷。